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茂！
刚才傻柱没说，你俩是因为啥打起来的，难道是都想争着伺候二大爷结果分工不平衡就动手了？”
陈江川当然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既然他今天赶上这档子事儿了，总得问一嘴。
病床上的刘海忠听到他这话就是一撇嘴。
那俩臭小子要是能为了伺候自己打起来，那他倒贴二十块钱都愿意，关键他们不是啊！
“不是的哥。
那啥……刚才你出去之后我没忍住就踹了傻柱一脚，谁知道这小子爬起来就说我偷了他的钱！
我没干过事儿当然不会承认，所以我俩就打起来了，正好被你看到。”
许大茂还有一点没敢提，那就是他哥出门前不光在二大爷身上摸了一遍，还朝傻柱下手了啊！
这话他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提，不然他哥的伟光正形象将荡然无存，这以后还怎么带领大家勤劳致富。
“钱？多少？不会是二十吧？！”
陈江川下意识摸了下自己口袋。
他的裤袋里现在装着一包烟，一盒火柴，这些都不是他自己的。
巧的是，那火柴盒里还塞了一卷钱……
“嗯呐！陈江川我跟你说，你这回还真猜对了！
这俩小兔崽子还真就是为了二十块钱在我病房里干起来了，要不是你拦着估计人脑子能干出猪脑子。”
再也躺不住的刘海忠咻的一下从病床上坐起来，结果他动作太猛牵扯的肚子一阵抽就疼得龇牙咧嘴。
之前老刘一直躺着，所以没注意到陈江川摸傻柱的兜，可许大茂是个正常人啊！
他看到他哥摸傻柱的口袋啦！
老天爷，许大茂现在真想选择性失忆，不然他真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他哥。
“就为这啊？多大点事儿，真是的！”
陈江川寻思这上有院里的大爷，下有自己的小弟……
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承认自己摸火柴时不小心把傻柱看的比命根子还紧要的马内摸走了吧！
傻柱那货可是一直想着攒钱娶媳妇来着！
要是被他知道，是自己那一手妙手空空的盗圣技能触发后造成现在的局面，不知道那货会不会发疯。
“不是！
陈江川，这我当大爷的就得说你两句了。
你现在是过上好日子了，但不能看不起二十块钱对普通人的重要性啊！
二十块钱对咱们这些高级车间工来说也就小半个月的工钱，可对傻柱来说，那得掏多少鸡粪啊？
而且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大茂这小子还拖欠人傻柱工钱嘞，你们可不能干拖欠工钱的缺德事儿啊！”
虽然，刘海忠是被傻柱捶进医院的，可他心里多少还有点正义感在的。
正好，今晚这场合也没比他辈分更高的人在场，那不赶紧趁机过过官瘾还等啥！？
“额，二大爷这话在理！”
陈江川点了点头，转头就把许大茂叫到身边。
“大茂！二大爷的话听到了吧？
咱们本身就是从最底层爬起来的，怎么能坑别人工钱？
这话也不全对，咱们顶多是从趴着到跪着的阶段，还远没有爬起来。
革命尚未成功，你怎么就提前腐化了？”
陈江川教训完许大茂又转向刘海忠。
刘海忠一看他这架势，心里一突突，这小子不会还想教训自己吧？
“二大爷！
您啥时候升成高级工了，没听院里人提起过啊？”
要知道轧钢厂的工人每年都要经过考核才会给定级，只有通过考核的人才会涨级，像自己大媳妇秦淮如那样的完全属于外挂。
秦淮如所在的车间里既有易中海这个老师傅，又有花姐他们帮衬，再加上自己打出来的名声。
那些考核师傅就算卡谁也不敢卡秦淮如，毕竟秦淮如只是从学徒转正，他们就算放水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像刘海忠这样的老油条就不一样啦！
中级升高级，那考核可不是一般的难，老刘才从锻工车间转到钳工车间没多久，这咋就一路高升了？
陈江川一向不介意人往高处走，可别人走的又高又快，这就让他心里有一丢丢不痛快。
试问，谁还能比他这个开挂的牛？
刘海忠一听，原来是问这事儿，心里这才稍微稳定下来。
“这事儿还不是早晚的吗，我就这么一说，就当提前公布了。”
说实话，能不能升高级，就连刘海忠自己心里都没谱。
他们院里级别最高的易中海都还没升上去，他级别还没老易高，想要升……也就是在梦里了。
但这话不能拿出来说，他老刘也是要脸的人！
陈江川眨了眨眼，他非常怀疑二大爷是不是还有啥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对方不主动说，他也自找麻烦。
反正，老刘挣到口袋里的钱又不会流进自己腰包。
要说自己有可能图老刘点啥，那大概就是这人五大三粗还是官迷，以后要是缺打手了可以用得上。
许大茂就没陈江川的含蓄了，他不是轧钢厂的人，可他爹是啊！
他早就听他爹说车间里涨级有多难，从下往上，级别越高越难过关。
要不然还不人人都是高级工！
“二大爷，要我说您就歇了这心思吧！
轧钢厂成千上万的人呢，凭啥这好事儿就能落到你头上？你又不是我哥，能有那好运气！”
虽然这是许大茂漫不经心的嘲讽，可刘海忠却从里边听出点东西。
对啊！
要说他们院在轧钢厂的爷们儿里谁最牛，除了陈江川难道还有第二人？
虽然易中海是十几年的老师傅了，可那全是时间熬出来的，陈江川就不一样。
这小子可是短短两年内从一个二溜子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的金牌采购员！
别人是有个车间拧螺丝的工作就知足了，这小子不行，人家直接走狗屎运进了采购部。
听说当时陈江川还跟人对赌，赢了一块最新款手表！
再后来，刘海忠听说陈江川去一趟丈母娘家就帮厂里解决了肉蛋菜的大难题，背后有不少采购眼红的恨不得掐死他呢！
这样的人物，能不能帮自己更上一层楼？
渐渐地，刘海忠看向陈江川的眼神都变了。
“二大爷，你别是看上我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