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父,师公他们真的是天师?我怎么有点怀疑?”宫新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词表达。
从一开始见面他就察觉不对劲,至臻真人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像是天师境界,又不太稳,气场也忽强忽弱的。
“你师父和几位师公,勉强算半个天师?”九叔语气有点复杂,“你以为天师是那么好突破的吗?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样天赋异禀?”
“嗯……师父,您这么说,是表扬我的吧?”宫新年听得有点不对劲,感觉这话里头像是藏着针。
九叔翻了个白眼,双手背在身后,冷哼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但凡人想要从地师晋升到天师,过程可是艰难得很,而且风险不小!”
“不只是要应对天劫,还有好多别的地方都得留意!”
“最紧要的一点就是,当你的法力到达一定层次,必须要拥有足够多的灵气,才能让体内的法力实现一次真正的转变!”
这个道理宫新年倒是懂的,他当时突破的时候,不仅把九叔他们手上的灵石全用了,还动用了两颗无限宝石,这才没出什么大问题。
“所以,想要真正突破成为天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于是就出现了一种似是而非的境界!”
“结出一个假丹,具备一部分天师的能力,但却不是真正的天师!”
九叔感叹了一声,这个点子其实也是被逼无奈才想到的。
如果当时没有宫新年,他自己估计最多也就修成一个假丹境界,成为一个挂着天师名头的伪强者。
哪像现在,功法想学什么就学什么,还有一大堆道家前辈留下的修行心得,外加天材地宝和高品质灵石支撑!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太久,他就能真正晋升为天师!
这些事搁以前他连做梦都不敢想。
“所以师公他们几位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对吧?”宫新年听完顿时反应过来,但随即还是带着疑问开口;“之前您说茅山有三位天师,不会说的就是他们几位吧?”
如果真是那样,宫新年觉得自己有点接受不了。
“当然不是!”九叔白了他一眼;“那三人的确是实打实的天师,只是……”
神色一暗,九叔低声道:“那三位老祖其实几百年前就踏入天师境了,但年事已高,寿命有限,如今一直在宗门内的洞天福地修行,希望能再进一步,续命延年。”
“除非发生真正的大危机,不然宗门不会轻易去打扰他们的修炼!”
“你现在该知道你这位新天师,对茅山来说有多重要了吧?”九叔回过身,认真地看向宫新年;
“你师公他们热情点,也能理解。”
“恐怕不止这个原因吧?”宫新年笑了笑,他知道有这个因素,但绝不会就这么简单!
“咳咳~”九叔有点不太自在;“嗯……你师公他们也确实有更进一步的打算,所以嘛……”
“总之你有能力的话,就帮他们一把,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真正突破到天师境界就行了!”
“我会尽力的!”宫新年没有推辞,单看在九叔的份上,他就不会拒绝!
说到底也不是啥难事,灵石已经给过了,日后再多传几门功法,加上部分道藏典籍就行。
其他的事,他才懒得管呢。
接下来的几天,宫新年过得那叫一个舒服,每天陪着任婷婷她们几个,在茅山各个景点转来转去,直把其他弟子眼红得不行。
原本宫新年还在猜会不会有小说里那种桥段上演,比如他带人逛风景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家伙,说:“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我可是某某某的徒弟!”
毕竟每天带不同的美人出门逛街,的确很容易招惹是非!
不过现实却是,虽然很多弟子确实看他风头正盛、身边美女不断,心里酸得不行。
但也就是远远地看着,没人敢动手,连出来说几句都不敢。
而且每次他走过去,这些弟子还都很恭敬地朝他行礼问好。
宫新年渐渐也明白了,这应该是掌门亲自下了命令,才有的这般场面!不过估计没把突破天师的事情告诉宗门的其他弟子。
“你这么不回家也没问题?神侯府那边不会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吗?”两人站在崖边,风轻云淡,但宫新年却顾不上看什么景色,因为身边的女孩儿可比景色好看多了!
“之前你在玲珑那边待了快十天,然后到我这儿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吧?”
“怎么?”无情望着远处的景色,连头都不回:“你这是嫌我赖在这儿不走了?”
“怎么会!”宫新年连忙摇头:“我是想说,你如果愿意留在这儿多久都可以,甚至永远不走也行。”
“我感觉你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要不要和我说说?也许我还能帮上你。”
“永远留在这里吗?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无情喃喃地说了一句,眼神有点迷茫。
“哈?你是认真的?”宫新年有些惊讶,虽说他自己也确实想留人,但听这语气,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希望的是对方因为他自己愿意留下来,而不是单纯为了逃避某些问题!
他想了想,眉头皱起:“是因为你家里人的事情吗?”
对啊,盛家满门被杀,而行凶的人却是他从小敬重如兄长的安世耿。
更别说,将她养大的六五神侯诸葛正我,其实也脱不了干系!
以前她不知道这些倒还罢了,现在进了聊天群,看到群主周小白发出来的剧情后,她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已经很难得了。
她可能就是为了逃避这些压力,才会主动跑到这个世界来的。
既然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不如暂时离开一阵,想清楚再说。
或者索性永远留下,以后也不用见面,就再也不用纠结。
“你觉得我该不该为我盛家报仇?”无情终于开口了,眼神有些空,声音也低了许多,显然内心挣扎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