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没理会李修脸上那副惊愕的表情，而是看向自己的系统。
【个体“圣人”被识别为部分天之骄子。由于他过度消耗自身气运，其整体天命与气运下降。】
【你诋毁了这位圣人，致使他遭受天命削减。】
【系统成功收集到部分天命，但完成此项工作还需更多工具。】
【天命：100,000 -＞ 100,500】
【新任务！】
【欺负天之骄子，捉弄天之圣女！】
【奖励：每欺负一名天之骄子\/圣女，可获得抽取天命的工具】
【失败惩罚：无】
“好久没接到这种任务了。”艾可停顿了一下，思索起来。“天命可是好东西，似乎我从系统里得到的一切都源于天命。所以，如果我能收集到足够多的天命，就能兑换更多那些神奇的能力。”
艾可轻轻点头。“我也需要提升现有的能力，所以倒也不着急，但要是遇到这样的人，我得刮点他们的天命。”艾可又琢磨了一会儿，才继续大快朵颐。
【升级！】
【等级：301 -＞ 302】
“这和【系统肉】一样厉害啊。”艾可震惊于就吃个果子居然能获得这么多好处。“不知道我能不能达到下次进化所需的最高等级……”
如果她“没收”这些有毒的好东西，很可能就能做到，但那味道实在让她难以忍受。
“要是没下毒就好了，那味道太恶心了。”艾可咂了咂嘴，又咬了一口桃子。
【升级！】
【等级：302 -＞ 303】
“简直不可思议。”艾可惊叹于自己能如此轻松地升级。
“你看，‘扛得住’意思是减少某种影响，所以我以为如果你能扛得住，就能忍受它，或者说减轻效果……？”李修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她不擅长说谎，要编点东西出来对她来说很难，但这也只是在面对她喜欢的人时才这样。要是她讨厌某个人，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事实证明，艾可这只狐狸相当讨喜，还在森林里帮过她，所以对她说谎让李修心里很愧疚……
艾可决定不理会她，因为看她笨嘴拙舌的样子挺有趣，而且她脸红的模样也十分可爱。
艾可转头看向那位圣人，他此刻的表情堪称杀气腾腾。他的指节泛白，手掌都渗出血来。这画面着实有趣，因为他为了圣女一直在强忍着。
“你看起来像是要拉屎，别管我们，你可以去解决。”艾可顿了顿。“记得擦干净，不然没人会喜欢你。”
圣人的眼睛布满血丝，这家伙的自制力还真是惊人。
月之艾可眯起眼睛。她想试试用什么方法能抽取他的天命。
“要不你吃点？”艾可向圣女提议。眼角的余光里，她看到圣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但那样我也会中毒啊。”李修挑起眉毛。她不明白小艾可在搞什么鬼。
“只是爱情毒而已，只要你盯着我看，就没事啦，不是吗？”艾可一脸无辜地说。圣人那空洞的表情简直太滑稽了。
李修注意到艾可的眼神，也跟着瞟了一眼。
看到她所谓的“伴侣”这副表情，李修格外开心。她也不傻，自然明白艾可的意图。
“要是他吃苦头，说不定就会放弃纠缠我了。”李修喜欢这个主意，决定配合艾可。
“哎呀，你想干嘛呀~？”李修早就习惯演戏了，脸红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圣人明显抽搐了一下，额头上暴起更多青筋。
【你对部分天之骄子造成了一次精神打击！】
【天命：100,500 -＞ 101,000】
“这么简单？！”月之艾可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再来点。”
看到那狡黠的笑容，李修轻轻笑出声来。“她又要搞什么名堂？”
“来，啊——”艾可把果子凑到她嘴边，想让她咬一口。
*噗*
旁边的圣人吐出一口血。
这把李修和艾可都吓了一跳。
李修是没想到会有这种反应，而艾可则是因为……
【你对部分天之骄子造成了一次严重精神打击！】
【天命：101,000 -＞ 102,000】
【天之骄子仅剩2,000天命。】
“哈？！”艾可没想到从他们身上抢夺天命居然这么容易。
“要是我变成梦魇形态……会怎样？”艾可露出邪恶的笑容，而且要是有人问她为什么会变成成年形态，她也有借口。
“没错，是时候试验一下啦~！”艾可突然让自己的毛发颜色变深，李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李修对着艾可变化的毛色犯起花痴。“该死！我好想摸摸她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
突然，艾可的身体变大，出现在李修面前的是一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
“或许你更想咬我一口~？”梦魇艾可调皮地笑着，身体紧紧贴着李修。
李修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噗——*
那位部分天之骄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嘴里喷出一股血柱。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你对部分天之骄子造成了致命精神打击！】
【天命：102,000 -＞ 104,000】
【天之骄子天命归零。】
【触发斩杀规则。】
梦魇艾可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她没来得及多想。
她迅速闪身躲开，一道剑气擦着她刚才坐的地方呼啸而过。
梦魇艾可立刻变回小狐狸，哈哈大笑起来。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她像个疯子似的大笑着，一边躲避着飞来的宝剑，一边抢走其他装着果子的盘子，塞进尾巴里。
“你没事吧？”李修的师父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想帮她抵御魅惑之力，但不知为何，她有些困惑。“她没被魅惑……？”她很纳闷。
“我没事。”李修看到圣女们和弟子们羡慕的眼神，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被这么多人盯着，她的脸又红了。
“暂时过来坐在我旁边。”李修的师父美得超凡脱俗，轻声说道。
“嗯。”李修没有拒绝，因为她觉得师父有点奇怪。接着她看到长老们在追小艾可，可一靠近兽族这边就停住了。
艾可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李修咯咯直笑，她师父这下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她不喜欢那个所谓‘了不起’的圣人。她不喜欢男人。”她轻轻叹了口气，对这个发现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她感觉好像有什么重担从身上卸了下来，可又想不明白是什么，为什么。
“你之后再看她吧，我们走。”李修的师父说。
“嗯。”李修冲着她格外和蔼温柔的师父笑了笑。
...
艾可吐了吐舌头。“来抓我呀，混蛋们。哎呀，你们不敢？是不是要去找你们的老爹求救呀？”
艾可躲在挺喜欢她的兽族身后，毫不留情地践踏他们的尊严。
那些原本不喜欢她或者对她无感的兽族也眯起了眼睛。有些开始喜欢她了，不过也有不少更加讨厌她了。
这都是因为她太爱惹事，嘴巴还毒。他们可不想成为被攻击的对象，所以大多数兽族都默默看着这一幕，还小心翼翼地挡住长老们。
“你这个贱人！等你出来，我要把你撕成碎片！”一位长老威胁艾可。他就是负责管理那位因为走火入魔而晕倒的圣人的长老。
“啧啧啧。我知道我很美，但你要知道，我还是纯洁之身呢~”艾可顿了顿。“哦，但别抱太大希望，我觉得在我面前，你怕是硬不起来~”她又吐了吐舌头，然后跑开了。
大多数兽族都轻笑起来，因为关于她的传闻早就传开了。
“你——你——！”长老额头上青筋暴起。
“哇哦~！我还好奇是谁教他那吓人的本事，没想到真人比我想象中还丑。”艾可点头，“欣赏”着他的“表演”。
*咳*
长老被她不停地辱骂，气得咳出一口血。
“啊，他快不行了。”艾可把目光从长老身上移开。“你们确定不救救他吗？”她歪着头，长老则大声咒骂起来。
“韩长老，坐下。”南派掌门轻声说道。
长老最后恶狠狠地瞪了艾可一眼，才坐了回去。
艾可仍盯着他，因为这事还没完。
“走路稳着点，别摔跟头，老头。别忘了吃午饭和丹药，保持身体健康哦~！”艾可不停地朝他大喊，现在连兽族长老们都同情起这位长老了。
他每走一步，每听到一个字，都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只能满心不情愿地回到座位上，由药峰的人照顾他的弟子。
他刚坐下，身体就僵住了。
“我知道你很生气，韩长老，但如果你——”南派掌门试图安抚他，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长老突然跳起来，所有长老都看到有个东西从他屁股后面戳了出来。
“那……那地方怎么会插着一面旗子？！”他们都惊呆了。
一只小蜘蛛突然从长老的座位后面冒出来，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跑开了。
“不会吧……”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蜘蛛径直跑到小狐狸的头顶上！
兽族长老们都别过头去。这种情况，光用同情都不足以形容，那位长老这辈子算是留下心理阴影，丢人丢到家了。
“我要他妈的宰了你！”其他长老不得不拦住屁股插着旗子的长老。
药峰的长老正尽可能轻柔地，试图把那面旗子从他屁股里拔出来。
艾可兴高采烈地跑到梅身边，笑得合不拢嘴，而梅则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