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情报交换
事已至此，无妄也不急了，反手给自己叠了层buff。
“乌灵祭有问题，还是岛上居民有问题？或是两者都有问题？”看无妄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后，路信又坐回了椅子上，作为打入敌人大本营的关键人物，他相信无妄能够帮他揭开真相的迷雾。
“这个，倒也不能说是乌灵祭有问题。”无妄说话的同时，一把冰雪制成的椅子，也于三秒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他坐在冰雪椅上，考虑着该怎么说，“这个岛的情况，如果太过先入为主，很容易进入误区。”
先入为主？
听到这个词，路信稍一思考，便明白了无妄的意思，岛上居民没问题，乌灵祭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完成乌灵祭。
他想起了那个只有一幅画的乌灵教堂，以及居民并不准备进行乌灵祭的这件事，当时线索不足，所以他以为乌灵祭的准备是在现实中进行。
乌灵祭这个祭典，是曾经的鸩国高层排除异己的一种表现形式，高层背水一战，试图在未知鬼的封锁下，继续举行他们改良过的乌灵祭，但消息的流通受阻，可以预见的是，各个小队之间的联系不畅，这也导致配合不到位，各种因素影响下，最后多半是失败了。
而那条出现在鸩国上方的蛇，如果不先入为主的话，那么其身份待定。
如今的鸩国，是属于未知鬼的领地，这个鬼并没有理由继续举办乌灵祭，但它可能因为某个目的，也在举行着某种祭典，为此，它需要就躺着鸩国人血脉的祭品，于是倒计时诅咒诞生了。
“要举办的不是乌灵祭，而是另一种和树有关的祭典，教会里那幅画，和祭典有关？”路信问道。
“没错。”无妄点头，“先说一下它给我安排的身份吧，我是神使，负责祭典的相关事宜，刚才那些拦你的人是巡法者，他们负责的部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费口舌了。”
“这个祭典并没有专门的名字，所以就叫祭典，那只隐藏在幕后的鬼，在我们的调查中，也没有找到指向它的任何线索，甚至是成为神使后，关于它的记忆，仍旧不多，只知道它大多数时间都处于一种睡眠状态，小部分时间半睡半醒，所以它将现世和鬼域的大部分管理权，下放到了神使和巡法者手中。”
“在它给我的记忆里，祭典的目的，是为了让它彻底醒来，鬼域里的那幅画，是现世中那幅画的投影。”
“在它的设定里，鬼域是彼岸，鸩国是现世，彼岸中的一切，都是现世的投影，无论彼岸被破坏得有多严重，只要现世中的东西没有被摧毁，天亮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不过，这只是设定，柳哥你就是从鬼域里出来的，也知道，鬼域那边，还做不到这种程度，综合来说，彼岸目前还是一种半成品的状态。”
“当神使的时候我没多想，现在想来，一切都很奇怪，也很刻意，无论是安德烈那指向性明显的遗言，还是住户发布的隐藏任务中透露的信息，亦或者那条大摇大摆出现，展示自己的衔尾蛇，都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样，以至于在成为神使前，我都怀疑鬼的能力，和轮回有关。”不急着离开后，无妄也再度开始回忆副本的相关线索，结合当神使的这段经历，他有了一条，新的猜测方向。
听无妄分享线索的时候，路信一直没有出声打断，直到无妄停下，他才道：“你知道安德烈和约翰现在在哪么？安德烈留下的电脑，你没有拿走，也没有去找纸蝴蝶？”
“你也拿到了安德烈留下的电脑？”无妄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电脑在看完视频后就自燃了，纸蝴蝶又是什么东西？”
“我看完视频后，电脑没有自燃，而是退化成了折纸，最里面的那张折纸打开后，是一幅简笔画。”路信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并透露了隐藏任务的奖励以及自己的疑惑。
无妄听到最后，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他用右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柳哥，隐藏任务的奖励，就玩家群体目前的常识而言，奖励都是道具抽奖券，我还没听说过，有哪个隐藏任务是没奖励的，或者不是抽奖券的。”
“对了，在玩家的数量还挺多的时候，我们也和巡法者爆发过几次战斗，巡法者他们有特殊的联系方式，一旦开战，就会有支援，但唯独在金文尔大酒店时，情况不一样，除了十五层本身的住客外，并没有巡法者过来。”
“神使的记忆中，有巡法者的身影，也知道住户们和金文尔大酒店的存在，唯独对蝴蝶没有一点记忆，我时常看着被冰封的蛹，疑惑我为什么要将它随身携带并时刻压制。”
有了无妄的补充说明，再将种种线索串联，关于蝴蝶和安德烈，以及惊悚游戏之间的关系，路信已经可以得出结论了，“蝴蝶，在你手里？”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双方都没有明说的打算，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现在不在我手里，第一次和你见面后，我就回去给祭典搞破坏了，在换祭袍的时候，我特意把蝴蝶的蛹留在了房间里。”无妄摇头道，那时候他只是本能地觉得，那个未知的虫蛹，可能会带来他不想看到的意外，为了保险，就没有带走。
现在再看这一步操作，他都想给自己鼓个掌了，简直是神来之笔。
“安德烈和约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应该是在海里泡着。”无妄想起没回答完路信的问题，赶紧又说了一句。
“海里？”路信听到这个回答，感觉他们的下落，算是在情理之中。
“你也看到了，巡法者里，有曾经的玩家。”无妄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很是唏嘘，情绪也有些低落。
“看到了，我还看到了赵皓和安雨彤，他们组了一个乐队，叫tY乐队。”路信道。
“他们两个……真的是……”无妄听到这个消息，苦笑着摇了摇头，“之前我跟他们开玩笑，说他们可以去组个乐队，能把听众直接唱走，他们嘿嘿直笑，说乐队名已经取好了，就叫统一乐队。”
“既然真把乐队组起来了，那我可得去听听演唱会了，毕竟答应过他们。”
路信听无妄的语气，并没有太多感伤，反倒是怀念，于是迟疑道：“他们没有死？”
“他们还活着，是人，不是鬼奴。”无妄整理完情绪，正色道，“他们还是他们，但不是原来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