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诗见吴邪几人跑了,而新月饭店被砸成这个样子,拍卖会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
反正她和裘德考也谈好了价钱,于是二人也准备离开。
只是刚一打开门,黎花诗就看见了门外的解雨臣以及对方身后的霍仙姑。
黎花诗挑了挑眉,能猜到这二人是为了什么而来,但是按照人设,她可不认识这两个家伙。
而且她又没什么礼貌,没必要打招呼。
于是黎花诗只是瞥了一眼二人就准备离开。
解雨臣急忙出言将人拦下:“黎小姐你好,我是解雨臣,关于长沙矿山一事,我有话想和你谈谈。”
黎花诗:“矿山的事,我已经和裘德考先生谈好了,有什么,你们找他。”
说着,黎花诗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霍仙姑以及赶来的张日山出声喊道。
张日山:“黎小姐,你可是和我们新月饭店签了合同的,矿山交由我们负责拍卖期间,你不得再交易给任何人。”
黎花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我只将矿山给你们这一场的拍卖权。
这场没有拍卖出去的话,之后矿山我是要单独卖还是如何,都和你们新月饭店无关。
然而现在,你们拍卖会已经成了这样子,应该没办法再举办下去了吧。”
解雨臣:“拍卖会只要有买家,自然是可以继续举行的,”
黎花诗轻笑一声,看向裘德考道:“那就抱歉了,裘德考先生,我和新月饭店签了合同,在这场拍卖会结束之前,矿山得由新月饭店来拍卖。”
裘德考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那就按照,新月饭店的规矩办。”
裘德考在来新月饭店之前,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想拿到矿山没那么容易了。
更何况,裘德考想要矿山,只是想要多一分希望。
然而如今,矿山却不仅仅只是他唯一的希望。
黎花诗往沙发上一靠:“所以,你们是想来一场只有我们几个人的拍卖会?霍家想要这个矿山,我能理解是为什么,可你们解家买这个矿山干什么?”
解雨臣回头看了一眼霍仙姑。
“当初解九爷离世之前,早就猜到了,将来长沙矿山会出售,于是留下遗言,让后人将来一定要买下矿山,不让其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里。”
黎花诗:“那你们知道矿山下是什么东西?”
解雨臣:“不太清楚,但是九爷曾经说过,里面的东西很危险,一定不能出世。”
霍仙姑:“无论里面有什么,那曾经都是我们霍家的东西,霍家想收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黎花诗听到霍仙姑这话,挑了挑眉,嗤笑一声。
“好啊,既然我和新月饭店签了合同,那么就按照几位所说,拍卖会就在这屋里进行,不过。。。”
黎花诗看着霍仙姑笑道:“我这矿山,不卖霍家。”
霍仙姑脸色一变,眼神不善的看着黎花诗。
霍秀秀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霍仙姑:“小姑娘,我们霍家应该与你并无恩怨才对。”
黎花诗没回话,抬手比了一个数字:“裘德考先生已经出来一个我满意的价格,没人开价的话,矿山就归裘德考先生了。”
张日山倒是明白,黎花诗为什么不卖霍家。
就如当初六爷不知道为什么,认了黎花诗做徒弟之后,六爷后面在黎花诗的庇护下,没有受到当初九门大清洗那件事的任何波及。
正如解九爷所说,黎花诗这人,对外人冷漠,对自己身边的人,却是很护短的。
霍仙姑是体面人,所以她并没有做多纠缠就离开了。
黎花诗虽是九门后人,可霍仙姑也清楚,六爷那一门,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说直白点,黎花诗这一代,已经不算是他们这一行的圈内人了。
矿山在解家手里,解家刚刚和她达成合作,矿山的事,解雨臣买下后,她们私底下可以再谈。
只是,她需要查清楚,对方为什么唯独针对霍家的原因。
解雨臣在裘德考给出的价格上,加了一层:“我给你这个数字。”
黎花诗转头看向裘德考,裘德考笑了笑:“解当家的,矿山下面的东西,虽然对我来说重要,但并非是非要不可。
如果解当家想要,我们没有必要失了和气,我们可以合作。”
黎花诗歪了歪头,怎么还当着自己的面谈起来合作了?
解雨臣:“你是指,鲁黄帛,张家古楼。”
张家古楼?鲁黄帛?什么东西?
张日山看了一眼黎花诗,只见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反正黎花诗也听不懂两个人打了什么哑谜,不过她也不感兴趣。
不过这事既然汪家人口中的张家有关,那么汪家最近应该顾不上盯着她。
解雨臣:“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你得和霍老太太谈。”
裘德考:“自然,只是我并不希望和九门伤了和气,毕竟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至于黎小姐,我认为我们刚才的另一笔合作,对你来说是没有任何坏处的,我可以给到你一笔满意的数目。”
从霍仙姑的态度看,她想要矿山,黎花诗刚才又得罪了霍仙姑,如果裘德考和解雨臣争下这个矿山。
那么恐怕会影响接下来和霍家的合作。
矿山虽然重要,但是张家古楼更重要。
裘德考只能舍弃矿山了。
于是最后矿山归了解家。
黎花诗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当初她买矿山的钱,和现在比起来,她简直是赚大了。
就像是一块破石头,卖出了黄金的价格。
至于另一笔合作,她只是答应卖给裘德考保健品而已,大不了裘德考到时候不满意退货就是。
黎花诗笑了笑,和裘德考互换了名片,和解雨臣现场签了合同转了账。
事情办完,黎花诗正准备离开之际。
解雨臣:“黎小姐,请等一下。”
解雨臣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信封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的样子。
“这是九爷临死之前,留给你奶奶的信,如今,我也算是带到了。”
张日山在一旁挑了挑眉。
黎花诗看着信封轻挑眉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然后接过信封打开。
里面是一张棋局的棋谱。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黑白棋子间,多了一颗红色的棋子。
解雨臣:“九爷说,落子在这,这盘棋,最后是他赢。”
黎花诗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解九爷当初就是因为这一盘棋,输给了自己一半的走私线,没想到这人还挺不甘心。
黎花诗看着棋局思索了半晌,掏出口红在棋局点下一个红点。
“还是我、奶奶赢。”
黎花诗原本得意不已的神情,因为差点说漏嘴而收敛,将棋局丢回给解雨臣,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解雨臣:?
张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