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烛火摇曳,徐天爵轻抚着妻子张嫣的发丝,看着她的睡颜,柔声说道:“嫣儿,莫要担忧,此番出征,我定会平安归来。你且安心在家,好生照顾自己,家中一应事务我已吩咐妥当,丫鬟小厮定会尽心伺候。”
徐天爵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放心吧,等我凯旋。”安抚好妻子,徐天爵又将一众丫鬟小厮唤到跟前,仔细叮嘱,直到确认万无一失。
尤其是平儿、静儿这两个小丫头,张嫣很喜欢她们,徐天爵自然要多叮嘱几分,让她们照顾好夫人,多陪陪她说说话,别让她胡思乱想。
就这样晨光微露,徐天爵便已起身。他神色凝重,动作利落地穿戴起那一身沉重的甲胄。每一个扣环的紧扣,每一片甲叶的贴合,都仿佛在提醒着他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穿戴完毕,他拿起佩剑,这剑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却是权力的象征,这还是上次出征,朱由校给的,是尚方宝剑有便宜行事之权。
对着铜镜整理完仪容,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似已看到了不久的沙场。随后,他带领着亲卫,翻身上马直奔午门而去。
他走后,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张嫣才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不是她矫情,是她真的舍不得,还有或许就是运气敏感。
平儿、静儿见状也是连忙安慰,好一阵子,张嫣才缓过来。
今日要在午门行誓师大会,皇帝朱由校要亲自相送。
而此时的午门外,天色才刚蒙蒙亮,薄雾还未完全散去。5000名甲士早已整齐排列,宛如钢铁长城。他们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肃立在那里,没有一丝嘈杂之声,唯有偶尔的兵器碰撞声在寂静中回响。每一个人都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尽显精锐之师的风范。
徐天爵快马加鞭赶到时,司礼监掌印太监尤福财早已候在一旁。尤福财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小步快跑着迎上前去,声音尖细而殷勤:“徐督师,您到了!咱家可在这儿盼了许久呢!”徐天爵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尤福财凑到跟前,压低声音道:“大人,如今您可是蓟辽督师,手握大权,这一去,定能旗开得胜!宫里的情况我会让人随时汇报。”
徐天爵淡淡一笑,说道:“不要给人留下把柄,也不让人察觉。”
尤福财嘿嘿笑道:“大人放心,用的都是我在东厂的亲信,绝对可靠。”
“嗯。”
两人说的话,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毕竟他们的表情和说话的内容完全不一样,光看表情绝对不知道,还以为他们真是普通的问好。
“督师,陛下已经出了大殿,应该快到了。”徐天爵神色一正,沉声道:“多谢公公提醒,有劳了。”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太监高喊划破长空:“陛下驾到——”声音悠长而洪亮,在午门外久久回荡。
喊话这个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怪不得都说太监的嗓子是公鸭嗓,这么喊正常,嗓子也受不了啊!
与此同时,刹那间,5000明军甲士齐刷刷跪地,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千百次的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