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翛羽倔强地抿着嘴，就是不回答。
这下墨霏尘生气了，“这还牛上了？你看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不都是因你惹出的祸？现在还想继续隐瞒下去？！”
墨霏尘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但对于壬翛羽这个前情敌，他觉得自己对他算是客气的了，可这老狐狸呢？知情不报不说，还放任自己的法器为祸人间。
简直罪大恶极！
虽说他是施法将这狐狸禁锢在了这空间里，但他这样做又是为了谁？
还不是这狐狸受伤太严重，身上的妖气怎么也掩盖不住。要不是有空间的灵气滋养，这老狐狸分分钟连人形都维持不了。
若是让他这时出了空间，他一只浑身散发妖气的狐狸，人形维持不了就不说了，体内却妖力也储存不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说什么堂堂妖神之子，现在连小黑都不如！
他明明处处为了这只狐狸着想，哪知这狐狸却恩将仇报的！
气煞凤凰了！
眼见着墨霏尘要动真怒了，壬翛羽只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郁闷，道，“我......我不知道丢了啥，我的妖兽空间打不开了......”
说罢，壬翛羽将那六根羽根握在手里，也不管自己哭得有多难看了。
“这是我愿意的吗？想我堂堂妖神之子，现在连自己的妖兽空间都开不了了，这么窝囊我不难受吗？”
“我，我，我堂堂妖神之子，竟然沦落到现在这地步，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说着说着，壬翛羽竟然蹲下来抱着膝盖大哭起来了。
莫十九：......
墨霏尘一脸复杂，“所以说，你之前之所以不拿你的收藏出来疗伤，是因为你根本拿不出来？”
壬翛羽抬起泪眼看了墨霏尘一眼，眼中含着怨恨，随即又继续哭了起来。
哇哇哇~
“二爹爹，不哭不哭，小未琪的宝贝都给二爹爹。”墨未琪说着就从自己的凤凰空间里掏出她珍藏的那些皇冠、首饰等。
看着墨未琪这样，壬翛羽哭得更大声了。
墨未琪不明所以，墨未鹄则一语道破天机，“妹妹，二爹爹没有空间，你就别再在他面前炫耀了。”
见墨未鹄一本正经的样子，再看看壬翛羽那真难过的样子，莫十九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你的妖兽空间只是暂时打不开而已，又不是不见了，有什么好哭的？等你伤养好了，就能开了。”
“都几百岁的妖了，还在小孩子面前落泪，小羽你也是前无古妖了。”
“得亏今天小黑不在，小黑要在，你猜他会不会笑话你？”
一听莫十九这话，壬翛羽立马止住了哭声，“不行！这件事你们都不准告诉小黑！”
墨霏尘简直被壬翛羽这番操作气笑了，“丢人！”
待壬翛羽情绪平复下来了，莫十九才问，“我见你之前和阿尘对打的时候，也没觉得你这么弱啊？怎么连妖兽空间都开不了了？”
壬翛羽有些扭捏。
墨霏尘淡淡地说，“我收着力呢，而且这空间的灵力随时供他调用，所以看不出来。”
“只要出了空间，他就是手无寸铁之力的一只狐狸罢了。”
话音刚落，壬翛羽就昂起头打断说，“我只是虎落平阳而已，总有一日你会成为我手下败将的！”
墨霏尘懒得接他的话，接着问，“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还丢过什么东西了吧？”
壬翛羽眉心紧皱，眼珠子转啊转啊的，最后摇摇头，“这六根羽毛是当初我受伤时被我拿在手上的，其他的法器什么的都在我空间里呢。我打不开，别人就更打不开了。”
墨霏尘简直想将壬翛羽的破脑袋敲开，看看他里面是不是都装满了水。
见他还是一副没有弄丢其他东西的模样，墨霏尘忍不住出声，“那你当时穿的衣服呢？”
壬翛羽一愣。
啊？衣服？什么衣服？
壬翛羽没转过来，莫十九却瞬间明白了墨霏尘的意思。当初救壬翛羽的时候，他身上可是只有一身破烂的旧布，那可不是什么法器。
壬翛羽还是一头雾水，“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衣服早就没了啊。”
莫十九不解，“你不穿法衣？”
壬翛羽摇摇头，“我堂堂妖神之子，身体强悍，哪里需要什么法器护体？都是普通的绫罗绸缎罢了。”
这下轮到莫十九震惊了，“那你这样衣服换来换去的，不麻烦吗？”
壬翛羽有点心虚，当时年少贪恋锦衣的华丽，不知法衣的好啊。要是他之前知道将防御法器法衣都穿戴在身上，而不是仅靠一把六羽扇装逼的话，他至于受那么重的伤吗？
罢了罢了。
都是不值一提的往事罢了。
毕竟，那都是他受苦受累这么多年的血泪教训啊。
墨霏尘一看壬翛羽这模样，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哎，这大概是对情敌的该死的熟悉度吧。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理会壬翛羽这些糗事。
确认没有其他东西掉落就行了。
“这羽毛本就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至于这什么钥匙，你知道怎么用？”墨霏尘问。
壬翛羽摇摇头，“记录说了，‘机缘到，钥匙引，乌月现。’具体怎么现，谁也不知道啊。”
墨霏尘一阵无语，就知道这货不靠谱。
但东西都在这里了，那他便静待这所谓的机缘便是了。
如今隐患已除，他只要和十九在这世界平静度过这几十年，以后的日子等回了修仙界再说。
墨霏尘的想法很简单，也不想去猜想那所谓的阴谋。
什么阴谋不重要，只要不影响他和十九的正常生活即可。若是影响了，就除去便是。
什么阴谋阳谋的，还有什么前因后果的，在绝对实力面前，也只是一堆炮灰罢了。
不仅墨霏尘是这样的想法，连莫十九也赞同他的做法。
偶尔的小打小闹她可以不介意，可现在人都打上门了，挑衅都挑衅到家门口了，她还管对方背后什么原因，直接灭了就好。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灭人。
什么伦理道德，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