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藏听到露易丝的回答，嘴角露出的笑容越发明显了几分，那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深意。
他缓缓收回按在露易丝肩膀上的手，动作轻柔而自然，然后轻轻地说道：“是啊，他认识你，因为那是克拉克的身体，克拉克的大脑，克拉克的记忆，但他的灵魂依旧是新生的，就像是刚刚诞生的婴儿一般纯净。”
他的话语不紧不慢，却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了露易丝的心上，而听到这样的话，路易斯彻底无言了，她的嘴唇紧紧抿着，她明白东方藏话里的意思。
而这也就是东方藏眼里的超人，那复活后的身躯里，那没被任何颜色渲染的灵魂在散发纯净的光芒，至于原来的灵魂，可能消散，可能转世，没有人知道。
就像东方藏向路易斯提出的这个问题一样，没有答案。
“灵魂...”
路易斯再次开口说话了，语气不像先前那般坚定，显得有些茫然。
“真的存在吗？”
东方藏笑容越发柔和了，缓缓开口说道：“存在的。”
而随着这句话出口，路易斯和蝙蝠侠已然被东方藏挪移出去好远，瞬间消失在超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也就是这样的突然变故，超人那条敏感的神经直接炸了。
尤其是路易斯的骤然消失，让他瞬间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他整个人就好似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红着双眼，不顾一切地朝着东方藏猛冲过去。
那一身健壮的肌肉紧紧地绷着，根根青筋如同蜿蜒盘踞的小蛇一般，在他的肌肤表面凸显出来，彰显着他此刻那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他那高高扬起右拳，裹挟着仿佛能开山裂石的恐怖巨力，朝着东方藏那俊美的脸庞狠狠砸去，那拳头带起的风声呼啸作响，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对此，东方藏依旧保持着那淡淡的微笑，眼眸微微低垂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连绝对领域都没有动用，任由超人突破到自己的身前。
也就在超人的拳头眼看就要砸下来的瞬间，东方藏却在一刹那完成了几个动作，快到了肉眼完全看不清的地步。
先是左手腕轻轻一摆，动作极为巧妙且轻盈，恰到好处地荡开了超人那裹挟着恐怖巨力的拳头，整个过程就像是四两拨千斤一般。
看似轻松随意，却完美地化解了超人这凶猛无比的一击，让超人那势不可挡的攻势瞬间失去了着力点。
与此同时，他的右掌却以一招摔碑手的招式，从上至下，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又蕴含着强大劲道地落在了超人的胸膛上。
“嘭！”
随着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响声骤然响起，整个空间仿佛都跟着微微一颤。
超人那庞大而健壮的身躯，就如同被人用力打出去的水漂儿一样，不受控制地朝着后方倒飞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那结实的钢铁之躯在地面上连续弹了好几下，每一次撞击都扬起一片尘土，发出“砰砰”的声响，最后狠狠地摔在了自己的纪念碑上。
也就是凭借着这点阻断力量，才平衡好身躯，成功抵御了东方藏附加在他身上的冲击力。
此时的东方藏已然向超人的方向迈着步子，闲庭信步般的朝着纪念广场走去，身上的暗色万龙长袍和一头白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纯白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微光，随着微风与脚步的动作微微起伏着，衬托着整个人越发的圣洁，犹如行走在人间的神灵。
整个人由内向外散发出远远高于凡俗的美，所见之人皆自惭形秽，心中不由得升起敬畏与惶恐。
而附近的神奇女侠这帮人也缓过劲儿来了，毕竟与超人的战斗不过就是几分钟而已，也没受到什么致命伤。
此刻都傻不愣登的站在一旁看热闹，完全理解不了发生了什么，心中正犹豫着要不要帮超人一把，但是吧，超人还刚揍了他们一顿。
特别是戴安娜，此刻的她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东方藏，眼神中满是疑惑，她确实感受到了对方体内的神性力量，但至于是哪位神，她就不认识了。
而且戴安娜对于神明没有好感，毕竟她自己就亲手收拾了一位战神阿瑞斯。
所以面对眼前这位神秘的神明，她心中更多的是警惕与戒备。
不过是东方藏两三步的迈进，超人已然重整旗鼓，又一次朝着东方藏发起了冲锋。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彻底被激发了凶性的雄狮，浑身上下裹挟着一股冷酷杀伐的气势，那眼神中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然。
对于超人这般近乎莽夫的打法，东方藏却表现得异常宽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依旧与他贴身肉搏着。
两人的每一次对碰都在瞬息之间完成，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几乎只是眨眼的工夫，便能看到超人又一次被东方藏击飞出去。
最后整个场面就变成了超人飞过来，紧接着又飞回去，然后再飞过来，再飞回去...
砸的地面布满了裂纹，那裂纹就像蜘蛛网一样，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无论是围观的平民，还是驻守在此处的军队，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地面传来的轻微震动，两人的战斗就像是要引发一场天灾一般，狂风自中心席卷而出，吹的众人有些睁不开眼。
此刻的超人依旧没有恢复记忆，在这接连不断的受挫之下，反而彻底激发了他作为氪星人的凶性，性子变得越发冷酷无情起来。
整个人就像是一台杀戮机器，眼中只有打倒东方藏这一个目标，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而在这等激烈的战斗危机之下，超人也确实有所成长。
他那超级大脑几乎开始全速运转起来，就像一台精密的记录仪一样，仔细地记录着东方藏每一次的动作与攻击方式，学习着东方藏的招式以及发力技巧。
在不断地尝试之中，他原本健壮却略显迟缓的身躯也逐渐变得灵活快速起来，原本那只会一味使用的蛮力，如今也变得张弛有度，运用得更加巧妙了。
如此一来，此时的他能够在东方藏的手下坚持个两三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