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心听他这么粗鲁,嫌弃的别开脸。
顾南海没看见她那表情。
说完,就去院子里拿了石锁练了起来,动作虎虎生风。
林言心跟着出去:“这大晚上的也不说休息,没事儿又在这儿练什么?
吵得邻居都不得安生。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也没说提前热个身。
哎,哎……怎么越说越上脸了,你注意安全。”
“振兵跟我说,宋墨几个叔叔都从军,官职最小的就是老宋,还是正师级。
我这刚提上正师级一个月,他都已经干了两年了。”
顾南海一边练一边说,额头上很快渗出汗珠,“我得超过他去,不能被他比下去。”
林言心看着铆足了劲的顾南海,有些无语的望天,这股子好胜心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过了没几天,顾南海去军区开会。
刚进大院,离老远,二师的宋师长就朝他招手,嗓门还挺大:“老顾,这边!
哎呀,你终于来了,我等你老半天了。
哎~~哎、哎……”
面对他的热情,顾南海却假装没看见,仰着头,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走了过去,步子都没停。
宋师长很纳闷,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人:“这老顾怎么了?
刚提上正师级一个月,就眼睛长到脑门上去了?
我这么大个活人冲他又是摆手又是喊的,他没看着?”
他旁边的刘师长笑着撇撇嘴:“我看他是看着了,故意不搭理你呢吧!
你看那不和赵师长有说有笑的。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他了?”
“没有啊,前段时间开会,我和他还喝酒呢,喝得挺好的,还称兄道弟的。”宋师长一脸无辜,挠了挠头。
刘师长提醒道:“你再想想,万一是你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他呢?
你平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说不定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宋师长眉头紧锁,还真就认真想了起来,可怎么想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
急的抓耳挠腮,“哎呀,我到底怎么得罪这锯嘴葫芦了?
我可不敢得罪他呀,我要是得罪了他,回去我大哥该饶不了我了。
哎呀,这、这、这可怎么办呀!”
刘师长听着纳闷:“怎么连你大哥都关注顾师长了?”
刘师长说着望向不远处的顾南海,“顾师长在咱们这几个师里确实风头正劲。
平时工作跟拼命三郎似的,但你大哥也不至于这么关注他吧?
这里面是不是有啥猫腻?”
“哎,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宋师长朝他摆了摆手,没心思再聊,小跑着追上顾南海。
从背后一把想揽顾南海的肩。
结果手刚挨上,就被顾南海一肘子捅开了。
力道还不小,要不是他躲得快,肯定得被捅一跟头。
就这,宋师长也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他揉着被捅的生疼的胳膊,追上去,“老顾,怎么了?
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
是我哪得罪你了,惹你生气了?
咱哥儿俩有啥不能说的……”
“少跟我套近乎,离我远点。”顾南海打断他的话,狠狠剜了他一眼。
眼神凌厉的跟看阶级敌人似的。
说完,不再理会他,继续朝前走。
宋师长想到自己哥哥的交代,不敢怠慢,连忙码了下脸,笑呵呵地又追上去:“老顾,老顾,你就说嘛。
我哪儿做错了?我改,一定改。”
顾南海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眼神带着审视:“真改?”
“改,必须得改,你说啥就是啥。”宋师长说得斩钉截铁,就差举手发誓了。
顾南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姓宋就姓错了,改吧。”
宋师长听他说完,整个人都傻了,愣在原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南海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背影挺拔,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开会的时候,宋师长又没脸没皮凑到顾南海身旁想挨着他坐。
特意把座次名牌都拿过来挨着他,可顾南海瞥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距离。
要不是领导们都已经就坐,顾南海真想换个位置离他远点。
直到会议结束,顾南海离开军区,宋师长也没能和顾南海说上一句话。
更没弄明白顾南海到底是生的哪门子气。
一脸愁容地回去了。
这一段时间,很多人都发现宋师长只要得了好东西就会给顾南海送去。
什么上好的茶叶、稀罕的水果。
就连自己最喜欢的一把军刀,那可是他珍藏多年的宝贝,在顾南海过生日的时候都送了出去。
可顾南海依旧不为所动,该不理还是不理,东西又都原路退了回去。
不光宋师长格外讨好顾南海,远在藏区的顾南江也发现,军区的宋副军长最近有些不对劲。
没事就来他们师部考察。
今天看训练,明天看后勤。
还动不动就让人给他捎来一些好吃的、好喝的。
都是藏区不容易弄到的稀罕玩意儿。
以往看着格外严肃、不苟言笑的宋副军长,每次一见到顾南江总是笑脸相迎,嘘寒问暖的。
接连几次下来,把顾南江弄得心里发毛。
不知道这宋副军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问了身旁几个人,发现宋副军长只对他这样,对别人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
他心里更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可这些事又不能跟别人说,只能憋在心里。
于是顾南江就趁着晚上休息,联系了顾南海。
顾南海听完,在电话里直骂娘:“他娘的!这宋家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甩都甩不掉!
宋家老三整天缠着我,这宋家老二又整天讨好你。
合着他们家宋墨为了追咱们家可欣,连这种招都使上了。
也太损、太无能了吧!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什么?谁追咱们家可欣?”顾南江刚才没听清,追问着,语气里带着疑惑。
“就是宋家老大的儿子宋墨,从小就喜欢咱们家可欣。
这么多年一直没断过念想,一直追求她。
之前振军去可欣学校找她,正好撞见他们俩在一块,看着像是在谈恋爱。
一问才知道,俩人都快谈一年了。
大哥,你说气人不气人,这孩子居然瞒着咱们这么久!”
顾南海语气里满是火气。
“你们就一直没发现?”顾南江在电话里气哼哼地问,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知道?
那混蛋有没有欺负咱们家可欣?
他两个叔叔都这么下作,那小子不会也用什么坏点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