此刻的卡尔彻底失声了，他微张着自己的樱桃小口，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远处已经熄灭的超新星，彻底不吱声了。
而凯莎眼中的震撼，并不比卡尔少多少，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美眸不由得微微眯起，此刻她和东方藏的距离十分的近。
她的小鼻子不由得动了动，仿佛在轻轻嗅着什么，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莫名，随后恢复如常。
也是这个时候，卡尔的投影也有些僵硬的再次转了过来，与东方藏彼此对视着，与这位白发帅哥笑眯眯的态度不同，卡尔看东方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他此刻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东方藏，他知道这个人，超神学院给过他的信息。
但他之前真的没当回事，对方的表现确实强，但也没一口吹灭超新星这么离谱。
而且，太复杂了，全程就是超神学院一次汇报，然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就连和自己合作的莫甘娜也完全没提过。
我靠，信息差会害死人的好不好！
卡尔此刻真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了，就好像是小朋友们都不带他玩一样，这么个绝世猛人，居然没人吱声的嘛！！！
他嘴唇轻轻蠕动了两下，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计划彻底失败了，还冒出来一条超大鱼，看似不可摧毁的样子，跟他的幻体有的一拼。
而且，人家是和正义秩序一起玩的，不然也不会救凯莎。
东方藏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了，剧情走到这一步，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的双眸在寂静的宇宙虚空中吞吐着些许光华，从卡尔的投影一扫而过，嗯，确实是纯数据投影，一点灵魂气息不带的那种。
确定之后，东方藏朝着卡尔笑了笑，轻声问候着：“死神卡尔，久仰大名了。”
而这样的话语，仿佛将对方惊醒了一般，随着纷杂的思绪悄悄收敛，卡尔依旧礼貌的朝着东方藏行了一礼：“您好，东方阁下，您的手段让我大开眼界。”
东方藏的笑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知道卡尔在拖延时间，但他可是在超神宇宙里面待得够够的了。
这会儿也不想你来我往的语言争锋了，他显得很霸道：“死神卡尔，不日我将前往黑暗星云，到时候我们好好聊聊。”
听到这样的话，卡尔本能的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东方藏，轻声开口说道：“那么，就静候大驾了。”
说罢，他的视线再次看向了凯莎，他表情变得有些惭愧：“抱歉了，凯莎女王，您的右翼护卫，我会将她送出黑暗星云。”
直到这一刻，他还在试图缓和关系，以及拖延时间，随后他也不等凯莎回话，身形直接消失不见了。
随着这片空间只剩下两人，东方藏能明显的感觉到，那遥远之处的特殊空间逻辑逐渐恢复，开始与整个宇宙融为一体。
也就是卡尔彻底解除了对于这方空间的控制，因为没有必要了。
他目前没有其他摧毁两人的手段，最多也就是能控两人一定时间，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几小时，但绝对能脱困，没啥太大意义。
而此刻的凯莎已经从那颗陨石上站起了身，不动声色的挣脱了肩膀上的手掌，缓缓朝前走了几步，随后才转过身来。
她面色有些古怪，但语气依旧轻松，甚至带着几分笃定。
“你和...凉冰，搞到一起去了？”
东方藏没想到凯莎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这让他有些意外，不由得眨眨眼，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凯莎的美眸定定的看着东方藏，随后视线流转，定格在他的嘴唇上，但也只有一刹那，随后视线移动到他的脖颈，最后是胸口，然后视线再次看着东方藏的脸。
笑吟吟的说道：“下回见我的时候，不妨先洗个澡？你身上沾满了她的信息素，那股子堕落味儿太浓了。”
“不是吧姐们，上回你也没发现啊。”
“上回我是没见到凉冰本人，我俩这回刚打了一场，她的数据我又重新更新了。”
“好吧好吧...”
东方藏此刻的表情有些无奈，耸了耸肩，随后直接转移了话题，笑着开口说道：“神圣凯莎，我正式招揽天使文明进入我的宇宙，你的选择呢？”
凯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认真打量了东方藏两眼，随后轻声开口说道：“此刻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危险，假设我拒绝会怎么样？”
东方藏此刻表现的并不是特别霸道，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很希望天使文明的加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我很重要。”
“呵呵...”
凯莎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听懂了东方藏话里的意思。
那就是天使文明必须加入，不择手段的那种，如果没办到，这个小天使嘴里的大邪神，绝对会暴跳如雷...
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以，天使文明可以搬家，但正义不可摧毁。”
东方藏对此思考了一下，随后轻轻摇头，开口说道：“我允许天使保留个人正义，但正义秩序，不行。”
“每个人对于正义的看法是不同的。”
凯莎依旧试图争取着，表情显得很认真。
对此，东方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轻声说道：“没错，所以你无法保证正义秩序就是正确的。”
“凯莎，就这样吧，天使的正义秩序太久了，漫长的岁月让它极端，小天使的模样你不是没看到。”
闻言，凯莎陷入沉默，她足足沉默了好久，随后轻声说道：“可我的正义，就是正义秩序。”
“那你以后只能一个人来实现它了，哦，你可能还会有一批狂信徒，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全员天使，不行。”
语气顿了顿，东方藏的语气也认真了几分：“凯莎，你自己也清楚，狂信徒，她们的信仰可从来不是所谓的正义秩序。”
凯莎轻轻点了下头，她明白，那些无比狂热遵循正义秩序的小天使，实际上追随的是她神圣凯莎。
这也是老天使退役后轻易不回天城的主要原因，她们可以信任凯莎，但信仰，不可能。
所以她们与现在的唯一神权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