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狼崽子露出这样如同三月的湖水般凉凉的笑容，谭桑舔舔唇。
“那你是什么时候可以穿梭位面的？”
“太早了，我都记不清了。”
“……”
谭桑看着他平静的双眼，只觉得里面有些深沉。之前他会用这双干净剔透的眸子看着她，对她撒娇。
按照他所说的，女尊世界是他进入的第一个位面，也就是说在她进入到其他世界的时候，他就已经存在了。
她穿梭时空这么久，言瑾估计也活了很久。
对于他年少就会装，谭桑倒没有太纠结，毕竟活了这么久。但是具体多大岁数，每个世界之间的时间不同不说，又和现实时间区分明显，根本无从参考。
他看了眼女孩的脸色，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姐姐这样子的神情，是嫌我老吗？”
谭桑抿了抿唇，她还真没有嫌弃，垂眸道：“那后来呢，为什么要杀……其他人？”
少年唇角微微勾了勾，笑容看的干净无辜，眼底却明暗交错，纠缠着。
喃喃自语：“姐姐难道不知道吗？”
被点到名的谭桑一头雾水。
“我本来是不打算杀的，第一次看见和我一样气息的人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新奇。可是我无意中闯进了另一个世界，恰巧看到了点有趣的事，所以改变了主意。”
少年似乎回想起什么，嘴角噙着笑。
谭桑一看到这笑容就觉得头皮发麻，看起来在笑，其实他很生气。
少年低着头，慢条斯理的缓缓道来：“姐姐应该不知道，我跑进了那个以修仙为尊的世界看到了什么？”
谭桑的心沉了沉：“你看到了我，是吗？”
少年摇摇头，“不仅是你，还有和我一样气息的人，”
言瑾轻笑，“我看到你们两在一个金光铁罩子里，周边是复杂的梵文，当时你吻了那个男人。”
言瑾一想起当时的画面，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痴迷：“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你吻那个男人的时候，眼角掉了一滴泪，落在泪痣上。天知道我有多嫉妒那滴眼泪，我想冲上去分开你们，把他大卸八块。后来你还为了他死了，死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勾起唇角，几分阴暗，几分病态，眼里都染上了猩红。
“可是没等我动手，他就化成了碎片，接着便看到周围不管是人或者风景，都破碎化作了光点，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又回到了这里。”
他垂眸，漂亮剔透的瞳眸底，有些略微痴迷的情绪，并不显露，隐隐约约。
“之后我每遇见一个世界，像只地沟里的老鼠，躲在这样阴暗的地方，偷看着你们。”
谭桑算是知道那些白色雕塑的用处了。
一个个都是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谭桑对这位小朋友的痴迷度有点震惊。
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可盐可甜？
少年又低下头，白皙的指尖一点点的攥紧被子，有一丝的茫然：“可姐姐，不知为何，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那一刻我心中突然有个声音告诉我，千万不能爱上你。”
“因为如果爱上了你，就会像那个人一样，自己会死不说，还会让属于自己的世界化为粉末，彻底消失。”
这TM是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