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付……我。”滕素儿终是醉意上了头,反正与方后来硬抗。
不但嘴里硬抗,晃了一晃,也站了起来,她胸口猛然挺起,细腰带着山峰,竟在方后来身边赌气般,扭着腰肢,连转了好几圈:“看出来了不?”
“看出来啥?”美滋滋看她转着,方后来还没忘记灌酒,又举起酒坛递给她,与她碰了一下。
两人一个看得仔细,一个转得欢快,最后竟……还施施然对饮一口?
滕素儿转悠转悠,一把掀开外衣去,飞身上桌,
她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按住桌面,腰肢如弓,胸口耸立,躺着桌上,眼神妩媚得能拉丝。
青儿傻了,她刚刚只顾着看方后来,倒是没想起姐姐,等她脱了外衣,已然来不及阻止,好在,内里的衣服还算齐全。
还是……第一次见姐姐喝酒如此奔放!
“好好……!”喝傻了的方家二哥,还在那里鼓掌呢!
算啦,不管咯!也是苦了姐姐,离家这些年,怕是第一次敢放松下来,玩闹着……醉一回吧?
衣裳露的不多不少,但光看那不胖不瘦,结实的前臂露在外面,可以猜到,身上定然没什么赘肉的。
姐姐保养得还真挺好哦!
棉锻的外衣丢在一旁,内里素衣裹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
滕素儿犹如九天玄女,纵身飞舞,柔若无骨。
随意舞了几下之后,似乎觉着有点热,
于是将衣服领口,又拉松了些,故意傲然挺立在方后来面前。
少了些束缚,胸口看着相当澎湃,腰肢细柔,拧过来半个弧度,她眼角飞舞,表情哀怜柔弱,
菱唇轻动,贝齿微叩,说不尽的柔情蜜意被嚼碎在嘴角,化为一腔幽怨。
方后来嗓子咕噜一声,看得眼直了,几乎控制不住,想伸手捉她过来,拢在怀里揉碎了!
直到旁边青儿面带绯色,悄悄踢了他一脚。
“哎,真有点那个意思了!”方后来如梦惊醒过来,尴尬拍掌,哈哈,继续傻笑。
“我这才是信手拈来的……美人计!”滕素儿得意洋洋,大笑不止。
厉害,走一个!当当!
两人兴奋地再对碰一杯。
方后来一杯入喉,有些遗憾,又指着她手臂,口齿结巴,
“就是……那手比妖女黑些。
若是能白些,那定然比妖女还要妖!哈哈......气死她........”
“黑?......你个头啊?”滕素儿听得气恼,酒劲骤然冲上头,一把撸起自己袖管,一直撸到肩膀。
露出了结实,有弹性,但确实有些藜麦般发暗色的肌肤。
青儿又吓了一回,上去拉住,被她一把推开。
“呆子,看仔细了,黑不黑?”滕素儿随手从腰带里拽出一包灰色粉末,双指搓开,在前手臂上擦了擦。
”你涂了什么粉?还是黑呀!”方后来挺好奇,把脑袋凑上来了。
“急……什么急......等会哎.......\"滕素儿提着酒坛,将酒往涂了药粉的胳膊淋下去。
“洗了……还是黑!”方后来更纳闷了,歪着头,换了另一只没肿的眼看过去。
\"你再啰嗦,我要……锤你了!……拿布擦一下,试试!“滕素儿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眼光乜了他。
方后来便扯着自己的衣袖,随手往她前手臂上擦了一下。
“使劲啊。”素姑娘很不满意,催了一句。
大力出奇迹,上上下下擦了两次,肉眼可见,袖子变黑色了,而那手臂却越来越白,直到最后……
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白了.......哎,白了.......\",方后来张嘴大笑,一蹦老高,“好奇妙啊!”
……妙啊!
滕素儿与方后来得意欢呼,伸手击掌,
当,再对饮一杯!
“哎,确实白了好多啊,素儿妹妹……你用的什么白肤膏?比翠楼姑娘们用的,效果好多了!”
方后来强睁着大眼,望着白嫩光滑的手臂,赞叹不已!
“扯什么呢,这就我……本来的肤色!”素姑娘瞬间急了起来,将胳膊送到他眼珠子前,“你看!看仔细了,哪有什么……膏药的痕迹?”
“哎,素儿妹妹,你又逗我玩!”方后来远远近近盯着看了半天,又用手按了按,噗嗤一声,乐了,那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的,
“咱么处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根本不用看,你压根就……不是白色肌肤。”
还怕她继续狡辩,方后来凑过去,小声道,“嘿嘿,实话告诉你,之前密室里你昏迷不醒,我抱着你时候……检查伤势,胳膊腿上……都看过,肤色都是发暗的,哪里……白了?”
“啊......?\"倒是轮到滕素儿惊呼了,她下意识一拳挥出,正中方后来肿眼,“你还偷看我?”
“迫不得已啊,姑娘,我也只看了胳膊与腿,其他真没看.......\"方后来捂着眼睛,哀嚎一声,“而且,我两只眼都看了,你干嘛总打一只?”
“你还叫这么大声?”滕素儿急了,追着当胸一拳过去,方后来瞬间飞出去两丈外,倒地不起。
“方二哥,方二哥!”青儿吓得花容失色,脚下跃起,朝着方后来直冲过去,“你可还好?”
方后来躺在地上,昏是昏了,但气息平缓,脸上只是青肿,想来大致是酒劲上来,才被震昏的。
青儿放心下来。
滕素儿已然惊醒不少,心虚地走过去,附身看着,口中兀自强硬,“应该没事,我又没用真力。”
“你若用了真力,那还了得?”青儿气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天生力气大,即便是不用真力,一般人也扛不住啊。”
“谁叫他......偷看我!”滕素儿越说越低声。
“方二哥,怎么会偷看你,”青儿恼了,“肯定是因为你重伤在身,需要救治,不然,会无缘无故看你?”
“你若这么说,那我也曾替他诊治疗伤,施针涂药,也算偷看他了?”
滕素儿跺脚扭头,转身要走,“他是你男人,你自然维护他!况且,你看自家男人,不算偷看!”
“什么自家男人,他是我方二哥.......\"青儿一把拉住她,“你不要动不动就又打又杀的,他怎么也算是对我们有恩!”
“你刚刚叫他什么?”滕素儿刚要抬手挣开,忽然停住脚,带着醉意一脸疑惑。
“方二哥啊?”青儿气呼呼嘟着嘴。
“什么……方?他不是姓袁,叫袁小绪吗?”滕素儿脑子发蒙,眼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