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营地内,硝烟弥漫,战云密布。
陈武的身影再次向吕布杀去,速度之快,仿佛要将周遭的空间都生生撕裂。他手中的佩剑,在急速挥舞下,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寒光朝着吕布逼去。
吕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陈武竟还有内力反击。不过,他的反应亦是十分迅速。只见他猛地侧身一闪,手中的方天画戟如闪电般反手横扫而出。
“铛——”一声清脆的巨响,两柄兵器在空中激烈碰撞,溅起一串耀眼的火花。那火花宛如流星般划过,直直落在陈武那狰狞的脸上。
陈武硬生生接下吕布方天画戟的这一击,脚步竟未挪动分毫。相反,他借着这股冲击力,顺势一个翻身跃起,手中的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却又致命的弧线,由刺改劈,朝着吕布的头颅狠狠斩去。
陈武口中发出一声如惊雷般的嘶吼:“天星贼子!我赵国不是你们能随意招惹的!”这声嘶吼在营地内久久回荡,让人为之震撼不已。
吕布见状,放声大笑:“哈哈哈,来得好!”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方天画戟突然下沉,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角度,精准地磕在了佩剑的内侧。
“咔嚓”一声,陈武只觉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的佩剑竟被生生绞飞了出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吕布的方天画戟如毒蛇般迅速探出,那闪烁着寒光的月牙刃,如同一道死亡的阴影,稳稳架在了陈武的脖颈之上。
吕布看着陈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意思,宗师中期的实力,竟能爆发出后期的水准。”
“将军!”一旁的副将见状,顿时怒目圆睁。他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想要解救将军。
然而,他的去路被高顺拦住。高顺手中的长枪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稳稳地横在他面前。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两把兵器相交,陈武的副将被震得连退数步。
高顺看着副将,声音如同寒冰般冰冷:“胜负已分,何必再冲上来送死?”
这时,苏定方缓缓走来,看向陈武说道:“投降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
陈武不甘心的看向苏定方,又看到被击退的副将,以及手下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不到一万人,这可是他带出来的军队啊,如今却只剩下这么点人。
陈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缓缓转过头,看着苏定方,嘴唇嚅动着,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苏定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毫无表情,唯有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陈武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着苏定方拱手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陈武愿率部投降。”
随后陈武惨笑一声,站起身来,对着仍在混乱厮杀的战场大声喊道:“全都住手!”
一时间,天星军和赵军都停止了厮杀,纷纷看向陈武。
陈武看着仅剩的赵军,无奈地开口道:“诸位赵国的将士们,是本将军无能,连累了诸位……放下武器投降吧。”
听到将军的话,只见人群中一名赵军小校突然举刀自刎,嘶吼道:“我赵国只有战死的兵,没有投降的懦夫!”
其他士兵见状,刹那间,又有上百人毫不犹豫地效仿,用手中的武器割断自己的喉咙,来宣告赵国绝不投降。
陈武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既震惊又悲痛。然而,他的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一丝笑容,那是一种无奈而又苦涩的笑容。
“好!这才是我赵国的好儿郎!”陈武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和颤抖,在空气中回荡。
吕布的眼神一沉,本欲下令手下阻止这些人自杀,却被苏定方突然伸手拦住。
“让他们去吧,或许这才是将士的使命吧‘马革裹尸’。”苏定方的声音平静而冷酷,目光落在那些自尽的士兵身上,仿佛在审视着他们的勇气和决心。
陈武转过头,看向苏定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定方看向陈武缓缓说道:“这些将士,值得尊重。”
陈武望着那些已经倒下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些士兵之所以选择自尽,是因为他们无法面对投降的耻辱。
“败将……愿降。”陈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对着苏定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随着陈武的话音落下,剩下的一万赵军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表示愿意投降。
见赵军放下武器,苏定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无情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动手。
吕布见状,手中的方天画戟猛地一冲,陈武便被方天画戟穿透身体。
高顺也一枪解决了陈武的副将。
陷阵军和天星军再次举起手中的利刃,如饿虎扑食般冲向那些已经投降的赵军。一时间,惨叫声响彻营地,鲜血飞溅,刚刚放下武器的赵军根本无力反抗,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随着方天画戟被吕布拔出,陈武的身体缓缓倒下,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难以置信。“为什么?”陈武的声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响起,充满了不甘和疑惑。
然而,吕布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吩咐手下为他收尸。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照亮大地时,营地内的厮杀声渐渐停歇。陷阵军的士兵们收起了锋利的长刀,天星军则开始忙碌地打扫这片血腥的战场。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他步伐稳健,正是薛仁贵元帅。
苏定方、李嗣业、吕布和高顺四位将军见元帅到来,连忙迎上前去,向薛仁贵行礼:“元帅。”
薛仁贵面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这片狼藉的战场。只见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