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浮出归墟海面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咸湿的海风裹着清晨的凉意,吹得他们湿透的潜水服紧贴在身上,每动一下都带着刺骨的冷。胖子率先爬上岸边的礁石,瘫在上面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得像风箱:“他娘的……胖爷我差点成了混沌老怪的点心,下次再这么折腾,非得让吴邪请我吃三顿小龙虾补补不可。”
吴邪扶着礁石慢慢起身,归墟印在掌心泛着温润的金光,却隐隐传来一丝微弱的悸动——那是与逃走的混沌核心气息产生的感应,像一根细线,一头系在印记上,另一头朝着西北方向延伸。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向同样刚上岸的张起灵:“小哥,你有没有感觉到,那道混沌核心的气息还在动,好像在往某个地方去。”
张起灵正拧着潜水服袖口的水,闻言抬头望向西北方,眉头微蹙:“是阴山方向。张家古籍里记载过,阴山深处有一座‘陨铜古洞’,里面藏着张家最后一条陨铜矿脉,也是混沌之渊的薄弱点。混沌核心大概率是去那里吸收陨铜的力量,想要彻底挣脱封印。”
三叔掏出烟盒,抖了半天只掉出一根皱巴巴的烟,他点燃烟深吸一口,眼神凝重:“那我们得赶紧追上去。要是让它吸够了陨铜的力量,再想压制就难了。只是现在车子被混沌老怪拍烂了,得先找个地方弄辆车,再补给点装备。”
四人沿着海岸线走了约莫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一处废弃的渔港。渔港里停着几艘破旧的渔船,岸边还有一间亮着灯的小卖部。胖子眼睛一亮,率先冲过去拍门:“有人吗?卖点吃的喝的,再问问有没有车能租!”
小卖部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探出头,看到四人浑身湿透的样子,愣了愣:“你们是……潜水的?这几天海里不太平,好多人都不敢出海了。”
吴邪掏出钱递过去:“大爷,我们遇到点意外,车子坏了,想跟您买点吃的,再问问附近有没有能租的车。”
老头接过钱,转身进屋拿了几箱方便面和矿泉水,又指了指渔港尽头的一间屋子:“我侄子有辆皮卡车,停在那边,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记得回来给加箱油就行。”
四人谢过老头,吃饱喝足后找到皮卡车,胖子试着打了火,引擎“突突”响了两声,竟然真的发动了。“得嘞!胖爷我这手艺,没白跟我爹学修拖拉机!”胖子得意地拍了拍方向盘,朝着阴山的方向驶去。
车子在国道上行驶了半天,中午时分终于进入阴山山脉。山路崎岖,皮卡车颠簸得厉害,窗外的树木越来越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突然,张起灵开口:“停车,前面有埋伏。”
胖子赶紧踩下刹车,四人下车查看。山路两旁的树林里,隐约能看到黑色的人影,手里拿着弓箭,箭头上泛着黑色的光泽——是影盟的余孽,箭头上涂了混沌毒液。
“还真是阴魂不散!”三叔掏出枪,警惕地盯着树林,“看来张承泽虽然死了,影盟还有不少人在替混沌之神做事。”
话音刚落,十几支黑色的箭从树林里射出来,朝着四人飞去。张起灵立刻拔出黑金古刀,刀身的红光闪过,箭支纷纷被砍断。吴邪举起归墟印,金光扩散开来,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后续的箭雨。
“胖爷我忍不了了!”胖子掏出火焰喷射器,朝着树林里喷射火焰,蓝色的火焰烧得树叶噼啪作响,影盟成员的惨叫声从树林里传来。几个影盟成员被逼得跳出来,手里拿着黑色的砍刀,朝着胖子扑去。
张起灵纵身跃入树林,黑金古刀在影盟成员中穿梭,每挥动一次,就有一个影盟成员倒下。吴邪和三叔也冲上去,三叔的枪精准地击中影盟成员的膝盖,吴邪则用归墟印的金光净化他们身上的混沌气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很快,影盟成员被解决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首领,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弩,弩箭上泛着红色的光芒——是混沌弩箭,能腐蚀归墟印的力量。他朝着吴邪射出一箭,吴邪赶紧用归墟印挡住,箭支落在金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金光瞬间黯淡了些。
“混沌弩箭!”张起灵见状,立刻朝着首领冲去,黑金古刀朝着他的手腕砍去。首领赶紧躲开,却被胖子从后面抱住,三叔趁机夺过他手里的弩,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说!你们影盟还有多少人?混沌核心是不是去了阴山古洞?”三叔用枪指着首领的头,厉声问道。
首领冷笑一声,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我们影盟……遍布三界……混沌大人……很快就会苏醒……你们……都得死……”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四人看着首领的尸体,心里都清楚,影盟的势力比他们想象的更庞大。胖子踢了踢尸体:“呸!还混沌大人,等胖爷我找到混沌核心,非得把它炖了不可!”
继续赶路,傍晚时分,终于到达阴山古洞的入口。洞口藏在一处悬崖下面,被茂密的藤蔓覆盖,藤蔓上泛着黑色的光泽,显然被混沌气息感染了。张起灵用黑金古刀砍断藤蔓,洞口露出,里面泛着淡淡的蓝光,是陨铜的光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从洞口飘出来。
“里面就是陨铜古洞了。”张起灵掏出一块陨铜碎片,碎片在洞口泛着耀眼的蓝光,“里面有张家设的流沙机关,还有毒箭,大家小心。”
四人走进洞口,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泛着蓝光的陨铜碎片,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约莫十分钟,通道突然变宽,前方出现一片沙地,沙地上有很多细小的脚印,显然有人来过——是影盟的余孽,或者是混沌核心留下的痕迹。
“小心流沙!”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沙地中央的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下面是流沙陷阱,一旦踩上去,就会被吸进去。”
胖子凑过去看了看:“这么厉害?胖爷我试试。”他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石头刚落在沙地上,沙地瞬间陷下去一个大坑,黑色的流沙翻滚着,像是一张巨大的嘴。
“别胡闹!”三叔拉回胖子,“跟着小哥的脚步走,他知道机关的位置。”
张起灵沿着沙地边缘的岩石走,四人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穿过流沙区。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有一条巨大的陨铜矿脉,泛着耀眼的蓝光,矿脉旁边,缠绕着一道黑色的雾气——正是逃走的混沌核心,它正附着在陨铜矿脉上,不断吸收着陨铜的力量,雾气越来越浓,已经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球体。
“不好!它已经开始吸收陨铜的力量了!”吴邪大喊着,举起归墟印,金光射向混沌核心。金光落在黑色球体上,球体剧烈震动,黑色雾气开始收缩,显然受到了压制。
混沌核心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雾气中伸出无数道黑色的触手,朝着四人扑来。张起灵立刻拔出黑金古刀,刀身的红光与触手相撞,触手被砍断,黑色的汁液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快用封印图!”三叔掏出混沌封印图,铺在地上,张起灵掏出三界钥和天帝之心,放在封印图的相应位置。四人同时将力量注入封印图,金色的光芒扩散开来,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射向混沌核心。
光柱笼罩住黑色球体,球体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黑色雾气不断被金光净化,渐渐变得稀薄。就在混沌核心即将被彻底净化时,洞穴的顶部突然传来“轰隆”的声响,一块巨大的岩石掉下来,砸在封印图旁边,封印图的金光瞬间黯淡了些。
“是影盟的人!他们在破坏洞穴!”胖子抬头一看,洞穴顶部的岩石上,站着十几个影盟成员,手里拿着炸药包,正在不断往下扔。
岩石不断掉落,洞穴的墙壁开始震动,陨铜矿脉上的陨铜碎片纷纷掉落,混沌核心趁机吸收掉落的陨铜碎片,黑色球体再次膨胀,触手变得更粗,朝着四人扑来。
“胖子,解决上面的影盟成员!”吴邪大喊着,用归墟印的金光挡住触手,“我们继续净化核心!”
胖子掏出火焰喷射器,朝着洞穴顶部喷射火焰,影盟成员被火焰烧到,纷纷从岩石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剩下的几个影盟成员见状,赶紧点燃炸药包,朝着封印图扔来。三叔赶紧捡起炸药包,扔向洞穴外面,炸药包在外面爆炸,洞穴的震动更加剧烈。
张起灵趁机将麒麟血滴在封印图上,封印图的金光瞬间变得耀眼,光柱的力量增强,再次压制住混沌核心。黑色球体不断收缩,最终化作一道黑色的雾气,被吸入封印图中。
“成功了!”胖子兴奋地大喊,刚想庆祝,洞穴的顶部突然大面积坍塌,巨大的岩石朝着四人砸来。“快跑!洞穴要塌了!”
四人赶紧朝着洞口跑去,陨铜矿脉在坍塌中不断断裂,蓝色的光芒渐渐消失。跑出洞口时,洞穴彻底坍塌,扬起漫天的尘土。四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都沾满了灰尘。
吴邪拿起封印图,图上的黑色雾气被金色的符文困住,正在不断挣扎。“混沌核心被暂时封印在封印图里了,但它还没有被彻底净化,只要有机会,还是会逃走。”
张起灵看着坍塌的洞穴,眼神凝重:“陨铜古洞塌了,陨铜矿脉被埋在下面,没有了陨铜的压制,混沌之渊的封印会变得更不稳定。我们得找个地方,用陨铜碎片加固封印图,防止核心逃走。”
三叔掏出地图,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长白山的陨铜矿洞还在,那里的陨铜母矿还能使用,我们可以去那里,用陨铜母矿的力量彻底净化核心。”
四人收拾好装备,重新登上皮卡车,朝着长白山的方向驶去。车子在夜色中行驶,窗外的阴山渐渐远去,可四人心里都清楚,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混沌核心虽然被封印,但影盟的余孽还在,混沌之渊的封印也越来越不稳定,他们必须尽快净化核心,加固混沌之渊的封印,才能真正守护三界。
行驶到半夜,吴邪突然感觉到掌心的归墟印传来一阵强烈的悸动,封印图里的黑色雾气也开始剧烈挣扎。他赶紧拿出封印图,只见图上的金色符文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黑色雾气正从裂缝中缓慢地渗出。
“不好!核心在破坏封印图!”吴邪大喊着,“我们得加快速度,尽快赶到长白山,不然核心就要逃走了!”
胖子猛踩油门,皮卡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朝着长白山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偶尔有流星划过天空,吴邪看着掌心的归墟印和封印图,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彻底净化混沌核心,守护好这片土地。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在皮卡车的后面,一道细微的黑色雾气从封印图的裂缝中渗出,飘落在地上,随着车子的行驶,不断吸收着空气中的混沌气息,渐渐变得浓郁。在夜色中,这道黑色雾气化作一个小小的影子,跟在皮卡车后面,朝着长白山的方向移动——显然,混沌核心已经开始策划逃跑,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皮卡车在长白山脚下的雪路上打滑时,吴邪掌心的封印图突然“刺啦”响了一声。他赶紧摊开手,只见图上的金色符文已经裂开了一道手指宽的缝,黑色雾气像活蛇似的从缝里钻出来,在他手背上缠了一圈,瞬间传来刺骨的寒意。
“操!这玩意儿要跑出来了!”胖子猛打方向盘,皮卡车在雪地里画了个半圆,终于停在之前那处冰川裂缝附近。他跳下车,搓着冻得发红的手,“赶紧进矿洞,再晚点儿,这混沌核心就得在雪地里撒欢儿了!”
张起灵已经走到冰川裂缝边缘,之前留下的金色麒麟纹路还在,只是比上次淡了不少,像是快要熄灭的烛火。他割破手指,将血滴在冰面上,血液渗入的瞬间,纹路重新亮起,金色阶梯缓缓从裂缝深处升上来,只是阶梯上结了一层薄冰,每一步都透着危险。
“小心脚下,冰面滑。”张起灵率先踏上阶梯,黑金古刀的红光在指尖流转,照亮了下方漆黑的裂缝。吴邪将封印图紧紧按在胸口,归墟印的金光透过衣服渗出来,勉强压制着不断外溢的黑色雾气。三叔跟在最后,肩膀上的旧伤被寒风一吹,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悄悄按了按伤口,没让其他人发现。
沿着阶梯往下走了约莫十分钟,矿洞入口的石门出现在眼前。上次被张承泽破坏的痕迹还在,石门上的麒麟浮雕缺了一只角,镶嵌的陨铜眼睛也黯淡了不少。张起灵掏出那块认主陨铜,刚要按上去,石门突然自己“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飘出一股混杂着混沌气息的冷风,吹得人头皮发麻。
“不对劲,里面有东西。”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刀身的红光骤然变亮,“吴邪,把归墟印准备好,可能有傀儡。”
四人走进矿洞,里面的景象比上次更糟。原本嵌在墙壁上的陨铜结晶掉了不少,碎在地上,被黑色雾气裹着,像是结了层黑冰。之前被解决的混沌陨铜傀儡碎片散落在各处,只是此刻,那些碎片正缓缓蠕动,像是要重新组合起来。
“他娘的,这些玩意儿还能复活?”胖子掏出火焰喷射器,按下开关,蓝色火焰喷向最近的一堆碎片,碎片被烧得“滋滋”响,却没像上次那样碎裂,反而更快地朝着一起聚拢。
“混沌核心的气息在唤醒它们。”吴邪举起归墟印,金光扫过地面,碎片的蠕动慢了些,却没完全停下,“得尽快到陨铜母矿那里,只有母矿的力量能彻底压制它们。”
张起灵带头朝着矿洞深处走,沿途的傀儡碎片越来越多,有些已经组合成了半只手臂,或者半截身体,朝着四人挥来。三叔掏出砍刀,一刀砍断一只刚组合好的傀儡手臂,手臂掉在地上,又很快分解成碎片,继续蠕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碎片太多了!”三叔喘着气,额头上渗出汗珠,“胖子,用炸药炸一条路出来!”
胖子早就等着这句话,从背包里掏出炸药包,点燃引线扔向前面的碎片堆。“轰隆”一声巨响,碎片被炸得四处飞溅,黑色雾气也消散了不少,露出一条通往陨铜心室的路。“走!趁它们还没组合好!”
四人加快脚步,终于冲进了陨铜心室。心室中央的陨铜母矿还在,只是泛着的蓝光比上次暗了些,表面爬着几道细小的黑色纹路——是混沌核心之前留下的气息,已经开始侵蚀母矿了。
“快把封印图放在母矿上!”张起灵扶住陨铜母矿,麒麟血顺着指尖滴在母矿表面,黑色纹路瞬间淡了些。吴邪赶紧将封印图铺在母矿顶部,归墟印按在图中央,金光与母矿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笼罩住整个心室。
封印图里的黑色雾气剧烈挣扎起来,图上的裂缝越来越大,几乎要整个裂开。吴邪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困难,归墟印的金光也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小哥,母矿的力量不够!得用麒麟血和归墟血一起激活!”
张起灵立刻割破另一只手的手腕,鲜血滴在封印图上,吴邪也跟着划破手掌,两族血脉在图上融合,化作一道金红色的光,顺着裂缝渗进封印图里。黑色雾气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挣扎的力度渐渐减弱,图上的裂缝也开始缓慢愈合。
就在这时,矿洞入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影盟成员特有的嘶吼声。三叔脸色一变,朝着入口方向跑去:“是影盟的余孽!他们肯定是跟着那道黑雾来的!”
吴邪和张起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现在正是净化混沌核心的关键时候,他们不能离开陨铜母矿,否则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胖子,你去帮三叔!”吴邪喊道,“一定要挡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心室!”
胖子拍了拍胸脯,掏出砍刀和仅剩的半罐火焰喷射器燃料:“放心!胖爷我别的不行,守门还是靠谱的!”说完,他朝着入口方向跑去,很快就传来了火焰喷射器的“呼呼”声和影盟成员的惨叫声。
心室里,吴邪和张起灵的体力都在快速消耗。张起灵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依旧死死按住封印图,不让黑色雾气有机会逃脱。吴邪的手臂也开始发抖,归墟印的金光越来越弱,他咬着牙,将最后一丝力气注入印中:“再坚持一会儿,核心快被净化了!”
封印图里的黑色雾气渐渐变得稀薄,原本浓郁的黑色变成了淡灰色,最后只剩下一缕细细的黑雾,被金色符文紧紧缠住,动弹不得。陨铜母矿的蓝光也恢复了之前的亮度,表面的黑色纹路彻底消失,整个心室都被温暖的光芒笼罩。
“成功了……”吴邪松了口气,刚想收回手,突然感觉到归墟印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他低头一看,只见那缕淡灰色的黑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封印图上的符文瞬间被染红,裂缝再次炸开,黑雾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心室的墙壁冲去。
“不好!它要逃!”张起灵反应极快,黑金古刀朝着红光砍去,刀身的红光与黑雾的红气相撞,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黑雾被砍得一分为二,一半留在原地,另一半则冲破墙壁,消失在矿洞深处。
吴邪赶紧用归墟印的金光困住剩下的那半黑雾,金色符文重新将其缠住,这次无论黑雾怎么挣扎,都再也无法突破。“另一半跑了……”吴邪的声音有些沙哑,“它肯定是要去混沌之渊,和那里的混沌气息汇合。”
张起灵收起黑金古刀,手腕上的伤口用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先把剩下的这半净化,再去追逃走的那半。混沌之渊离这里不远,要是让它和混沌之渊的气息汇合,就再也无法压制了。”
吴邪点点头,再次将力量注入归墟印和封印图。这次,没有了外界的干扰,净化过程很顺利。半柱香的时间后,那半黑雾被彻底净化,化作一缕白烟,消散在陨铜母矿的蓝光中。封印图上的符文恢复了纯净的金色,裂缝也彻底愈合,变得和新的一样。
两人走出心室,发现胖子和三叔正靠在墙壁上休息,周围躺着十几具影盟成员的尸体,地上还散落着几块混沌石碎片。胖子的火焰喷射器已经空了,砍刀上沾着黑色的黏液,脸上还有几道划痕。
“搞定了?”胖子看到他们,勉强笑了笑,“这些影盟的人真耐打,胖爷我都快累死了。”
“嗯,一半被净化了,还有一半逃去混沌之渊了。”吴邪蹲下身,捡起一块混沌石碎片,碎片上的红光已经熄灭,变成了普通的黑色石头,“我们得赶紧追上去,不能让它和混沌之渊的气息汇合。”
三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混沌之渊在长白山主峰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天然的洞穴,是混沌气息最浓郁的地方。当年张家先祖就是在那里设下的封印,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封印可能已经松动了。”
四人收拾好装备,朝着混沌之渊的方向走去。矿洞外的风雪又大了起来,雪花打在脸上,像是针扎一样疼。张起灵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块陨铜碎片,碎片的蓝光能指引他们找到混沌之渊的方向。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入口,洞口泛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正是混沌之渊。洞口的岩石上,刻着张家的符文,只是符文已经变得黯淡,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剥落,显然是被混沌气息侵蚀了。
“就是这里了。”张起灵停下脚步,黑金古刀握在手中,“里面的混沌气息很强,大家小心,可能会遇到更强的混沌傀儡。”
四人走进洞穴,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归墟印的金光和陨铜碎片的蓝光能照亮一小片区域。洞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铁锈和腐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皱眉。
走了没几步,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像是有巨大的生物在靠近。张起灵立刻举起黑金古刀,红光照亮了前方——一只比之前遇到的混沌傀儡大两倍的怪物站在那里,身体由黑色雾气和岩石组成,头部有两只红色的眼睛,手里拿着一块巨大的混沌石,正朝着四人扑来。
“是混沌石傀儡!它吸收了混沌之渊的气息,变得更强了!”吴邪大喊着,举起归墟印,金光射向傀儡,傀儡被金光击中,动作慢了些,却没停下,依旧朝着他们扑来。
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朝着傀儡的胸口砍去,刀身刺入傀儡的身体,红色的混沌气息从伤口里涌出来。傀儡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举起混沌石朝着张起灵砸去。张起灵赶紧躲开,混沌石砸在地上,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黑色雾气从缝里涌出来,更多的小型混沌傀儡从雾气里钻出来,朝着四人围拢过来。
“胖爷我来对付小的!”胖子掏出砍刀,朝着小型傀儡冲去,一刀一个,虽然傀儡不断从雾气里钻出来,但胖子的动作很快,暂时挡住了它们的进攻。
三叔则掏出天帝之心,将其放在地上,天帝之心发出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混沌石傀儡的攻击。“吴邪,快用归墟印和陨铜碎片净化混沌石!只有毁掉混沌石,才能打败这个大傀儡!”
吴邪点点头,举起归墟印,同时将陨铜碎片扔向傀儡手里的混沌石。碎片的蓝光与归墟印的金光融合,形成一道光柱,射向混沌石。混沌石发出“滋滋”的声响,表面开始出现裂缝,红色的光芒渐渐黯淡。
混沌石傀儡见混沌石要被净化,变得更加疯狂,朝着吴邪扑来。张起灵赶紧挡在吴邪面前,黑金古刀再次砍向傀儡的胸口,这次,刀身的红光彻底穿透了傀儡的身体,红色的混沌气息大量涌出,傀儡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
“就是现在!”吴邪加大了归墟印的力量,光柱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混沌石“咔嚓”一声裂开,彻底碎成了几块,红色的光芒消失殆尽。
混沌石傀儡失去了混沌石的力量,身体开始崩溃,黑色雾气渐渐消散,最终化作一堆岩石,掉在地上。周围的小型傀儡也失去了力量,纷纷倒在地上,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四人松了口气,刚想休息一下,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黑色雾气从深处涌出来,形成一道红色的光柱,直冲洞穴顶部。“是逃走的那半混沌核心!它已经和混沌之渊的气息汇合了!”张起灵脸色一变,朝着光柱的方向跑去。
四人跟着光柱来到洞穴深处,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央,那半混沌核心正不断吸收着漩涡里的混沌气息,身体越来越大,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球体表面爬满了红色的纹路,像是一张巨大的网。
“它要彻底苏醒了!”吴邪举起归墟印,“我们必须用陨铜母矿、归墟印、天帝之心和三界钥一起,才能重新封印它!”
张起灵掏出三界钥,三叔将天帝之心放在地上,四人同时将力量注入各自的法器。金色的光芒、蓝色的光芒和红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射向黑色球体。
黑色球体剧烈震动起来,红色的纹路不断闪烁,像是在反抗。洞穴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岩石不断从顶部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再加把劲!它快撑不住了!”吴邪大喊着,将最后一丝体力也注入归墟印。
就在这时,黑色球体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光柱被红光挡住,无法再前进一寸。球体表面的红色纹路裂开,一只巨大的眼睛从里面露出来,盯着四人,混沌之神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渺小的人类,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封印我?今天,我就要让整个三界都变成混沌!”
红色的光芒越来越强,光柱被一点点压制,四人的身体开始发抖,显然已经到了极限。“难道我们真的要输了吗?”胖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手里的砍刀已经掉在了地上。
吴邪看着那只巨大的眼睛,突然想起了张家古籍里的一句话:“两族血脉,同心同力,可破混沌,可守三界。”他看向张起灵,发现张起灵也在看他,两人眼神交汇,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
“小哥,用麒麟血和归墟血,一起注入光柱!”吴邪大喊着,割破手腕,鲜血滴在归墟印上,张起灵也割破手腕,鲜血滴在黑金古刀上。两族血脉顺着光柱流去,与光柱融合,形成一道金红色的光,瞬间冲破了红色的阻挡,射进黑色球体里。
黑色球体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巨大的眼睛渐渐闭上,红色的纹路开始消失,球体不断收缩,最终变回了一缕淡灰色的黑雾,被光柱紧紧缠住,无法再动弹。
“成功了!我们封印它了!”胖子兴奋地大喊,刚想庆祝,洞穴突然开始剧烈坍塌,黑色漩涡也开始收缩,显然是因为混沌核心被封印,混沌之渊的力量正在减弱。
“快逃!洞穴要塌了!”三叔大喊着,四人朝着洞穴入口跑去。岩石不断从顶部掉落,砸在他们身后,就在他们冲出洞口的瞬间,整个洞穴彻底坍塌,黑色漩涡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平坦的雪地。
四人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都沾满了灰尘和雪花,却难掩脸上的笑容。“我们……终于守住三界了……”吴邪看着掌心的归墟印,印记的金光比之前更加明亮,像是在为他们庆祝。
张起灵站起身,看向长白山主峰的方向,眼神平静:“混沌核心被封印了,但混沌之渊的力量还在,我们需要定期来加固封印,防止它再次苏醒。”
三叔点点头,掏出烟盒,这次终于掏出了几根完整的烟,分给众人:“以后的日子,可能还会有新的危险,但只要我们四个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胖子点燃烟,深吸一口,笑着说:“没错!以后要是再有人敢来捣乱,胖爷我第一个上!不过现在,我只想好好吃一顿小龙虾,弥补一下这些天的损失!”
四人坐在雪地上,看着远处初升的太阳,阳光洒在雪地上,泛着金色的光芒。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守护三界的使命还远远没有结束。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还会遇到更多的挑战,但只要他们并肩作战,就永远不会退缩。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在坍塌的洞穴深处,一块小小的黑色石头从废墟里滚出来,石头上泛着一丝微弱的红光,像是一颗种子,在黑暗中等待着再次发芽的机会——显然,混沌的威胁还没有彻底消失,一场新的战斗,或许正在不远的将来等待着他们。
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四人瘫坐在长白山的雪地里,看着远处坍塌的混沌之渊入口被新雪慢慢覆盖,心里却没多少轻松。胖子揉着冻得发麻的膝盖,嘴里还在念叨小龙虾:“等回杭州,我非得让吴邪请我吃最肥的小龙虾,要蒜蓉的,再配两箱啤酒,不然都对不起我这满身的伤。”
吴邪刚想接话,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是归墟印在发烫。他低头一看,印记表面的金光里,竟映出一道细小的红光,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线,朝着西北方向延伸。“小哥,你看这个。”他把掌心凑到张起灵面前,“归墟印在指引方向,好像有混沌气息的残留。”
张起灵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归墟印,眉头微蹙:“是之前逃走的那半混沌核心留下的气息,没完全消散。西北方向是张家的旧秘地,叫‘陨铜密室’,里面藏着张家用来加固封印的‘陨铜罗盘’,那东西能追踪混沌气息。”
三叔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不管那气息是怎么回事,都得去看看。万一影盟的余孽拿到了什么不该拿的,咱们之前的仗就白打了。”
四人收拾好装备,朝着西北方向出发。雪越下越大,没过了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费不少劲。胖子走得气喘吁吁,开始抱怨:“早知道这么难走,当初就该在长白山脚下找个向导,或者租辆雪地摩托,也不至于现在跟个雪人似的。”
“雪地摩托开不进秘地范围。”张起灵头也不回地说,“张家旧秘地周围有结界,只有两族血脉能进去,外人靠近会被流沙吞掉。”
果然,走了约莫两个小时,前方的雪地突然变成了沙地——明明是零下几十度的长白山,这里却没有半点积雪,沙地泛着淡金色的光,像是撒了一层碎陨铜。沙地边缘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张家的符文,符文里还嵌着细小的陨铜碎片,在雪光下闪着冷光。
“这就是结界入口了。”张起灵走到石碑前,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符文上。血色渗入的瞬间,沙地开始震动,中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藤蔓上还开着白色的小花,在这寒冷的地方显得格外诡异。
“这藤蔓不对劲,看着像‘噬魂藤’,会吸人的精气。”三叔掏出砍刀,砍断一根藤蔓,藤蔓断口处流出黑色的汁液,落在沙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沙地竟被腐蚀出一个小洞。
吴邪举起归墟印,金光扫过藤蔓,藤蔓瞬间蔫了下去,黑色汁液也不再流淌。“归墟印能净化它,我们快进去,别让藤蔓再长出来。”
四人沿着石阶往下走,石阶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画的是张家先祖封印混沌之神的场景:有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举着陨铜罗盘,有穿着蓝色衣服的人握着归墟印,两族的人一起将混沌之神压进混沌之渊,最后用陨铜罗盘和归墟印加固了封印。
“原来两族早就联手过。”吴邪盯着壁画,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之前我们用两族血脉加固节点,不是巧合,是先祖传下来的方法。”
张起灵走到石室中央,那里有一个圆形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青铜罗盘,罗盘的指针是用陨铜做的,正微微转动着,指向石室的另一侧。“这就是陨铜罗盘,它能追踪混沌气息的源头。”他拿起罗盘,指针瞬间转得更快了,红光从指针尖溢出来,在地面上画出一道轨迹,指向石室角落的一扇石门。
“看来混沌气息的源头就在门后面。”胖子握紧火焰喷射器,“胖爷我来开门,你们小心点。”他走上前,用力推开石门,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雾气里还能听到“滴答”的水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滴水。
四人走进通道,越往里走,黑色雾气越浓,归墟印的金光也变得越亮。突然,通道两侧的墙壁上伸出无数根黑色的触手,朝着四人缠来——是混沌藤蔓,比之前的噬魂藤更厉害,触手上还带着倒刺,能分泌混沌毒液。
“小心毒液!”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刀身的红光闪过,砍断了几根触手。黑色汁液溅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吴邪用归墟印的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后续的触手,胖子则用火焰喷射器朝着墙壁喷射火焰,蓝色的火焰烧得藤蔓“滋滋”响,黑色雾气也消散了不少。
通道尽头是一间更大的墓室,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正泛着红光——是之前从混沌之渊里滚出来的那块黑石!黑石周围,站着五个影盟成员,他们手里拿着混沌石碎片,正在用混沌气息滋养黑石,试图让它重新唤醒混沌核心。
“果然是你们!”三叔掏出枪,对准影盟成员,“把黑石放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影盟成员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转过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脸上爬满了黑色纹路——是影盟的副首领,之前一直跟在张承泽身边,没被发现。“你们以为封印了混沌核心就万事大吉了?这块黑石是混沌之神的‘心核碎片’,只要用足够的混沌气息滋养,就能重新召唤混沌之神!”
他举起手里的混沌石碎片,碎片的红光与黑石的红光合在一起,墓室里的黑色雾气瞬间变得浓稠,石台上的黑石开始震动,表面裂开一道道缝,红色的光芒从缝里射出来,照得整个墓室通红。
“快阻止他们!”吴邪举起归墟印,金光射向黑石,黑石的震动瞬间减弱,红色光芒也淡了些。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朝着副首领砍去,副首领赶紧用混沌石碎片挡住,刀身的红光与碎片的红气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两人都后退了几步。
胖子和三叔则朝着其他影盟成员冲去。胖子用火焰喷射器喷向一个影盟成员,那人被火焰烧到,手里的混沌石碎片掉在地上,三叔趁机开枪,击中了另一个影盟成员的膝盖,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副首领见势不妙,突然将手里的混沌石碎片全部扔进黑石里,黑石的红光瞬间变得耀眼,墓室的墙壁开始震动,黑色雾气里伸出无数道红色的触手,朝着四人扑来。“就算我死,也要让你们陪葬!”他朝着黑石扑去,想要用自己的血滋养黑石。
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副首领的手腕,黑金古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别妄想了。”
副首领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晚了……我已经把混沌气息注入黑石了……它很快就会苏醒……你们……都得死……”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就在这时,黑石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红色的光柱从里面射出来,直冲墓室顶部。光柱里,无数道黑色的雾气汇聚在一起,渐渐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是混沌核心的残魂!
“终于……出来了……”残魂发出刺耳的声音,黑色雾气朝着吴邪扑来,想要夺取归墟印,“只要拿到归墟印,再吸收陨铜罗盘的力量,我就能重新复活混沌之神!”
吴邪赶紧用归墟印挡住,金光与黑色雾气相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张起灵举起陨铜罗盘,罗盘的指针射出一道蓝光,击中残魂,残魂发出一声惨叫,黑色雾气消散了不少。“用陨铜罗盘和归墟印一起净化它!”他大喊着,将罗盘的力量注入归墟印。
归墟印的金光瞬间变得耀眼,与罗盘的蓝光融合,形成一道金蓝色的光柱,笼罩住残魂。残魂剧烈挣扎起来,黑色雾气不断被净化,渐渐变得稀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它发出最后的嘶吼,最终化作一缕白烟,消散在光柱里。
黑石失去了混沌气息的支撑,渐渐变得黯淡,最后变成了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头,掉在石台上。四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脸上都沾满了灰尘和黑色雾气的残留物。
“终于……解决了这玩意儿。”胖子喘着气,揉着被触手划伤的胳膊,“这下总该能安心吃小龙虾了吧?”
吴邪拿起陨铜罗盘,罗盘的指针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再转动。“混沌核心的残魂被净化了,但影盟的余孽可能还有不少,我们得去查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混沌气息的残留。”
张起灵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张家古籍里记载,长白山还有一处‘灵脉之源’,是所有灵脉节点的源头,要是那里被混沌气息污染,所有节点都会出问题。我们得去看看。”
三叔掏出地图,在上面找到了灵脉之源的位置:“就在长白山主峰的另一侧,离这里不远,我们可以先去那里,再回杭州。”
四人收拾好装备,沿着原路返回。走出陨铜密室时,雪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雪地上,泛着金色的光。胖子伸了个懒腰,笑着说:“等看完灵脉之源,咱们就回杭州,我已经想好要吃哪家的小龙虾了,那家的蒜蓉酱特别香。”
吴邪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没多少轻松。他知道,虽然这次解决了混沌核心的残魂,但影盟的余孽还没彻底清除,灵脉之源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他们的守护之路,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绿色的草地——明明是长白山的寒冬,这里却草木茂盛,像是春天一样。草地中央,有一口泉眼,泉眼里泛着淡淡的金光,正是灵脉之源。
“这里就是灵脉之源了。”张起灵走到泉眼旁,蹲下身查看,“泉眼里的金光很稳定,没有混沌气息的污染,看来暂时没问题。”
吴邪也凑过去,归墟印在掌心泛着温和的金光,与泉眼的金光合在一起,没有出现异常。“太好了,灵脉之源没事,其他节点应该也安全。”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你们看!那是什么?”
四人抬头一看,远处的天空中,有一道黑色的烟雾正在快速移动,朝着灵脉之源的方向飞来。烟雾里,还能看到无数道细小的红光,像是有很多混沌傀儡在里面。
“是影盟的人!他们还有同伙!”三叔脸色一变,掏出枪对准天空,“他们肯定是冲着灵脉之源来的,想要污染源头,毁掉所有灵脉节点!”
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刀身的红光变得耀眼:“准备战斗。”
吴邪握紧归墟印,心里清楚,一场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虽然他们已经很累了,但为了守护灵脉之源,守护三界,他们必须坚持下去。
黑色烟雾越来越近,里面的混沌傀儡也越来越清晰——有之前见过的混沌章鱼,有混沌石傀儡,还有一些新的傀儡,身体由黑色雾气和木头组成,手里拿着黑色的弓箭,箭头上泛着红色的毒液。
“胖爷我来对付空中的!”胖子掏出火焰喷射器,对准黑色烟雾喷射火焰,蓝色的火焰在天空中炸开,不少混沌傀儡被烧到,掉在地上,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三叔则用枪射击地面上冲过来的傀儡,每一枪都精准地击中傀儡的要害,傀儡纷纷倒地。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朝着空中的大型傀儡砍去,刀身划过傀儡的身体,红色的混沌气息从伤口里涌出来,傀儡发出一声惨叫,掉在地上。
吴邪则用归墟印的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傀儡射出的毒箭,同时用金光净化地面上的混沌气息,防止灵脉之源被污染。
战斗越来越激烈,影盟的傀儡源源不断地从黑色烟雾里涌出来,四人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胖子的火焰喷射器快没燃料了,三叔的子弹也所剩不多,张起灵的手臂被傀儡的毒液划伤,流出黑色的血,吴邪的归墟印也开始发烫,金光变得有些暗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傀儡太多了!”吴邪大喊着,“我们得找到烟雾的源头,毁掉它,不然傀儡会一直出来!”
张起灵点点头,朝着黑色烟雾的源头望去——烟雾是从一架黑色的直升机里冒出来的,直升机停在半空中,机舱里有一个影盟成员正在操控着什么,周围还放着几块混沌石。
“我去毁掉直升机!”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闪过,他踩着空中的傀儡,朝着直升机飞去。
“小哥小心!”吴邪大喊着,用归墟印的金光挡住射向张起灵的毒箭。
张起灵很快飞到直升机旁,黑金古刀朝着机舱门砍去,机舱门瞬间被砍开。里面的影盟成员见状,赶紧拿起混沌石朝着张起灵砸去,张起灵侧身躲开,一刀砍中影盟成员的手腕,混沌石掉在机舱里。
他一把抓住影盟成员,将他扔出直升机,然后用黑金古刀砍断了直升机的操控线。直升机开始失控,朝着地面坠去,机舱里的混沌石也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黑色烟雾瞬间消散,剩下的傀儡也失去了力量,纷纷倒在地上。
张起灵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吴邪赶紧跑过去,用归墟印的金光净化他手臂上的毒液,黑色的血渐渐变成了红色,伤口也开始愈合。
“没事吧?”吴邪问道。
张起灵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没事。”
四人看着地上的傀儡残骸,终于松了口气。胖子瘫坐在地上,笑着说:“这下总该彻底解决了吧?再这么打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三叔掏出最后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应该差不多了,影盟的主力都被我们解决了,剩下的余孽翻不起什么大浪。”
吴邪看着灵脉之源的泉眼,金光依旧稳定,心里终于有了一丝轻松。他知道,虽然未来可能还会有新的危险,但只要他们四个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走,回杭州。”吴邪笑着说,“这次我请大家吃小龙虾,管够。”
四人朝着长白山脚下走去,太阳渐渐西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的身后,灵脉之源的泉眼泛着金光,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只是他们没注意到,在远处的森林里,一双红色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眼睛里闪着冷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显然,混沌的威胁还没有彻底消失,一场新的危机,或许正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他们再次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