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笼罩着新安城,仿佛整个城市都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一片诡异的寂静如瘟疫般蔓延,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这漆黑的夜晚,两百名杀手宛如幽灵一般,悄然分散在宜阳北城头的各个角落。
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借助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接近城头上的士兵。
此时,杀手阿七正像一只蛰伏的猎豹,静静地蹲伏在一处箭垛后面。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钢丝,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当两名巡逻士兵毫无防备地从他面前走过时,阿七如同闪电一般猛地跃起。
他手中的钢丝如毒蛇般迅速缠绕住其中一名士兵的脖子,同时,他的右手如疾风般挥动,短剑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另一名士兵的心脏。
“五号位置清理完毕。”阿七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沓。
他向不远处的同伴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任务完成。
这样的场景,在北城头的城墙各处如一场血腥的盛宴般不断上演。
有的杀手使用淬毒的吹箭,如死神的使者一般,无情地收割着生命;有的则擅长近身格斗,如猛虎下山,凶猛而致命。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段城墙的守军就像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一样,被迅速而彻底地清除掉了。
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起地上的尘土和血迹,形成一片片暗红色的烟雾。
血眼静静地站在城墙的阴影处,他的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感受着夜风如情人的手般轻柔地拂过他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投向城门楼,那里透出的昏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显眼,宛如一座灯塔。
血眼心中暗自思忖:“能待在城门楼里的,至少是个校尉级别的军官。”
他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黑色匕首。
这把匕首陪伴了他多年,刀身上刻着细密的血槽,就像恶魔的獠牙一样,是专门为放血而设计的杀人利器。
此时,城门楼的灯光依然亮着,仿佛是一座不设防的堡垒。
这意味着里面的人还没有入睡,要想杀死他,正常情况下难度不小。
血眼的身体如同一只轻盈而灵活的猫,紧贴着城墙的阴影缓缓前行。
他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脚下的靴子被施了某种魔法一般,经过特殊处理后,踩在青石板上就如同羽毛飘落一样,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他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接近城门楼时,突然发现有两名士兵正像两只偷腥的老鼠一样,鬼鬼祟祟地趴在窗前。
这两名士兵完全没有像忠诚的卫士那样,正面对着外面,而是袖着手,抱着长枪,将脑袋却像好奇的孩童一样,凑在窗户前,一脸猥琐地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时不时还发出压低的猥琐笑声。
血眼见状,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如寒夜冷月般的冷笑:“这两个蠢货……”
他的动作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这两名士兵的身后,而这两名士兵却如同痴傻的木偶一样,对他的到来毫无察觉。
借助着清冷的月光,血眼将这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他们正鬼鬼祟祟地透过窗纸上的小孔,窥视着室内的情形。
血眼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出,如铁钳一般精准地掐住了左侧士兵的咽喉。
他的动作快如疾风,让人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只见他的拇指稍稍用力一按,只听“咔嚓”一声,那士兵的喉结瞬间碎裂,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捏碎了一般。
与此同时,血眼的左手如同鬼魅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寒光,如毒蛇般直取右侧士兵的颈动脉。
这一击快如闪电,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
刹那间,一道猩红的血箭喷涌而出,如喷泉一般溅射到空中。
那血箭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死亡的象征。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两名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仿佛他们的生命在一瞬间被抽离了身体。
两名士兵死得异常安静,脸上却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贱笑。
这诡异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这两名士兵究竟在看什么呢?如此全神贯注。”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他蹑手蹑脚地凑近窗户,小心翼翼地往城楼里面望去。
尽管这一年多来,天工之城的玻璃在人们的生活中迅速普及,但主要还是集中在贵族、官员和富商们的家中。
普通家庭和城楼这样的地方根本无力承受如此昂贵的玻璃制品。
这窗户上糊着的窗纸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布满了灰尘和污渍,显得有些破旧不堪。
然而,就在刚才,那两名士兵却在这窗纸上弄出了一个小小的孔洞。
血眼心中好奇,慢慢地凑近那个小孔,定睛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原来,透过这个小孔,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室内的情景。
室内,一对男女正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行那龌龊之事。
男子面容猥琐,女子则娇柔妩媚,两人的动作不堪入目。
女子肤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血眼无心多看,但出于职业的敏锐,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凑到窗前,想要看个究竟。
透过小孔,血眼看到那名中年男子正躺在床上……
女子的动作十分娴熟,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血眼冷笑一声,心想这对狗男女真是不知死活。
他顺手提起那名被他捏断脖子的士兵尸体,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门前。
他将自己的身体躲藏在尸体后面,然后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房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但由于室内的男女正沉浸在欢愉之中,并未察觉到有人闯入,直到血眼推着尸体往前直了三步,那名正躺着的中年男子听到动静,有些不悦地偏着脑袋往门口张看去。
当他看到是自己的麾下士兵时,脸上的不悦瞬间变成了愤怒,他不耐烦地皱眉骂道:“滚出去,没看到老子正在忙……”
中年军官的怒骂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死死扼住了喉咙,让他无法再发出一丝声音。
就在这诡异的瞬间,那名士兵的身后,射出一道巴掌大小的黑影。
这道黑影快如闪电,疾似旋风,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中年男子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道黑影就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从黑暗中猛然窜出,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直直地插入他的咽喉。
他瞪大眼睛,想要看清这道黑影究竟是什么,但只看到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道黑影竟然是一把极其锋利的黑色匕首!
这把匕首通体漆黑,刃口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从地狱中伸出来的死亡之手。
“咯咯……”中年男子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他满脸都是绝望和恐惧,就像一个被刺破的气球,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咽喉,但已经太晚了。
随着匕首的插入,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伤口中喷出,溅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中年男子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像一座被推倒的雕塑一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一丝动静。
与此同时,血眼如同饿虎扑食一般,从士兵的尸体后面猛扑进来。
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动作敏捷得如同鬼魅。
在中年男子身上的女子还来不及发出尖叫的惊叫声之前,血眼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冲上前去。
他的动作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捂住女子的嘴巴,让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左手则如同闪电般迅速地挥出,手刀如同一把锋利的斧头,精准地砍在女子的颈动脉上。
女子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到一股剧痛袭来,然后眼前一黑,身体像一滩软泥一样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一刹那间,血眼没有丝毫迟疑,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毫不犹豫地出手解决掉了中年男子和女子。
血眼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他迅速检查了军官的腰牌,确认这是城门守备都尉的身份标识。
紧接着,他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换上了对方的军服,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沓。
在离开之前,血眼瞥见桌上还剩下半壶酒,他的动作如同灵蛇一般迅速,仰头便将那几口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的手如同蜻蜓点水般,在昏迷的女子胸前轻轻一摸。
“这样才像一个酒后乱性的军官。”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完成这一切后,血眼转身离去,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幽灵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好,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当血眼来到城墙上时,看到两百名杀手已经等候在那里。
这些杀手们依次对血眼做出了特定的手势,这是他们之间约定好的信号,表示各自的目标任务已经全部成功猎杀。
血眼如鹰隼般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扫过手下们身上的衣服。
他的眼睛锐利无比,仿佛能够穿透衣物看到里面的每一个细节。
在他的审视下,手下们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完全换成了守军的服饰,而且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
这让他心中稍安,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在换装过程中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也没有引起守军的警觉。
不仅如此,刚才他也没有听到太大的动静,这说明整个行动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他不禁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对这次大规模的刺杀行动感到满意。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他就像一个最严苛的监工一样,仔细地检查着每个人的伪装,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破绽。
经过一番严格的检查后,他终于确认手下们的伪装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他压低声音,如同蚊蝇一般下令道:“阿四,给城外发信号。其他人跟我下去,准备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阿四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特制的铜哨。
这个铜哨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实际上却是他们之间传递信息的重要工具。
阿四将铜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顿时发出一串清脆悦耳、宛如夜莺歌唱的叫声。
这声音在普通人听来或许只是一段普通的鸟鸣,但在特定的频率下,它却能够像涟漪一样传播得很远。
在北城外四里处的密林中,一支骑兵正静静地潜伏着。
他们就像蛰伏的猛虎一样,牵着战马,士兵们则靠在一棵大树下,如老僧入定般闭目养神。
突然,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电波穿透了空气,不少士兵的耳朵像雷达一样微微颤动起来。
紧接着,他们的眼睛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睁开,原本沉睡的身体瞬间充满了活力。
“信号来了!”一名骑兵兴奋地低声喊道。
这句话就像一颗火种,点燃了整个营地的气氛。
骑兵们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样,纷纷从地上弹起,迅速整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饿狼般的战意,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敌人。
主将站在人群中央,他的身躯如同沉稳的山岳一般,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
他环视四周,看着士兵们跃跃欲试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然后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对周围的士兵们说道:“准备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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