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面对丹恒期待的目光，林烁缓缓吐出两个字。
“这个级别，大概是不到中层命途行者的战力，但绝对超过云骑军中的精锐了。”
他扫了一眼丹恒：“这个战斗力，虽然乍一听不算很高，但在那个世界里，仙法本就难修，一个炼炁就已经足以刷掉九成九的人，筑基和金丹则会把幸存的九成九再次刷掉一次。”
丹恒明白他的意思，严肃地接声：“而这本书，根本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平定惊雷般，陡然获得强大的力量！”
他低声赞叹道：“被星神瞥视一眼，也就是差不多是这样了。但是这本书，却是看上几眼，就能无成本批量制造！堪称恐怖……”
“没错。”林烁点点头：“而且，这本书还自带一些其他的小法门，例如腾云驾雾，缩地成寸之类的术法，对于命途行者来说很难，但因为道路不同，对于仙法来说却是容易得多。”
丹恒眼前一亮。
既然如此，那就更有推广的必要了！
他将书本捧在怀里，这次，再没有了之前的谨慎排斥。
伸手拨开封面，书本页面无需再翻，便自行律动起来。
泛着金光的字体，潮水般被灌入脑海。
丹恒调动全部精力，勉强跟随着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字体，快速诵读。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
丹恒能感觉到，每多诵读一个字，体内的金色力量就蓬勃一点，经脉血液中的能量就浓厚一分。
而且，丹田中竟然还有一处气旋在缓缓生成，甚至变得越发凝实！
这就是……所谓的金丹吗？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丹恒一气呵成，最后一个字诵完，而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呼~~这就是金丹境修士的感觉？”
此刻，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用突然出现在脑内的术法，观察自己的内在！
他仿佛可以看到每一簇能量流的跃动，甚至体会到每一颗细胞的具体情况，实在奇妙无比。
“如果人人都能做到这些，而且还能进行细微干预的话，那岂不是百病不侵了？”
林烁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反倒是有点疑惑：“这一点我刚才没说吗？从炼炁开始就是了。”
“顺便，恭喜你丹恒先生。你正式成为了本宇宙的第一名修士！也许千万年后之后，会被纪念为丹恒老祖也说不定。”
丹恒随手搓出一道金光。
这种前所未见的力量十分奇妙，而且竟然和任何属性都不沾边。
这样一来，就连刃对水属性的高强度掌控也一并破解了！
“林店主，我还有一点疑虑。”
丹恒拿起书本，往后再翻，但却不再有金光显现。上面的字体，也不再整齐成行，而是破破烂烂，缺东少西。到了更后面，更是七扭八歪，混乱无序。
“这些，又是什么？这仙法残本，莫非还能到达更高的境界？”
“眼睛够尖啊。”林烁淡淡一笑，悠然道。
“仙法修行，走得道路只有一条。但各种法门和学派，就和命途一样，各有不同，他们各自都有宝典，能达到的上限，进步的速度自然也是各不相同。”
“这本仙法完本时能到达什么状态，已经难以推测。而上面仍旧熠熠生辉的金色部分，则是几乎没有半点损失的部分。”
“也只有这部分，可以令人强制学习。而后面嘛……的确还有一部分，最高，也许可以到仙。”
丹恒内心一动：“真的？！”
阿哈在星空之上脱口而出：“不骗人？”
“当然！”林烁笃定地道：“但是，如果勉强学习的话，那可就后果自负了。”
他接过书本，随手翻了翻：“这上面，元婴、化神和大乘的篇章，倒还算是勉强能看，但也没法真正看懂了。”
“如果能将之前的体系参悟完全，再有一个万中无一的天才牵头的话，也许能将这两篇补齐，使修仙路途可以延续。但即便如此，也不再能以金光随意进步到这两个境界。”
“必须要像正常修士那样，进入大浪淘沙的路途。要靠自己的长久的修行和根骨悟性，才有一定可能修成。”
“至于更后面的渡劫和成仙……”
林烁翻到最后，后面的字体不止晦涩难懂，而且各自散发的力量由于残缺不全，互相影响之下，发挥出了极为恶劣的效果。
就连他，看上几眼，也会头昏脑涨。
而若是普通人看了……
林烁啪嗒一下合上书本，严肃地道：“后面的内容，千万不要观看！一点都不要看！”
“这些内容有害无益，也根本不可能正常推演。如果有谁心比天高，自不量力地想要将其补全，轻则身死道消！而重……”
林烁深深地看了丹恒一眼：“则性情大变，走火入魔，成为难以想象的祸患！”
……
“真得吗？我不信！”阿哈如是说。
……
“嘶……”丹恒浑身冷汗直冒。
他有些庆幸，幸好之前只是随便扫了两眼，没有细看。
要不然的话，他现在没准已经可以褪生了！
“多谢林店主提点。”
他慎重地收起书本，乃至想要将后面那部分直接撕毁，但却不论如何，都折不下半点页脚。废了半天劲，残本的纸张连个毛刺都没起！
林烁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虽然是残本，但这仙法状态完好时，保底能成仙的。星神来了才能勉强撕得动。”
“哦对了，金光也会累，虽然能无限使用，但每天也有数量限制，最好不要超过二十个。”
“否则把金光累透支了，很有可能会境界跌落，到时候你给他灌肾宝也补不回来。”
丹恒思虑再三，点了点头：“嗯……明白，看来要谨慎使用了。”
“丹恒！仙舟有古语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先给我妹妹看看如何？”星期日立刻道。
丹恒眨了眨眼：“可以。”
但刚刚递出书本，就听到背后一阵狂笑声传来。
熟悉的紧迫感让他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
刃披着反甲，提着长剑，腰里别着神之心，全副武装地冲了进来。
“哈哈哈！丹恒，我就知道你跑来了这里，这次没人帮你了，感受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