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一时间,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了我和苏云英两人。
啪,苏云英点燃了一支细支的女士香烟。
在吸了两口烟后,她才语气幽幽的说。
“我虽然对关东的几大帮会,了解的很少。”
“但以我对老毛子那边黑帮的了解,我们这边的黑帮,绝对要比那边的要阴要狠。”
“这绝不是我在吹捧自己人,就拿大圈来说,大圈能在海外站稳脚跟,靠的可绝不是一个单纯的狠字。”
“靠的是团结,靠的是我们骨子里自带的谋略和战略。”
“你没出过国,你不清楚,境外的每一个唐人街,都不是人家施舍给我们的谋生之地。”
“完全是我们靠着团结靠着老祖宗传下来的生存之道,生生打下来的地盘。”
“说白了,境外那些黑帮现在玩的那一套,都是我们祖祖辈辈玩剩下的东西。”
“这就是你答应为我报仇时,我没有做出任何质疑的原因所在。”
“我们的男人,只要骨子里就是混黑道的人,就绝对要比境外强。虽然我这话有些偏激,可胜在事实就是如此。”
“因为世界第一帮派似是我们的,毕竟杀人放火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东西。”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隐龙堂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对付。”
“这次你动了隐龙堂的喜财神,那么,不管对方是否知道我带着人暗中参与,我都不能再在山市坐镇了。”
“除非有天你能彻底称霸整个龙省,到了那时,我才能回到山市去。”
一席话说到了这,苏云英就边捻灭了烟头的边对我继续的说。
“等下,我把将心腹留下,叫其余人全部回返山市,同时我会打电话通知小龙他们,带上所有现金过来与我汇合。”
“等你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带着他们去外地做你的财神。”
我没有当即给她回应,而是起身走到了窗前,目光平静的看着窗外,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她的心思我怎会不清楚?
说白了,她的核心想法,无非就是为了自保。
我不怪她。
连我都不能保证她面对隐龙堂的报复,能否可以保住山市的地盘。
我又拿什么来回绝?
可是我又实在放不下山市这块已经到嘴的肥肉。
一时间,我也是有些难以抉择。
“喏,抽根烟,你要是割舍不下,我会尽全力为你守下山市。”
走到了我身边的苏云英,嘴上柔声的说着,就将一根已然点燃的长嘴小熊猫递到了我的嘴边。
张嘴叼住了烟的我,伸手便搂上了她的腰,把她给搂在了怀中。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乖巧的把头靠在了我的胸膛。
嘶……
呼……
随着一口浓烟的吸入吐出,我这才开口说。
“钱赚不完,但知心的美人却是千金难得。”
“我同意你的决定,因为暂时的失去,不代表就不会再拿回来。”
“组建帮会很烧钱,连隐龙堂这种根基扎实的老牌帮会,都需要九大财神在外捞钱。”
“我才刚刚起步,需要的资金会更多,所以,由你来做我的第一个财神,最稳妥不过。”
“我很想你,你知道么?”仰起脸来的苏云英,眸中尽是柔情似水。
我抬手在她翘臀上用力的拍了下。
“眼下这个节骨眼,再想也忍耐下,等办完了正事,在宠你。”
“嗯,好……”
苏云英声音柔柔的答应着同时,就挣脱了我的怀抱,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好好休息下,我去和三哥再商量下具体的细节。”
直到关门声传来。
我才转身走回了椅子前坐了下来。
坐下的我弹了弹烟灰。
随后就给七姐打去了电话。
“喂,二少爷……”
“七姐,我给你个任务,你仔细听好……”
一分钟后。
“二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办的悄无声息,保证把人给你带到。”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挂断了电话。
我就起身将数把椅子靠墙并排放好,接着就裹着大衣躺在了上面。
这一躺下,不知不觉间,我就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外面早已是日上三竿。
睁开眼坐起的我,看到田静和苏云英两人,就坐在我对面的的桌前,在喝着东西。
见我醒来,苏云英就直接冲我笑着说。
“来,我给你冲杯雀巢精神精神。”
我抬起手双手揉了揉脸,然后就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
对于咖啡这东西,说实在的,我是真喜欢不起来。
但偶尔喝一次,还是能够接受。
“姐你坐着,我给她冲。”眼见苏云英伸手去拿杯子,旁边挨着她坐的田静,立马就伸手抢过了一次性纸杯。
苏云英笑了笑,接着她便转过身的面对着我,脸上挂着玩味的说。
“在家睡觉的这段时间,常冬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非要叫我派人送他去山市。”
“他要带着儿子去做亲子鉴定,我则是在征求了小静和三哥的意见后,只好派了两个心腹,送他们父子去了山市的市中心医院。”
“就在你醒来的十几分钟前,心腹给我传来了消息,他告诉我,那小家伙还真就不是常冬临亲生的骨肉。”
我听后,先是怔了下,随即就皱眉的问。
“那常冬临是什么状况?他有带着别人的孩子一同回来吗?”
苏云英则是面露怅然的笑了下。
“自然是没有,但他也没有直接把孩子丢弃,而是叫我找人,给送进了孤儿院。”
“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虽然我的人说,他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情绪。”
“但我可以断定,他的妻子刘明慧,绝对是活不成了。”
“遇上这样的事,别说他了,就算是寻常男人,也会气不过的杀人。”
我面色淡然的点了下头。
这样的结果,对我而言完全就是一桩好事。
因为这样一来,常冬临就能毫无牵挂的为我做事了。
思及此处的我,不禁就岔开话题的随口问了嘴。
“左飞飞呢?”
为我冲好了咖啡的田静,当场撇嘴道。
“她软磨硬泡的跟着三哥回返了欢喜岭。”
“你的话,她是全当了耳旁风。”
“要我看,你还是趁早别叫她给我当贴身保镖了。”
“我特么怀疑,她是不是别的势力,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