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8章 马屁不穿
陈家老太太不愧是活了七八十岁的老人，知道陈江川的想法后二话没说直接就答应下来。
她年轻那会儿经历了四九城的朝代更替，可以说对城里哪家高门大户什么情况了解的都是七七八八，虽然后来她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很少出去。
可外边的大事小情都能及时知道，靠的就是丁妈这个江湖百晓生一样的人物。
丁妈是当年跟着她一起嫁进陈家的丫头，她出不去的时候就让自己的陪嫁丫头出去打探消息，同时跟以前那些闺中老姐妹的联系也全靠丁妈。
这么些年下来，丁妈名义上是陈家的佣人，实际跟自己就像姐妹一样亲近。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容忍她没大没小这么些年。
“办手续？”
陈江川一听，这事儿怎么透着股邪乎劲儿。
他不是没买过二手房子，可由于房屋不允许个人买卖，都是找担保人三方签协议。
怎么到了陈家老太太这边听起来像是那种正规手续啊？！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我奶奶既然答应这事儿那就八九不离十，既然是要买给咱孩子的房子，奶奶一定会上心的。
你就放心吧！”
陈雪茹知道自己奶奶年轻那会也是女强人一个，不然自己爷爷跟父母去世这么多年，陈家不会还能屹立不倒。
早就听丁妈说过，奶奶年轻那会帮着一穷二白的爷爷打江山的故事。
陈雪茹小时候可是一直把自己奶奶当成楷模的！
“那成！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陈江川想着要不要改天再送一个珠子过来，既然这陈家老太太有办法让自己通过正规流程弄到房子，那还不多多益善！
但他转念一想就掐灭了这个想法。
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多了就不值钱，还是算了。
等以后有了别的稀奇玩意儿再拿来跟老太太交易，他也不要别的，就要老四九城的房子。
还得是合规的那种才行！
“陈家小子，你今天弄到的这个圣水，卖不卖？”
陈家老太太叫出陈家小子的时候，总感觉有点别扭。
自家也是陈姓，这陈江川也是姓陈，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关系，谈起生意多少有点显生分。
“奶奶！这可是江川家里的传家宝，轻易不往外拿的。”
陈雪茹没想到自己奶奶看上一个夜明珠不算，这又打起那葫芦山泉水的主意了。
虽然陈江川已经说了那就是普通的山泉水，只是不知道被他们家先人通过什么手段加工成了能消百病的神奇灵水，可既然能治病，那就不普通。
像这种无价的东西，根本就没法交易！
“我当然知道好东西轻易不往外拿的道理，所以我说的是卖不卖，要是他想卖那就能谈。
再说了，我一手养大的孙女都是他的人了，这难道一点面子都不值？”
陈家老太太把夜明珠收进盒子里后，又拿起那葫芦灵水。
没看出来，陈江川一个不起眼的年轻后生竟然能接二连三拿出这么多好东西。
听丁妈说，他们刚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看起来就古朴的妆奁。
回头等陈江川走了，她还想让雪茹拿出来瞧一眼，省的这孩子不珍惜好东西。
“这……”
陈江川的确还有一些灵水，可数量有限啊！
那还是他上回发动垂钓技能后，不知道从哪钓到一尾锦鲤时一起带过来的。
那洼灵水能的功能还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他现在有点纠结要不要跟陈家老太太继续交易。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陈家老太太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她都把雪茹抬出来了，要是陈江川还不给面子，那就多少有点不近人情。
不光老太太这么想，就连陈江川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他才纠结。
“江川，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奶奶今天能得到一葫芦已经是天大的机缘。”
陈雪茹看出陈江川的为难，于是出声安慰。
她确实想让自己奶奶再多活几年，可如果这件事会让自己男人为难，那她也不能太过自私。
“不是，雪茹！
我家的确还有点这种灵水，只是以前从没有拿出来送人过，更别提交易了。
我确实有我的顾虑……”
什么东西能比医院还能治病救人？说出去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相信的人会认为这个是神药灵水，不相信的人会骂人这是坑蒙拐骗，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好收拾。
他可不想因为灵水被牵扯进本可避免的纠纷。
说实话，拿出一葫芦救陈家老太太的命他不后悔，只是没想到这老太太竟然会提出继续交易。
“你是不是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家老太太想想也能理解陈江川的担忧，换做别人肯定也一样。
“既然我想跟你继续交易，那就负责得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我也不是自己独占这些好东西。”
生意人骨子里就是算计跟交易，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陈家老太太也不例外。
“奶奶！你是想拿出去卖？
咱家不缺这个钱，我经营的丝绸铺子足够养活咱一家人了。”
虽然陈雪茹也有点心动，可到底是比自己奶奶保守一点。
再说了，好东西就该留给自家人用，在自己不缺的情况下才考虑用来交易。
现在他们家有且仅有一葫芦灵水，都不够老太太自己用的，她压根没想过交易的事儿。
没想到她奶奶竟然厚着脸皮提出要跟陈江川交易……
“你懂什么！
能让一个家族经久不衰的秘诀不只是金钱，还有权力和利益交织的关系网。
咱们陈家人丁单薄，就连那几个分支也没什么有出息的孩子，仅凭你一个人能扛多久？”
陈老太太看了眼陈雪茹已经显怀的肚子，继续语重心长。
“以前我觉得咱们家到你这一代还能维持基本生活体面就够了，毕竟你是个姑娘家，长大了是要嫁人的。
等你结婚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咱们老陈家慢慢也会没落，直到彻底消失。
可现在不一样，也多亏了侯成干出不是人的事儿！
他自己跑路把你舍在国内，你没有再嫁又是个顾家的，所以我想着咱们家还能再延续一代下去。
至于再往后的事，我大概是看不到了，那就得你将来多操心。”
陈家老太太说到底还是为了延续老陈家的香火着想。
如果陈雪茹没有怀上孩子，她身体还病恹恹的，她都不敢想象以后的事。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因为陈江川的出现打破了老陈家的死局，她不得不为老陈家多谋划几年。
“奶奶！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该颐养天年了。”
陈雪茹眼眶有些发烫，她终于知道老太太的良苦用心了，如果换成是她在老太太的位置上，估计也会是一样的想法。
“陈江川，我奶奶说的话我没法反驳。”
她决定跟自己奶奶站在同一阵营，毕竟老太太算计来算计去都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明白！我很佩服奶奶的魄力和决心，你们需要多少灵水？”
别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江川哪里还有反对的道理。
说到底，陈雪茹肚子里是自己的种，现在有人愿意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有多少？”
陈家老太太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她再有心也得根据能拿到的资源进行合理分配，不然一切就都是空中楼阁。
“嗯……”
陈江川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那三亩地的池塘里全是这种水？
之前从异度空间里搞到的灵水放进池塘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整片池塘都同化了。
现在他的随身空间里水都是灵水，就连产出的鱼虾都比市面上的肉质鲜嫩，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跟水一样有奇效。
“要是觉得为难，那就先来三斤，那种一斤装的牛栏山酒瓶分成三份，你看可以吗？”
陈雪茹大概算了一下一葫芦的容量差不多是五斤，陈江川能拿出五斤送人，那他自己留的肯定是比五斤多。
她提出要三斤应该不算过分。
“三斤够用吗？我可以多拿点，明天我就去小酒馆搞一些空酒瓶。”
陈江川也不含糊，打算直接给整个十斤八斤的出来。
给自己亲儿子投资，也就几瓢水的本钱，他不亏啊！
“我也不占你便宜，一瓶同样的灵水，我用一个独院跟你换，怎么样？”
陈家老太太没明确说一套独院的面积，这玩意儿有大有小也没法定，但老四九城的独院大面大差不差。
就像许大茂家买的那套独院。
手续上明白写着一百二十平，除去房屋占地八九十平外，院子也没几步路面积。
但胜在是独门独户，不用跟别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呀！
“您说的独院都是能过明路？”
陈江川知道有些人手眼通天，即便是现在禁止房产私人买卖，他们也有办法办成这些事儿。
“那当然！
再怎么说，你搜罗房子也是为了后世子孙打基业，算起来咱们目的其实是一样的。
要不是你跟雪茹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我都不需要再跟你解释这么多。”
毕竟不管是她这个还算有点头脑的老太太还是陈江川，都是在给陈雪茹肚子里的孩子谋划。
当然，这只是陈家老太太的想法，其实陈江川可不只陈雪茹这边的一个孩子。
现在还没开始实行计划生育，只要是身体没毛病的夫妻，哪家不是三五个的生？
当然，极个别家庭除外，比如许大茂跟傻柱家，就只生了一儿一女。
在陈江川的计划里，三五个娃还完全养得起，这其中包括头脑和知识面的投资。
“得嘞！您是雪茹的亲奶奶，雪茹相信您，我相信雪茹，间接等于我相信您。”
陈江川提出，五套独院可以合并成一套三进大院，要是实在弄不到三进那就退而求其次，两进也凑合。
要是连两进也没有，那就只能是将就着换小面积独院了。
“这些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故意给你找不好的房子。
再说你拿出来的东西货真价实，就算他们想耍赖，我也不会同意！”
陈家老太太默默算了下陈江川将来的身家，越算越觉得咂舌，这小子简直有当四九城房老虎的潜力！
这个认知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家孙女跟陈江川的关系。
要是将来陈江川能成长到跟侯家掰手腕的程度，让他跟雪茹正式结合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陈江川不知道这个满腹谋划的陈老太在想什么，他自己则是满脑子都在想已有的资源能换多少现实中的地皮。
一颗夜明珠再加上十斤灵水，陈江川不知道陈家老太太能给他怎样的惊喜，但多个人谋划多一些助力。
他不是什么事都喜欢单打独斗的人，有人帮忙当然欣然接受，前提是这人可靠。
像是陈家老太太这样的人，都黄土埋到脖颈子了，她不替自己唯一的亲孙女谋划还能给谁？
所以，对陈江川而言，这老太太跟聋老太一样，可以为自己所用。
“陈奶奶，虽然咱都没有外人，我也不能占您的便宜。
除了这夜明珠以外，您每交易十瓶灵水，我就送您一瓶当辛苦费。
当然年节送的不算在这里面，咱亲兄弟明算账。
您也亲自验证过，我这灵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您老多活几年，我跟雪茹也好多孝顺您几年！”
陈江川说的一脸坦诚，半点没有自己想多压榨别人几年的自觉。
“两瓶！”
老太太还没说啥，陈雪茹先讨价还价了。
她算是看出来，陈江川这家伙能拿出来交易的灵水肯定不只十斤，不然他不会这么容易就说出给十瓶还送一瓶的话。
既然自己奶奶一把年纪了还打算为陈家后人奔波，那他们这些当小辈的就不能太吝啬。
毕竟算来算去，最终受益的人还在自己肚子。
他们这一家人都在为还没出生的小崽子争资源！
“得嘞！
听你的，其实我刚才也就那么一说，奶奶上纲上线我不得陪一个呀！
本质上我只负责把东西送来，到时候你们想怎么跟人换就怎么换，想换多少就换多少。
就算全留下自己喝，也不算浪费，就像你常说的，好东西要留给自己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也那种不是养不起一家老小的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