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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开始跳动到八分钟的时候,他感觉好像听到了父神的装甲开始发出脆响。

无数的小型内爆正在启动,自毁程序开始运行。

父神的外壳是他用火山里的大量稀有合金混合黑曜石铸造的,坚硬得能挡住炮弹。

此刻却像薄冰一样裂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想起当年开采黑曜石时,老福勒掉进了火山裂缝,是被几个年轻教徒用绳子拉上来的。

上来时手里还攥着块最纯的黑曜石,说“这能做最好的装甲”。

一开始真正的尊主还只是索伦。

无数的神经脉络和仿生血肉开始破坏。那些仿生血肉是用伊莱亚斯留下的配方培育的,能像人的肌肉一样收缩。

他曾经以为,有了这血肉,父神就能“活”过来,现在才知道,没有心的东西,再像人也只是傀儡。

就像他自己,戴着“尊主”的面具太久,差点忘了自己曾经是那个跟着伊莱亚斯在沙滩上跑的索伦。

神经链接缓缓地收回、断裂开来。

链接端口处冒出白色的烟雾,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想起当年第一次做神经链接实验,用的是只兔子,链接成功时兔子突然抽搐起来,最后死了。

伊莱亚斯摸着兔子的尸体说:“索伦,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该连在一起。”

他当时不服气,觉得是技术不够,现在才懂,老师说的不是技术,是人心。

他又想起来了老师的一句话:“人的这一辈子就像是在做饭,简单粗糙点,就是火候到了就该停,不然糊了可就没办法了。

如果菜半生不熟,还能重新回锅热一下;如果糊了,那可就没有办法了。

所以人可以在半路歇上一会儿,但是走过头就不可以了。”

那是他第一次带领教徒和圣堂冲突后,损兵折将,躲在实验室里发脾气。

伊莱亚斯端着碗野菜粥进来,粥糊了,带着股焦味。

“你看,”老师把粥推到他面前,“我想着多煮会儿更烂,结果糊了。

人啊,总觉得多做点就好,其实够了就该停。”

他以前总是觉得不太懂,觉得火候越足越好,现在才明白——

有些事停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比非要完整做完更体面。

就像是老师所说的:“野狗不需要坟墓,奔跑到死亡就好了。”

比如达贡教,当年要是早点交出配方,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死了?

伊莱亚斯其实早就想过交配方,只是怕圣堂用配方做坏事。

有次他听见老师对着药瓶自言自语:“要是能让圣堂保证不用来害人,我立马交出去。”

可那时候他被仇恨冲昏了头,骂老师“懦弱”,伊莱亚斯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小时候不知道S级是什么级别,现在知道了。

S级,哪怕是在炼金圣堂,也是一个城市里百万人之中挑一两个的天才。

他当年就是被伊莱亚斯从孤儿院里挑出来的S级天才,老师说“你脑子好,能做大事”。

可现在他才发现,所谓的“大事”,未必是掀翻世界,也许只是像老霍克那样,给孙子画朵小红花。

如果老师只是想要保住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当年圣堂提出招安,只要他解散达贡教,教徒们可以保留财产和自由。

他当时一口回绝,觉得是奇耻大辱,现在才知道,那或许是最好的出路。

老福勒后来在信里说,当年招安的消息传到据点时,好几个教徒都偷偷收拾了行李,只因为他是“尊主”,没人敢说。

比如他如果早点放下仇恨,是不是就不用铸造这东西?

父神耗费了他十年心血,也耗尽了达贡教最后的元气。

的老福勒的伤、玛莎婆婆的死,都和这尊战争机器脱不了干系。

他以为铸造父神是为了保护大家,最后却发现,它带来的只有更多的离别。

如果没有选择交易,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如果了?

他和那个神秘组织做了交易,用父神的部分技术换他们帮忙牵制圣堂。

现在想来,那组织不过是想利用他,就像他想利用父神一样。

大家都在互相利用,没人记得最初是为了什么。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没有那么多比如。

路是自己选的,步是自己走的,现在到了该停脚的时候了。

这次并没有按照交易继续进行。

交易的原本设定是,如果在真的无法维持的状态下选择自爆。

这本来就是尊主最后的选择,自然是一场没有什么代价的付出。

而他们付出的交易选项则是将轨道轰炸系统暂时黑掉失效,和炼金圣堂不会亲自动手。

可他现在取消了父神的引爆,等于毁了交易。

但那又怎样呢?

神秘组织的人不会来救他,圣堂的人也不会,就像当年他躲在废墟里,看着伊莱亚斯的尸体,没人来救他一样。

尊主难以感受到仇恨,他更接近的是一场精神上的悟道。

少年时的仇恨像团火,烧得他夜不能寐;

后来仇恨像块冰,冻得他心硬如铁;

现在仇恨像缕烟,风一吹就散了。

他终于明白,仇恨从来不是支撑人的东西,是伊莱亚斯的几句话。

是老伙计们的陪伴,是那些模糊的善意,才让他在夜路上走了这么久。

少年发现自己的仇恨无处安放。

圣堂的确是凶手,当年的清剿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包括那个攥着麦饼的小职员,包括撞在铁架上的玛莎婆婆。

但是他们实现了伊莱亚斯普惠世人的终极愿望。圣堂用伊莱亚斯的药剂配方救了大陆上的无数人。

那些曾经骂达贡教是“邪教”的人,现在正靠着老师的心血活着。

民众是忘恩的,他们现在只记得圣堂的好,没人记得伊莱亚斯的名字,没人记得那些死去的教徒。

但是他们也得到了拯救,过上了更好的生活,也有些人记住了恩情。

老霍克的小孙子、城西孤儿院的孩子、卡尔、莉莉,他们就是那少数的记得的人。

就像海边的银叶草,哪怕大部分被海浪冲垮,总有几株能在石缝里扎根。

洛德是敌人,是故人之子。

但是少年的身上闪烁着与自己当年一样,与老师当年一样,为守护他人而不顾一切的光芒。

上次交手时,他完全有能力杀死洛德,却因为看到他,想到怀表里的照片愣了神——

照片上的汉娜,还有那个汉娜姐姐不知名的丈夫。

哪有真正的恶人?不过是利益的交换与索求。

尊主终于悟透了,他的仇恨本质上只是对于失去的痛苦与执念。

失去了伊莱亚斯,失去了达贡教,失去了那些鲜活的面孔,他把痛苦酿成了仇恨。

以为这样就能抓住点什么,最后却发现,抓得越紧,失去的越多。

当仇恨的对象变得模糊,甚至矛盾的时候,仇恨的本身就已经失去支点了,早已成为了无底之台。

圣堂既是凶手又是救赎者,民众既是忘恩者又是受益者,洛德既是敌人又是故人之后。

仇恨像个找不到靶子的箭,最后只能射向自己。

早已变成了空洞的,只会燃烧自己的虚妄罢了。

他这些年像个守着篝火的傻瓜,以为火能照亮来路,却不知道火早就把路烧光了,只剩下灰烬。

“仇恨、道路、愿望……”尊主缓缓地说着,不知是在对早已不在身旁的老师,还是对于自己。

声音在驾驶舱里回荡,被溶氧溶液泡得发闷,像从深海里传来的。

他发现自己竭尽全力所走的这条路早已偏离了当年老师的初衷。

老师说“平等”,他却要“复仇”;老师说“救人”,他却造了“杀人机器”;

老师说“火候到了就停”,他却非要把药熬糊。

“我们的路线应该是平等的!”

“我们应该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也许众人是愚昧的,但是总有些清明者!”

老师是这么说的……当年在海边,在实验室,在每一个他能记起的瞬间,伊莱亚斯都在说这些话。

可他把这些话当成了口号,当成了复仇的旗帜,从来没真正听懂过。

而他自己现在走的路,却充满了阴谋、杀戮和破坏。

即便成功带来的也没有什么好处,只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恐惧与毁灭。

父神的三相弹足以让半个大陆变成焦土,那些他想保护的人……那些记得小红花的人,也会一起化为灰烬。

这不是复仇,是同归于尽。

一个终末者的最后的癫狂。

脏弹足以让这个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生态圈来上最后一次的终结与斩杀。

他曾经算过,父神的爆炸会让火山喷发,火山灰遮天蔽日,农作物十年内无法生长。

到时候,别说救人了,活着的人都会饿死。

这和伊莱亚斯“让更多人活下去”的愿望,背道而驰。

被仇恨所支配的少年,自然想不到这么多。

“手上的血太多了……”尊主这么说着,看向自己肮脏的双手。

这次没有手套。

手上的皮肤因为常年接触药剂和金属,变得粗糙发黑,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油污。

这双手造过药剂,也造过武器;

救过人,也杀过人。

他想起伊莱亚斯的手,虽然也布满皱纹,却总是干净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掌心带着草药的清香。

偶尔也会有一些药剂的奇怪的味道。

那是双能创造生命的手,而他的手,只擅长毁灭。

那是一个无法抵达纯洁的理想终点。

他曾经以为,只要复仇成功,就能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有伊莱亚斯、有麦饼香、有银叶草的实验室。

现在才知道,有些路一旦走错,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炼金药剂,一旦糊了,再怎么加热,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

他越是努力复仇,就离老师所期望的那个世界越来越远。

老师期望的世界里有理想国,有棉衣,有孩子们的笑声;

他构建的世界里只有硝烟,只有尸体,只有永不熄灭的仇恨。

“你问我的愿望?

小子,你难道还不记得我的核心愿望嘛?

这么多年有点白养你了?!”

蓝发的鸡窝头,伊莱亚斯又熬了一个通宵,看着自己孩子疑惑的样子说着:“竭尽所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那是他十五岁生日时,问老师“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伊莱亚斯当时正趴在桌上改配方,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里布满血丝,却笑得无比认真。

“老师,我明明早已知晓你的目标,您从来不是希望组织的存续,也不是教派的胜利,甚至不是达贡教这个名字的昭雪。

可是………”

可是他被仇恨蒙了眼,把手段当成了目的,把工具当成了信仰。

他以为保住达贡教的名字就是对老师的交代,却忘了老师真正在乎的,是名字背后那些活生生的人。

这个愿望朴素至极,也宏大至极。

朴素到只是想让孩子们看清路,让孤儿有棉衣穿;宏大到不在乎是谁实现的,不在乎有没有人记得。

就像太阳,不管人们是否感谢它,它都会照常升起,照亮海面。

他不在乎实现者的名字,究竟是达贡教还是炼金圣堂,亦或是神州,或者是某些不知名的势力。

只要药剂能救人,谁来用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伊莱亚斯当年把药剂配方抄了几十份,分发给不同的据点,说“万一我死了,总有一份能留下来”。

不在乎是药瓶还是粗陶,抑或是玻璃。

老师用粗陶瓶装药,也用玻璃瓶装,甚至用竹筒装,只要能装下药剂,能送到需要的人手里,什么容器都一样。

就像那些棉衣,孩子们改成被子,未必是不尊重,只是他们更需要被子而已。

更不在乎人们是否记住了恩情。

老师从未指望过回报,他画小红花时没想过会有孩子模仿。

他捐棉衣时没想过会有人记得,他研究药剂时没想过会被圣堂利用。

他只是在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像海边的灯塔,不管有没有船需要指引,都会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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