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呢?”望恒一脸纯然,把木偶收回去。
辞寒:“你开心就好。”
“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啊?”
他话音刚落,轰隆一声,楼上传来巨响,木屑伴着瓷杯碎片飞出。
随后,两道身影倒飞出来。
辞寒下意识的飞身踩上椅子,身体瞬间腾空而起,伸手接住其中一人。
另一个……
不好意思他伤口没有好,听天由命吧。
熊历:……
不想接他就直说。
他面色古怪,极快的瞥了一眼辞寒,随后扭转身体,双足落地,脚下的石制地板出现碎痕。
他语速很快很清晰:“那二人走窗户回来的,刚好与我们撞上,打起来了。”
望恒没有回答,运起轻功,几个跳跃就上了二楼。
房间外层的门已经被打碎了,周围零星几个客人熟练的远离,整个二楼变成了这群人的主场。
有两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凤涟漪,以及那一位使用弓弩的清冷少女。
少女拉紧弓弦,手速极快,眼力准确,每一击都有收获。
中央,衣饰鲜艳的凤涟漪非常显眼,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旋转,好似火焰在燃烧。
剑影飘渺迅捷,旁边不时射出几支弓箭给她辅助。
少女面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周身的情绪波动明明白白的向望恒传递了她的信息。
她好兴奋,好开心。
凤涟漪:“太棒了,终于打到真正的架了!”
望恒站在二楼围栏上,想了想,没上去抢人头,而是走了几步,堵死了所有逃跑路线。
寻到一个不错的观察地点,望恒停下来,开始安静的围观,顺带着给凤涟漪覆盖上防护罩。
他能够听见很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刚刚掉到楼下的熊历,还有堵门的辞寒也上去加入了战斗。
桌椅板凳被误伤的声音,还有躲在暗处悄悄鼓掌的声音不时传来。
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算了,问题不大。
望恒回忆着刚才纸条上面的字迹。
晕染的很厉害,看不太清楚。
不过望恒跟七月都可以认出来。
上面写的是。
【我没错我没错我没错我没错,我不会错。】
七月:“宿主,要不要使用系统面板的定位直播?”
望恒:“不用,生活还是需要些未知的。”
两名身份存疑的黑衣人,在被抢过牛头面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暴露,开始破罐子破摔。
两个人一攻,一速,配合默契,初期占尽优势,后面便开始力不从心。
凤涟漪过了几招,大致摸清楚了路线,就开始玩阴招。
一道道闪着诡异紫色光芒的针?刀片?凭空出现,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开始精准打击。
周围人:???
这玩意儿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锐利的刀锋划破衣袖,黑衣人眼神迷蒙一瞬间,回过神来,一个硕大的拳头,带着破空声响,直直的击上了黑衣人的胸膛。
“抓到了!”
“嘴掰开,他牙齿里有毒!”许听竹提醒道。
“没事的,我刚才弄脱臼了。”熊历把两个人质拎起来。
“我来看看,找到了,好了,可以审问了。”凤涟漪瞅了一眼就找到他们放毒囊的地方,随手撕了一根粗糙的木签,轻轻松松撬开取走。
辞寒眼神惊异的看着她的裙子。
“不是姐?你裙子上藏针啊?你……你真厉害……”
衣服上的金丝,其实是金丝针,伸展性极强,用内力震动取出后,上面淬炼的毒素跟空气接触变色,成为了看着就毒的紫色。
凤涟漪摸了摸鼻子。
方便嘛。
反正她吃过解药了,也不会让人立马就死。
自从学会用暗器,她耍剑的时间都少了不少呢。
望恒咳嗽了两声,好心的建议道:“旁边角落里看热闹的几位,要不咱们大大方方出来看?蹲着不难受吗?”
凤涟漪才想起来自家哥哥没有在身边,于是回头看去,刚巧看见了蟑螂出行日常。
墙缝里,房梁上,柜子里,甚至还有倒塌的杂物里,冒出来好几个人。
男的,女的,老人,还有孩童。
凤涟漪奇怪的扫视了一圈。
这群人没有半点看热闹的不好意思,目光那叫一个坦荡,有位胆大的主动上前,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咱俩人犯了什么事情?“看你们下手挺干脆的。”
“刚刚想加入来着,不过不知道帮谁,有时间的话,可以解释解释具体情况吗?我们也能帮帮忙。”
凤涟漪并没有绕弯子,三言两语的就说清楚了事情,拿出来了官府认证的文书。
看热闹的人瞬间来劲了。
“你们会审吗?我专业狱卒,让我来!”
“干嘛呢?我被审的多,我知道怎么做最合适,放着我来!”
“我不会,但是我会骂人行不?也带我一个?”
一个青衣男子挠挠头,想来想去,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大捧金元宝,塞到了凤涟漪手上,瞧见许听竹等人的目光,还挺大方的撒了不少。
“我啥也没有,但是我有钱,我请你们吃饭。听说你们混这一行的很难存钱。”
望恒:………
瑶瑶眨了眨眼睛,左右看看,慢慢举起手:“我是真的可以哦。”
她真行!
她会搜魂!
她还会瞬移!
这些人都比不上她!!!
方才第一个搭话的女子也走上前几步,凤涟漪没忍住说道:“把你手里的酒放下好么?我感觉你喝醉了。”
面前的是个穿着有些老旧,但是很干净清爽的女人,手里的酒壶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扔掉。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乱起来的时候,顺手从不知道那个桌子上顺来的。
“我不会醉。”女子喝了口酒,认真道。
她忽然开口:“你的剑法,瞧着倒是熟悉,水云剑庄的人?”
凤涟漪:“你哪位?”
女子:“哦,你们庄主可能提过我的名字,我猜他说的是,那个不着调的酒蒙子。
凤涟漪被唤醒了远古的回忆。
她看向望恒。
望恒点头,道:“是的,我们四岁,十岁的生日宴她来过,给我们带来了果酒,度数很低,你当时挺喜欢喝的。”
凤涟漪:“然后我睡了两天,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不爱吃水果。”
“那你酒量真不行。”女子说道。
凤涟漪:“谁说的?我那时候那么小。”
望恒伸出手隔开两人,阻止这个话题继续进行。
“二位,你们跑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