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鲸湾的夜比往常热闹,码头的空地上架起了篝火,渔民们围着篝火唱歌,王婶把刚烤好的鱿鱼串分给众人,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胖子一手拿着鱿鱼串,一手攥着个蟹黄包,吃得满嘴油光:“还是望鲸湾的日子舒坦,等找到界心石,胖爷我高低得在这儿住上一年,天天吃王婶的包子!”
灵汐坐在篝火旁,手里捧着融合后的归墟之心与正气之源,红蓝相间的光芒在掌心流转,偶尔与空中的两界结界产生共鸣,泛起细碎的金光。她指尖轻轻划过珠子表面,能清晰感应到归墟之眼的方向——那里的灵脉气息既浓郁又紊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灵脉核心。“归墟之眼的灵脉不太对劲,”她抬头看向众人,“珠子感应到里面有‘混沌余瘴’,应该是当年混沌本源残留的气息,会干扰我们打开入口。”
张起灵靠在渔船的桅杆上,守墟者令牌在他指尖轻轻转动,红光与灵汐手中的珠子遥相呼应:“混沌余瘴会放大负面情绪,我们得提前准备‘清心符’,防止被瘴气影响。”三叔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朱砂和黄纸,借着篝火的光,快速画起符来,笔尖划过黄纸,留下一道道泛红的符文:“我这儿还有之前剩下的安期符,能暂时压制瘴气,到时候咱们一人带几张。”
阿海蹲在旁边,翻着爷爷的笔记,突然指着一页插图喊道:“你们看!爷爷画了归墟之眼的入口!是在‘灵脉漩涡’的中心,那漩涡会随着灵脉流动旋转,只有在漩涡停止的瞬间,才能进入入口!”插图上画着一个巨大的蓝色漩涡,漩涡中心有一道细小的光缝,旁边写着:“灵脉漩涡,每半个时辰停一次,每次停三息,错过则需再等。”
清玄子坐在灵汐身边,拂尘上的银丝泛着微光:“归墟之眼是归墟与仙界的连接点,灵脉流动本就比其他地方快,再加上混沌余瘴的干扰,漩涡停的时间可能会更短,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确保所有人都能在三息内进入。”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众人就收拾好东西,登上渔船。王婶特意赶来,塞给灵汐一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荧光藻和几块压缩饼干,归墟之眼里面肯定黑,荧光藻能照亮,别饿着自己。”渔民们也都来送行,阿福把修好的罗盘递给三叔:“这罗盘我又调过了,能精准定位灵脉方向,在漩涡里也不会偏。”
渔船驶离望鲸湾,朝着归墟之眼的方向前进。越往南走,海水的颜色从碧蓝变成了深邃的靛蓝,阳光透过海水,只能照下浅浅的一层,再往下,就是一片漆黑,只能靠荧光藻的光芒照明。玄水龟和玄冰鲛族群跟在船后,玄水龟时不时浮出水面,吐出一道淡金色的灵气,加固渔船的防护:“前面就是灵脉漩涡的范围了,里面的灵脉乱流很厉害,渔船可能会被掀翻,你们抓紧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前方的海水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蓝色漩涡,漩涡的直径足有数百米,海水旋转的速度极快,卷起无数细小的气泡,发出沉闷的“轰隆隆”声。漩涡周围的灵脉乱流像刀子一样划过海水,连烛龙都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赤红色的鳞片泛起警惕的光芒。
“大家把清心符贴在身上!”三叔大喊着,率先将符纸贴在胸口,“等漩涡停止,我们就跳进去,玄冰鲛会帮我们稳住身体!”众人立刻照做,灵汐将融合后的珠子举在身前,红蓝光芒形成一道光罩,护住整个渔船,减少乱流的冲击。
漩涡旋转的速度渐渐变慢,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彻底停止了。“就是现在!”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开前方的海水,率先冲进漩涡中心的光缝。灵汐、吴邪、胖子、三叔、阿海和清玄子紧随其后,玄冰鲛族群在他们周围游动,用身体挡住乱流,护送他们进入光缝。
穿过光缝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震撼不已——归墟之眼的内部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的顶部布满了发光的水晶,像星星一样闪烁,地面上流淌着蓝色的灵脉液体,踩在上面,能感觉到浓郁的灵气顺着脚底涌入体内。溶洞的深处,有一座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与三座守护印相似的符文,正是归墟之眼的核心入口,而石门周围,缠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正是混沌余瘴。
“混沌余瘴比我想象的更浓。”灵汐皱起眉头,将融合后的珠子举到石门面前,红蓝光芒照射在瘴气上,瘴气瞬间消散了不少,“需要五力合一才能打开石门——归墟之心与正气之源的融合之力、守墟者令牌的血脉之力、鲛族的本源之力、望鲸魂的信念之力,还有定魂珠的净化之力。”
众人立刻站成一个圈,将各自的力量注入灵汐手中的珠子。张起灵将守墟者令牌按在珠子上,红光顺着珠子表面的纹路蔓延;灵汐割破指尖,将鲛族血滴在珠子上,蓝色的本源之力融入其中;阿海掏出从望鲸碑上取下的石碑粉末,撒在珠子周围,望鲸魂的信念之力化为金色的光点,围绕着珠子旋转;吴邪将定魂珠贴在珠子上,白光与红蓝光芒交织;清玄子则将自身的仙气注入珠子,增强融合之力。
“五力合一,开!”灵汐大喊着,将珠子按在石门的凹槽中。珠子的光芒瞬间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笼罩住整个石门。石门上的符文渐渐亮起,与光柱的光芒融合,混沌余瘴在光芒中快速消散,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灵脉迷宫”——迷宫的墙壁由透明的水晶组成,里面能看到无数条蓝色的灵脉在流动,而迷宫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正是界心石。
可就在众人准备进入迷宫时,石门后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几道黑色的影子从迷宫中窜出——是几只“蚀灵巫”,它们的身体比普通蚀灵兵更瘦长,手里拿着用黑色骨头制成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红色的晶石,正是用混沌余瘴炼制而成。蚀灵巫挥动法杖,红色的晶石射出几道黑色的光线,朝着众人射来。
“小心!这光线有腐蚀力!”张起灵立刻举起黑金古刀,红光劈开黑色光线,光线落在地上,水晶地面瞬间被腐蚀出几个小洞。灵汐将融合后的珠子的光芒扩散开来,形成一道光盾,挡住后续的光线攻击。胖子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喷向蚀灵巫,火焰碰到黑色的雾气,发出剧烈的爆炸,蚀灵巫的身体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却依旧挥动着法杖。
清玄子的拂尘突然变长,银丝缠住一只蚀灵巫的法杖,将其夺过,扔在地上。法杖顶端的红色晶石碰到地面,瞬间碎裂,里面的混沌余瘴散发出来,被灵汐珠子的光芒净化。“蚀灵巫的力量来源于混沌余瘴,只要破坏它们的法杖,就能削弱它们的力量!”清玄子大喊着,拂尘再次挥动,缠住另一只蚀灵巫的法杖。
吴邪趁机用定魂珠的白光形成几道光箭,射向蚀灵巫的法杖,光箭穿透法杖,红色晶石纷纷碎裂。失去法杖的蚀灵巫变得不堪一击,胖子的火焰喷射器、三叔的安期符、阿海的渔叉齐上阵,很快就将所有蚀灵巫消灭干净。
众人走进灵脉迷宫,迷宫的墙壁会随着灵脉流动变换位置,刚走几步,身后的路就被水晶墙挡住了。“这迷宫会跟着灵脉动!”阿海掏出爷爷的笔记,快速翻找,“爷爷说灵脉迷宫的路线跟着归墟之心的气息走,只要跟着珠子的指引,就能找到正确的路!”
灵汐举起融合后的珠子,珠子的红蓝光芒指向左边的通道,众人立刻朝着左边走去。可刚走没多远,周围的水晶墙突然亮起,映出无数道黑影——是他们每个人最害怕的场景:胖子看到望鲸湾被蚀灵族摧毁,王婶的包子铺变成废墟;吴邪看到潘子倒在血泊中,朝着他伸手;灵汐看到鲛族的水晶森林被混沌余瘴覆盖,族人的尸体浮在海面上;张起灵看到蓝色斗篷的守墟者被蚀灵尊杀死,令牌掉在地上;阿海看到爷爷被蚀灵巫抓住,笔记被撕成碎片;三叔看到自己的渔船沉入海底,渔民们的呼救声在耳边回荡。
“是混沌余瘴制造的幻象!别信!”灵汐大喊着,将珠子的光芒扩散到最大,红蓝光芒照射在水晶墙上,幻象瞬间模糊了不少,“我们的信念比瘴气更强!归墟不会被摧毁,我们的家人和朋友也不会有事!”
胖子抹了把脸,握紧消防斧:“他娘的!胖爷才不信这些破幻象!望鲸湾有我们守护,肯定没事!”他朝着幻象中的废墟砍去,斧头砍在水晶墙上,发出“铛”的一声,幻象彻底消散。吴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潘子,我会守住归墟,不会让你的牺牲白费。”他睁开眼睛,定魂珠的白光暴涨,眼前的幻象也消失了。
众人纷纷破除自己的幻象,水晶墙的光芒渐渐暗淡,迷宫的路线重新清晰起来。跟着珠子的指引,他们穿过一道道变换的水晶墙,终于到达了迷宫的尽头——一座圆形的“核心殿”,殿中央的高台上,悬浮着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正是界心石,宝石周围缠绕着浓郁的混沌余瘴,瘴气中隐约能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蠕动。
“是蚀灵尊的残余意识!”清玄子的脸色变得严肃,“他没彻底消失,而是将一部分意识藏在混沌余瘴中,想抢夺界心石!”黑色影子从瘴气中窜出,化为蚀灵尊的模样,虽然比之前虚弱了不少,但依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本尊得不到归墟的灵气,你们也别想加固结界!今天,本尊就要毁了界心石!”
蚀灵尊朝着界心石扑去,张起灵立刻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蚀灵尊,刀刃击中蚀灵尊的身体,黑色的汁液溅在地上,蚀灵尊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转身朝着灵汐扑来——他想抢夺融合后的珠子,破坏五力合一的力量。
“拦住他!”吴邪用定魂珠的白光形成一道光链,缠住蚀灵尊的四肢,胖子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喷向蚀灵尊,三叔将安期符贴在蚀灵尊的身上,符纸红光一闪,蚀灵尊的动作瞬间迟缓。阿海则将爷爷的笔记举在身前,笔记上的符文亮起,与灵汐珠子的光芒融合,形成一道光柱,射向蚀灵尊。
灵汐抓住机会,将融合后的珠子举到界心石面前,红蓝光芒与界心石的蓝色光芒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蚀灵尊困在里面。光罩中的混沌余瘴快速消散,蚀灵尊的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不!本尊不会就这么输了!”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化为一缕黑烟,彻底消失在光罩中。
混沌余瘴被彻底净化,界心石的光芒变得更加璀璨,蓝色的光芒顺着灵脉蔓延,与归墟的三座守护印、两界结界产生共鸣。灵汐将融合后的珠子按在界心石上,珠子与界心石融为一体,界心石的光芒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穿透归墟之眼的顶部,射向空中的两界结界。
结界的光芒瞬间变得更亮,透明的罩子变得更加坚固,笼罩着归墟的每一寸海域。三座守护印的光芒也变得更加璀璨,灵脉流动变得平稳,归墟的海水恢复了清澈,连望鲸湾的渔火都变得更加明亮。
众人瘫坐在核心殿的地面上,浑身是汗,却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阿海翻开爷爷的笔记,在最后一页写下:“归墟之眼寻界心,五力合一破瘴气;结界稳固归墟安,界守者心永不移。”他抬头看向众人,眼里闪着光:“爷爷,我们做到了,归墟安全了。”
胖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终于搞定了!胖爷我现在只想回望鲸湾,吃王婶的海鲜包子,睡个三天三夜!”三叔掏出酒壶,给每个人倒了一点酒:“是啊,该好好庆祝庆祝了。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界心石虽然加固了结界,但仙界还有很多未知的危险,我们作为界守者,还是要定期检查灵脉和结界。”
吴邪走到灵汐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管未来还有什么挑战,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归墟是我们的家,守护它,是我们永远的使命。”灵汐点点头,靠在吴邪的肩膀上,看着界心石的光芒,眼里满是温柔。
张起灵站在核心殿的门口,望着归墟之眼的入口方向,守墟者令牌的红光与界心石的光芒呼应。他的脑海中闪过望鲸湾的渔火、方壶的水晶、本源之眼的蓝光,突然明白了界守者的真正意义——不是一个人的责任,而是一群人的坚守,是对家园的热爱,是对和平的守护。
众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归墟之眼的出口走去。灵脉迷宫的水晶墙不再变换,像是在为他们引路,核心殿的光芒渐渐暗淡,却依旧散发着温暖的灵气。归墟之眼的入口处,玄水龟和玄冰鲛族群正在等候,看到众人平安出来,发出欢快的嘶吼。
渔船朝着望鲸湾的方向驶去,归墟之眼的蓝色光芒在身后渐渐远去,空中的两界结界像一层透明的保护膜,笼罩着归墟的每一寸海域。海面上的阳光重新变得温暖,海鸥掠过海面,发出欢快的鸣叫,远处的望鲸湾已经隐约可见,码头的渔火像星星般闪烁,王婶的包子铺还冒着热气。
可就在渔船靠近望鲸湾时,灵汐掌心的界心石突然泛起一丝微弱的紫色光芒,指向仙界的方向。她愣了一下,指尖轻轻抚摸界心石:“这是……仙界的‘正气之主’的气息?好像有什么人在仙界呼唤我们,又像是有新的危机,在仙界的深处酝酿……”
清玄子也感应到了,拂尘上的银丝微微颤动:“正气之主是仙界的守护者,当年与安期生前辈一起对抗蚀灵族,后来不知所踪。如果是他在呼唤我们,可能仙界又出现了新的危险,需要我们的帮助。”
张起灵握紧手中的黑金古刀,守墟者令牌的红光指向仙界的方向:“不管是危险还是呼唤,我们都要去看看。归墟与仙界相连,仙界的危机,就是归墟的危机。”
胖子拍了拍胸脯:“去就去!胖爷我连蚀灵尊都不怕,还怕仙界的危险?不过,这次回去,必须让王婶给我多准备几笼包子,不然没力气赶路!”
众人都笑了起来,渔船改变方向,朝着仙界通道的方向驶去。望鲸湾的渔火渐渐远去,两界结界的光芒在头顶闪烁,归墟的海面恢复了平静,可仙界的方向,却像一个未知的谜团,等待着他们去解开。
守护归墟的路,从来没有终点。新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渔船划破归墟的海面,朝着仙界通道的方向驶去。烛龙游在船侧,赤红色的鳞片偶尔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彩虹。胖子靠在船舷上,嘴里嚼着最后一块压缩饼干,一脸不满:“早知道去仙界,就该让王婶多做几笼包子带着,这破饼干嚼着跟木屑似的,一点味儿都没有。”
“知足吧,”三叔掏出酒壶抿了一口,笑着摇头,“仙界说不定有仙果,比包子好吃百倍。”
灵汐坐在船头,掌心的界心石泛着微弱的紫色光芒,与远处仙界通道的金光遥相呼应。她指尖轻轻划过石头表面,能清晰感应到通道那头传来的正气波动,却也夹杂着一丝浑浊的气息:“仙界的正气在减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吞噬它。”
清玄子站在她身边,拂尘上的银丝微微颤动:“是浊气。当年浊气族与蚀灵族同为仙界的祸患,后来被正气之主封印在‘浊渊’,看来是封印松动了。”
说话间,渔船已经靠近仙界通道。通道入口处的金色光门比之前更亮,却在光门周围缠绕着淡淡的灰色雾气——正是清玄子说的浊气。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守墟者令牌的红光在掌心亮起:“通道里可能有浊气形成的‘界缝风暴’,大家抓紧渔船,别被风暴卷走。”
众人立刻做好准备,灵汐将界心石的光芒扩散开来,形成一道红蓝相间的光罩,护住整个渔船。渔船缓缓驶入金色光门,刚进入通道,周围的景象瞬间变了——原本明亮的通道变得漆黑,无数道灰色的气流在黑暗中旋转,形成一道道锋利的风刃,朝着渔船袭来,正是界缝风暴。
“小心风刃!”吴邪大喊着,用定魂珠的白光在船前形成一道光盾。风刃撞在光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光盾上很快布满了细小的裂痕。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最密集的风刃,红光与风刃碰撞,在空中炸开灰色的火星。
胖子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喷向风暴中心,火焰与浊气碰撞,发出剧烈的爆炸,风暴的旋转速度明显减缓。灵汐趁机将界心石的力量注入光罩,光罩的光芒暴涨,将剩余的风刃全部挡在外面。清玄子则用拂尘的银丝编织成一张光网,将散落在通道里的浊气收集起来,避免它们再次形成风暴。
经过半个时辰的奋战,渔船终于冲出了界缝风暴,驶入仙界。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仙界的天空是淡紫色的,漂浮着一座座长满灵草的仙岛,仙岛上流淌着清澈的仙泉,泉水泛着金色的光芒,空中飞舞着带着翅膀的“灵仙蝶”,翅膀扇动时洒下细碎的光点。
可这份美丽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渔船靠近一座较大的仙岛时,众人发现岛上的灵草已经枯萎,仙泉变成了黑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浊气,几只灵仙蝶的翅膀沾满了灰色的雾气,挣扎着落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生命。
“浊气已经污染了这座仙岛。”灵汐的脸色变得严肃,她能感觉到岛上的正气几乎被吞噬殆尽,“我们得找到浊气的源头,不然更多的仙岛会被污染。”
渔船在仙岛的岸边停靠,众人登上岛屿。刚走几步,脚下的土地突然震动起来,几道灰色的影子从地下窜出——是“浊气兽”,它们的身体由浊气凝聚而成,外形像狼,眼睛是红色的,口中喷吐着黑色的浊气,朝着众人扑来。
“这些玩意儿比蚀灵虫还恶心!”胖子举起消防斧,朝着最前面的浊气兽砍去,斧头穿过浊气兽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浊气兽反而分裂成两只更小的兽。
“浊气兽怕正气!”清玄子大喊着,将拂尘的银丝展开,金光笼罩住浊气兽,浊气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在金光中快速消散,“用正气之源的力量,能彻底净化它们!”
灵汐立刻将界心石中的正气之源力量释放出来,红蓝光芒笼罩住整个岛屿。浊气兽在光芒中纷纷消散,枯萎的灵草重新焕发生机,黑色的仙泉也渐渐恢复清澈。阿海蹲在地上,看着重新长出的灵草,惊讶地说:“这正气之源的力量也太厉害了!比爷爷笔记里写的还神奇。”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鹿鸣从岛的深处传来。众人顺着声音走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鹿站在仙泉边,鹿的角上缠绕着金色的正气,正是“灵仙鹿”——仙界的灵物,能感知到正气的流动,也能指引方向。
灵仙鹿看到众人,没有逃跑,反而朝着灵汐走来,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灵汐能感觉到鹿传递来的信息:正气之主在“正气坛”,被浊气族围困,需要帮助。
“正气之主有危险!”灵汐立刻站起身,“灵仙鹿说正气坛在西边的‘凌云岛’,我们得尽快过去!”
众人立刻返回渔船,灵仙鹿跃上船舷,站在船头指引方向。渔船朝着凌云岛的方向驶去,途中经过几座仙岛,都或多或少被浊气污染,灵汐每到一座岛,就用正气之源的力量净化,界心石的紫色光芒也越来越亮,像是在与正气坛的正气呼应。
经过一个时辰的航行,渔船终于抵达凌云岛。凌云岛比之前的仙岛大十倍,岛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台——正是正气坛,坛的周围缠绕着浓郁的浊气,几十只体型庞大的浊气兽围着石台,石台上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手持一把金色的长剑,正是正气之主。
正气之主的道袍上沾着黑色的浊气,嘴角渗出鲜血,显然已经战斗了很久。他看到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大喊着:“快!浊气尊在坛下吸收正气,再晚就来不及了!”
众人立刻冲上岸,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浊气兽,正气之源的力量附着在刀刃上,浊气兽碰到红光,瞬间消散。灵汐将界心石的力量注入正气坛,坛上的正气暴涨,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盾,将浊气兽挡在外面。
吴邪和胖子负责掩护,吴邪用定魂珠的白光净化散落在周围的浊气,胖子的火焰喷射器配合正气之源的力量,形成一道青金色的火焰墙,阻止浊气兽靠近。三叔掏出安期符,贴在正气坛的四周,符纸红光闪烁,与金色的光盾融合,形成一道更坚固的防护。
阿海则跟着灵仙鹿绕到正气坛的后面,发现坛下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中不断涌出浊气,而黑洞的中心,坐着一道黑色的身影——正是浊气尊,他的身体由浓郁的浊气凝聚而成,手中拿着一颗黑色的“浊气珠”,正不断吸收正气坛的正气。
“浊气尊在那儿!”阿海立刻大喊着,将爷爷的笔记举起来,笔记上的符文亮起,与正气坛的正气呼应,暂时压制住浊气的涌出。
正气之主趁机跳下石台,手持金色长剑,朝着浊气尊冲去:“浊气尊!当年我封印你,没想到你竟然破印而出,还勾结蚀灵尊,妄图吞噬仙界和归墟的灵气!”
浊气尊缓缓睁开眼睛,红色的瞳孔中充满了贪婪:“正气之主,你老了,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只要我吸收完正气坛的正气,再夺取归墟的本源之眼,就能成为两界的主宰!”
浊气尊挥动浊气珠,黑色的浊气形成一道巨大的手掌,朝着正气之主拍去。正气之主举起金色长剑,金色的剑气与黑色手掌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正气之主被震退几步,嘴角的鲜血更多了。
“大家一起上!”灵汐大喊着,将界心石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红蓝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射向浊气尊。张起灵、吴邪、胖子、三叔、清玄子和阿海立刻围了上来,各自的力量融入光柱,光柱的光芒暴涨,金色的正气、红色的守墟者血脉、蓝色的归墟本源、白色的定魂珠净化之力、青色的火焰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五色光柱,朝着浊气尊压去。
浊气尊脸色大变,急忙将浊气珠挡在身前,黑色的浊气与五色光柱碰撞。光柱的力量越来越强,浊气珠的光芒渐渐暗淡,浊气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在光柱中快速消散,只剩下浊气珠落在地上,被正气之源的力量净化成一缕青烟。
浊气尊被消灭后,正气坛的正气重新变得浓郁,凌云岛的浊气渐渐消散,周围的仙岛也恢复了生机。正气之主走到灵汐面前,拱手道谢:“多谢各位界守者相助,若不是你们,仙界恐怕已经被浊气族吞噬了。”
灵汐摇摇头,将界心石递到正气之主面前:“这是归墟的界心石,能与仙界的正气共鸣,以后我们可以通过它,共同守护两界的平衡。”
正气之主接过界心石,轻轻抚摸着石头表面,眼中满是欣慰:“安期生前辈当年就说过,归墟与仙界本是一体,只有两界同心,才能抵御外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众人坐在正气坛上,正气之主给每个人倒了一杯仙泉泡的“灵仙茶”,茶水入口甘甜,带着浓郁的正气,疲惫感瞬间消散。胖子喝了三杯茶,还意犹未尽:“这茶比王婶的包子还提神,要是能带点回望鲸湾就好了。”
正气之主笑着说:“灵仙茶的茶叶可以送给你们,不过只有在仙界的仙泉中泡着,才能有这样的功效。以后你们想来仙界,随时可以通过通道过来,我会在凌云岛等着你们。”
阿海掏出爷爷的笔记,在新的一页写下:“仙界除浊救正气,两界同心护平衡;界心石连归墟意,共守安宁万年宁。”他抬头看向众人,眼里闪着光:“爷爷要是知道我们不仅守护了归墟,还帮了仙界,肯定会很骄傲。”
就在这时,灵汐掌心的界心石突然泛起一丝微弱的黑色光芒,指向仙界的最深处——“混沌渊”。她脸色一变,能感觉到渊中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正是当年混沌本源的气息:“混沌渊里有混沌本源的残余力量,好像在苏醒。”
正气之主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混沌渊是当年混沌本源被封印的地方,看来浊气尊的出现,不仅是为了吞噬正气,还是为了唤醒混沌本源。如果混沌本源苏醒,两界都会陷入混乱。”
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守墟者令牌的红光与界心石的黑色光芒呼应:“我们必须去混沌渊,彻底封印混沌本源,绝不能让它苏醒。”
胖子站起身,拍了拍胸脯:“去就去!胖爷我连蚀灵尊和浊气尊都收拾了,还怕什么混沌本源?不过这次,得先让我喝够灵仙茶,不然没力气赶路!”
众人都笑了起来,正气之主站起身,手持金色长剑:“我跟你们一起去。混沌渊的封印需要仙界的正气和归墟的力量共同加固,只有我们联手,才能彻底封印混沌本源。”
渔船驶离凌云岛,朝着混沌渊的方向驶去。灵仙鹿站在船头,金色的鹿角指引着方向,仙界的天空重新变得明亮,漂浮的仙岛上灵草茂盛,仙泉清澈,灵仙蝶在空中飞舞,洒下细碎的光点。
可所有人都知道,混沌渊的危险远超之前的任何一次挑战。混沌本源的力量足以摧毁两界,而他们,必须拼尽全力,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
渔船渐渐靠近混沌渊,渊口处缠绕着浓郁的黑色雾气,混沌本源的气息越来越强,界心石的黑色光芒也越来越亮。灵汐握紧手中的界心石,眼神坚定:“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归墟和仙界,我们都会守护好。”
吴邪点点头,将定魂珠贴在界心石上,白光与红蓝光芒交织:“没错,我们是界守者,守护两界是我们的使命。”
张起灵站在船尾,望着混沌渊的方向,黑金古刀的红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一道永不熄灭的火焰。他知道,这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而他们的守护之路,还远没有结束。
渔船破开仙界的云层,朝着混沌渊的方向驶去。越靠近那片禁地,空气就越凝重——淡紫色的天空渐渐被墨色吞噬,远处的混沌渊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不断吸扯着周围的气流,连灵仙蝶都不敢靠近,只在几里开外盘旋,翅膀抖落的光点一触到黑色气流就瞬间熄灭。
灵仙鹿站在船头,雪白的毛发微微颤抖,金色的鹿角泛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对抗空气中的混沌气息。正气之主握紧手中的金色长剑,剑身上的正气光芒忽明忽暗:“混沌渊的‘蚀魂风’快到了,那风里裹着混沌余波,沾到会侵蚀神智,大家用正气之源的力量护住自己。”
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从混沌渊方向传来,黑色的风柱像毒蛇般窜出,朝着渔船卷来。风柱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黑色碎片,正是正气之主说的蚀魂风。灵汐立刻将界心石的红蓝光芒扩散开来,形成一道光罩,风柱撞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碎片落在光罩上,很快就被正气净化成白烟。
“这风也太邪门了!”胖子举着火焰喷射器,对准风柱的方向,青蓝色的火焰喷出去,却被风柱瞬间卷走,“胖爷的火竟然没用?”
张起灵走到船边,黑金古刀斜指海面,守墟者令牌的红光顺着刀刃蔓延:“蚀魂风靠混沌气息维持,得先切断它的源头。”他纵身跃起,刀光如流星般劈向风柱根部,红光穿透黑色气流,风柱瞬间失去支撑,散成无数细小的风团,很快就被界心石的光芒净化。
渔船继续前进,终于抵达混沌渊边缘。渊口是一个直径数百丈的巨大漩涡,黑色的混沌液体在漩涡中翻滚,偶尔有紫色的闪电从漩涡深处劈出,照亮渊壁上狰狞的岩石——那些岩石上布满了深不见底的裂缝,裂缝中渗出黑色的粘液,正是混沌本源的残余力量。
“混沌渊底部就是封印阵,当年安期生前辈和我师父联手设下的‘两界封魔阵’,现在应该已经松动了。”正气之主指着漩涡中心,“我们得顺着漩涡下去,找到阵眼,重新加固封印。”
众人做好准备,灵汐将界心石的光芒调整到最亮,玄冰鲛族群围绕着渔船游动,用身体挡住漩涡的冲击力。渔船缓缓驶入漩涡,刚进入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拽着向下沉,周围的混沌液体不断撞击船身,光罩上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破碎。
“小心!有东西过来了!”吴邪突然大喊,定魂珠的白光在他掌心闪烁,指向左侧的混沌液体。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道黑色的影子在液体中快速游动,身形不断变化,时而像蚀灵兵,时而像浊气兽,正是混沌本源衍生出的“混沌影”。
混沌影很快就围了上来,它们撞在光罩上,身体与光罩接触的地方泛起黑色的涟漪,光罩的光芒瞬间暗淡了几分。“这些玩意儿能吸收正气!”清玄子的拂尘快速挥动,银丝缠住一只混沌影,试图将它拉开,可银丝刚碰到混沌影,就被黑色的液体腐蚀,断成几截。
张起灵立刻拔出黑金古刀,红光劈向混沌影,刀刃穿过它的身体,混沌影却没有消散,反而分裂成两只更小的影子。“它们的核心在头部!”张起灵很快发现了破绽,再次挥刀,红光精准地劈向一只混沌影的头部,黑色的液体溅出,那只混沌影瞬间化为一缕黑烟。
灵汐见状,立刻将界心石的红光凝聚成无数道细小的光箭,射向混沌影的头部。光箭穿透混沌影,黑色的液体不断溅出,围上来的混沌影越来越少。胖子趁机举起火焰喷射器,将青蓝色的火焰与正气之源的力量融合,形成一道青金色的火墙,将剩余的混沌影全部挡在外面。
渔船终于冲出漩涡,抵达混沌渊底部。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矗立着一座圆形的石台,石台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正是两界封魔阵的阵眼。可此时,阵眼上的符文已经暗淡,黑色的混沌液体从符文的裂缝中渗出,石台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几块破碎的玉片——是当年封印时用的“正气玉”,现在已经被混沌气息腐蚀殆尽。
“阵眼快破了!”正气之主脸色大变,他纵身跃到石台上,将金色长剑插入阵眼,正气顺着剑身注入阵中,符文的光芒瞬间亮起,可很快又被混沌液体压制,“混沌本源的力量太强了,我一个人撑不住!”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灵汐将界心石按在阵眼旁边,红蓝光芒顺着符文蔓延;张起灵将守墟者令牌贴在界心石上,红光与红蓝光芒融合;吴邪掏出定魂珠,白光洒在阵眼上,净化着渗出的混沌液体;三叔从背包里掏出所有的安期符,贴在符文的裂缝处,符纸红光闪烁,暂时挡住了混沌液体的渗出;阿海则翻开爷爷的笔记,按照上面记载的符文,用朱砂笔在阵眼上补全残缺的部分。
“还差望鲸魂的力量!”灵汐突然想起,两界封魔阵需要归墟的信念之力才能发挥最大作用,“阿海,把望鲸碑的粉末撒在阵眼上!”
阿海立刻掏出之前从望鲸碑上取下的粉末,撒在阵眼周围。金色的粉末落在符文上,瞬间与阵眼的光芒融合,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符文蔓延,溶洞中的混沌气息瞬间减弱,阵眼上的符文也变得更加明亮。
“就是现在!”正气之主大喊着,将全身的正气注入长剑,“大家一起发力,重新激活两界封魔阵!”
众人同时将力量注入阵眼,红蓝、红、白、金四种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从阵眼射向溶洞顶部。光柱穿透混沌渊,直冲天际,仙界的正气和归墟的灵脉之力顺着光柱源源不断地涌入阵眼,两界封魔阵的符文彻底亮起,黑色的混沌液体开始快速消退。
可就在这时,溶洞的顶部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团巨大的黑色能量体从缝隙中坠落,正是苏醒的混沌本源。它落地的瞬间,黑色的能量波朝着四周扩散,众人被能量波震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
“哈哈哈!你们以为这点力量就能封印本尊?”混沌本源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当年安期生和那老东西没能彻底消灭我,现在你们这些小辈,更不可能!”
混沌本源伸出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朝着阵眼拍去,想要彻底破坏两界封魔阵。正气之主立刻站起身,挡在阵眼前面,金色长剑的光芒暴涨,与黑色手掌碰撞。“砰”的一声巨响,正气之主被震飞,重重地撞在岩壁上,金色长剑脱手而出,插在地上,剑身布满了裂痕。
“正气之主!”灵汐大喊着,想要冲过去,却被混沌本源的能量波挡住。混沌本源的手掌继续朝着阵眼拍去,眼看就要拍到阵眼,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溶洞入口处传来——是望鲸湾的渔民们!他们通过两界通道,带着望鲸碑的碎片,赶来支援了!
“丫头!我们来帮你们了!”王婶举着一块望鲸碑的碎片,朝着阵眼跑来,渔民们也纷纷举起碎片,金色的光芒从碎片中散发出来,与阵眼的光芒融合。“望鲸湾的人,从来不会让守护归墟的人独自战斗!”阿福大喊着,将碎片扔向阵眼,金色的光芒瞬间暴涨。
混沌本源的手掌被金色光芒挡住,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黑色的能量波再次扩散。可这次,渔民们没有退缩,他们围成一圈,将碎片的光芒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盾,挡住了能量波。
“是望鲸魂!是所有守护归墟的人的信念!”灵汐激动地大喊,她重新站起身,将界心石的力量与望鲸魂的光芒融合,“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能封印它!”
张起灵捡起地上的黑金古刀,守墟者令牌的红光与刀光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劈向混沌本源的手掌。吴邪、胖子、三叔和清玄子也纷纷站起身,将各自的力量注入光刃,光刃的光芒越来越强,终于劈开了混沌本源的手掌。
正气之主趁机捡起金色长剑,将最后一丝正气注入剑身,朝着混沌本源的核心飞去。“两界封魔阵,启!”他大喊着,长剑插入混沌本源的核心,金色的光芒从核心处扩散开来,混沌本源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快速消散。
众人抓住机会,将所有的力量注入两界封魔阵,阵眼的光芒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混沌本源的残余力量全部困在里面。随着一声巨响,混沌本源彻底消散,两界封魔阵的符文重新变得璀璨,混沌渊中的混沌气息也渐渐消失,紫色的闪电不再出现,黑色的漩涡也慢慢停止了转动。
溶洞中恢复了平静,众人瘫坐在地上,浑身是汗,却都露出了笑容。渔民们围了上来,王婶递给灵汐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丫头,快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正气之主靠在岩壁上,金色长剑的光芒渐渐暗淡,他看着众人,眼中满是欣慰:“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望鲸湾的百姓帮了大忙。看来,两界的守护,从来都不是靠少数人,而是靠所有人的信念。”
阿海翻开爷爷的笔记,在最后一页写下:“混沌渊底封本源,望鲸百姓助阵前;两界同心破危难,守护从来非一人。”他抬头看向溶洞顶部,阳光已经透过缝隙照了进来,金色的光芒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混沌渊。正气之主因为伤势过重,需要留在归墟疗伤,渔民们主动提出要护送他回望鲸湾。渔船驶出混沌渊,朝着仙界通道的方向驶去,沿途的仙岛已经恢复了生机,灵仙蝶在空中飞舞,洒下细碎的光点,灵仙鹿站在船头,金色的鹿角泛着柔和的光芒。
经过一天的航行,众人终于回到望鲸湾。码头的渔民们早就等候在那里,看到他们平安回来,纷纷欢呼起来。王婶的包子铺前又排起了长队,空气中弥漫着海鲜和包子的香味,孩子们在码头边追逐打闹,笑声清脆。
晚上,望鲸湾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祝宴,码头的空地上架起了篝火,渔民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王婶端出刚烤好的海鲜,胖子吃得满嘴油光,连声称“这才是人间美味”。吴邪和灵汐坐在海边,望着远处的海面,界心石的光芒在灵汐掌心泛着柔和的红蓝光芒,与空中的两界结界遥相呼应。
“你说,以后还会有危险吗?”灵汐轻声问。
吴邪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或许会吧。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望鲸湾的百姓还在,只要两界的人还愿意守护这份和平,就没有什么危险是我们解决不了的。”
张起灵靠在旁边的渔船上,守墟者令牌的红光与界心石的光芒轻轻碰撞,他看着热闹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清玄子和正气之主坐在篝火旁,谈论着未来两界的合作,三叔则在给孩子们讲他们在归墟和仙界的冒险故事,孩子们听得眼睛瞪得溜圆,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
夜深了,庆祝宴渐渐散去,望鲸湾恢复了平静。灵汐将界心石放在望鲸碑旁,石头的光芒与石碑的光芒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罩,笼罩着整个望鲸湾。她轻声说:“守护不是一场战斗的结束,而是每一个平凡日子里的坚持。只要这光芒还在,归墟和仙界,就永远不会有危险。”
吴邪走过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望着远处的海面。月光洒在海面上,泛着细碎的银光,空中的两界结界像一层透明的保护膜,守护着这片来之不易的和平。他们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挑战,但只要信念还在,团结还在,这份守护,就会永远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