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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芷嘿嘿嘿的猥琐笑着,大手在苏卿瑢身上摸着,“瑢儿,我只有你了。

我好爱你,还好你没有离开我。”

苏卿瑢身子一僵,有些抵触,不知是嫌弃越芷还是嫌弃越芷身上的酒味,被越芷这么一碰,他就肌肤战栗。

好奇怪。

可能是还没有习惯吧。

“越芷姐姐,你别说话了,我先扶你进屋去。”

苏卿瑢身子娇小,这赶路的一个多月又没得到很好的照顾,身形清减了许多,十分费劲儿才能搀扶住越芷。

他将越芷扶进她自己的屋子。

虽他和越芷两情相悦,但这么久以来,他们都克己复礼,一直别屋而居。

因为越芷说要等她给自己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后,再洞房,所以他也没什么意见。

相比起苏卿瑢漏风的屋子,越芷的屋子明显要好很多,至少严严实实,床铺桌椅都有,且都是完好无损的。

当然,这都是苏卿瑢花钱给越芷置办的,越芷说自己在宫中吃了很多苦,连睡觉都只能是在地板上,苏卿瑢心疼她,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像个贤夫一样,将越芷照顾得极好。

从他们在这个小镇定居下来后,就一直是苏卿瑢出面赚钱,越芷要么就在家里睡大觉,要么就出去河边钓鱼,虽清苦了些,苏卿瑢倒也愿意。

进了屋,越芷鞋也不脱的躺在床上,口中一直重复嘟囔着自己是太子,天潢贵胄一样身份,然后又骂人,骂自己的军队,骂自己的百姓,骂天骂地,骂来骂去,又骂到白瑶身上。

“瑢儿,你...你知道吗?白瑶那个毒妇居然登基了,她是....皇帝了,那本该是我的位置。”

“贱人!你不得好死。”

苏卿瑢给她擦脸的动作一顿,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谁登基了?

妻主?

不,是白瑶。

他已经许久没听到过白瑶的消息,今日这么骤然一提起,他心中不甚怪异。

越芷闭着眼,稀里糊涂的嚷嚷着,声音忽大忽小,略微尖锐,“她太可恶了,她居然没死,你当初不是说给她下毒了吗?那可是鸩毒,她居然没事,这怎么可能呢。”

这也是她今日为何喝了那么多酒的缘故。

一想到白瑶成了皇帝,这比杀了她都难受。

嘭!

苏卿瑢手里的水盆被打翻,神色错愕。

“鸩毒?怎么会是鸩毒呢?越芷姐姐。”

他拉住越芷的胳膊,迫切的想要求证。

她不是说那只是令人神志不清的药吗?怎么会是鸩毒呢。

越芷不耐烦的挥开手,仰面朝天的胡咧咧着,阴毒笑笑,“就是鸩毒,你一个小小男人懂什么。

白瑶死不足惜,不给她下鸩毒那给她下什么毒。”

而且这毒还是她母皇亲手给她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要怪就怪她自己有一个好母亲。

只是没想到,白瑶居然没事,还登基了。

她恨啊,他的国仇家恨是半点没报,老皇帝反而先行一步。

凭什么白瑶的命能这么好。

“越芷姐姐...”苏卿瑢内心慌张不已,试图把越芷拽起来,“你说清楚,你当初给我的药为什么会是鸩毒,你和我不是说的好好的,不会伤及她性命吗?”

虽然她是不赞同白瑶四处征战,可从未想过要她的命啊。

越芷姐姐说,那药只会令白瑶神志不清,丧失气力,根本就不是她说的什么鸩毒。

如今,如今她却说....

苏卿瑢内心一时凌乱无比,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越芷醉醺醺的,但又没完全醉,听见苏卿瑢对她的质问后,神色焦躁,“我怎么知道,这毒不是你下的吗?”

他在假惺惺的哭什么。

“对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没有给她下毒?”

越芷坐起来,阴狠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苏卿瑢,一把拽住他的手,咬牙切齿愤恨的问。

她就说不可能出漏子,除非有人没给白瑶下毒。

不然谁能扛住鸩毒呢。

“不是,我都听你吩咐做了的....”苏卿瑢摇摇头,伤心的哭着。

一想到自己给白瑶亲手下了剧毒,他心底那丝不忍被无限放大。

越芷死死拽着他的手,瞧他哭的梨花带雨,尤其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这肌肤胜雪,更是勾动了她内心的欲望。

还好,还有这个蠢货在她手里。

杀不了白瑶,那就尝尝她男人的滋味吧。

这么久,她都因为嫌弃苏卿瑢从不肯碰他分毫,今日,倒是让她找到了发泄的好法子。

反正她也不可能东山再起,苏卿瑢能赚钱,早点把他搞到手,这样他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

凭借她高超的床上功夫,苏卿瑢一定会爱她爱到不可自拔。

毕竟像他这么傻的男人,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个。

说着,越芷就生拉硬拽的把苏卿瑢扯到床上。

“越芷姐姐,你要做什么?”苏卿瑢缩在墙角,双手抵抗着越芷的蛮横劲儿,一脸惊慌。

“你喝醉了,你快放开我。”

他不要,不要在这个时候....

越芷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犹如鬼魅一般,双目猩红,借着醉酒,恶向胆边生,哪会轻易放过他。

苏卿瑢越是抵抗,她就越来劲儿。

到底男子不如女人力气大,很快苏卿瑢就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越芷得意的笑着,吹熄了蜡烛,“乖,好好伺候我,咱们明天就成婚,今天提前洞房而已。”

她可不想看到这个二手货的脸。

“不要...”苏卿瑢虚弱的声音带着哭腔,羞愤交加,又冷的厉害,浑身都在哆嗦。

越芷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不该是这样的,越芷姐姐一向温柔,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然而令他更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

黑暗中,越芷压了上去。

风雪中,压抑的惨叫经久不绝。

......

浑浑噩噩之际,已至天亮。

苏卿瑢早就晕死过去多时,脸色煞白。

越芷穿好衣服,啐了他一口,满眼嫌弃。

这么瘦巴的身段,跟干柴一样,一点情趣都没有。

他起身,饿着肚子去找吃的,厨房里只有一些生的食物,她又做不来饭,只好作罢。

在苏卿瑢睡得屋子里翻找了一遍,却只找到两串铜板,她倒是不嫌弃的塞进怀里,又潇洒的出门去,根本就不管那个被自己糟蹋了一夜的人。

苏卿瑢还是被邻居家前来借纸笔的夫郎发现,又给他叫来了大夫,才勉强留下一条命来。

在邻家夫郎十分震惊又怪异的眼神中,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干净了呈现在所有人面前一样,羞愤欲死。

这一刻,他的心已经寂灭。

如果说白瑶是粗中有细,对他呵护有加,那越芷无疑是他的噩梦。

他至此才明白,为什么爹爹要说自己愚蠢。

他竟会嫌弃一个不顾他出身,还将他立为太子珺,给他尊崇地位,爱他护他的女人。

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

越芷已经两三日没有回来,苏卿瑢没心思再管她,他把所有家当变卖了还了药钱后,在梁上悬挂起一根麻绳。

回想过往种种,他不禁流下一抹悔恨的泪水。

他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妻主,更对不起自己的孩儿。

苏卿瑢站上凳子,绝望的抓住麻绳。

嘭!

屋门这时突然被人踹开,越芷鼻青脸肿的出现在苏卿瑢面前,头发乱糟糟,衣物也是破破烂烂,不知遭遇了何事。

看到苏卿瑢要上吊,越芷瞪大眼睛,吓了一跳,怒喝一声,“贱夫,你在做什么?”

想死,门都没有。

她已经把苏卿瑢卖给青楼的龟公了。

他可不能死。

说着,她就将苏卿瑢给拽下来。

还好她回来的及时,一会儿人家就要上门来了。

“放开我,你别碰我,越芷,你这个狼心狗肺,两面三刀的孬种,你不得好死。”苏卿瑢显然不想和她维持表面功夫,直接破口大骂,甚至对她捶打起来。

他恨啊,恨这个伪装成温润女君的废物,恨她诓骗自己,又毁了自己。

“啪!”越芷怒不可遏,直接一巴掌扇在苏卿瑢脸上,“你以为老娘想碰你吗?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心,你一个生了孩子的贱夫,还敢骂我。”

苏卿瑢摔倒在地,又被越芷踢了几脚,“贱夫,我有你恶毒吗?

连自己的妻主都能下毒的人,你骂我不得好死。

我看你才是要不得好死吧。”

苏卿瑢捂着脸,双目通红的瞪着越芷,抄起手边的凳子就朝她砸去,“越芷,是你骗我的,都是你。”

如今他也豁出去了。

越芷被砸个正着,额角开始渗血,她懵了一瞬,一摸脑袋,全是血。

“蠢货,你敢砸我!!”

她气的暴跳如雷,左右环顾一圈,却发现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的一根凳子也被砸成了几截。

没办法,她只好赤手空拳的教训苏卿瑢,但避开了他的脸,一拳拳砸在苏卿瑢腹部,“苏卿瑢,老娘看你要反了天了,敢跟我动手,去死吧。”

“你这样的贱人也配当太子珺?还是秦楼楚馆更适合你,蠢货。

我已经把你卖给了青楼,再过几日,你就是人尽可妻的下贱货色了,一双玉臂万人枕,老娘看你能怎么办。”

苏卿瑢目眦欲裂,疼痛遍及全身,防备的蜷缩着身子,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

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也不能把他送到青楼去啊。

他就是宁可死,也不会同意的。

越芷面目狰狞,一把拽住苏卿瑢的头发,眼神晦暗阴狠,低低的笑起来,“娶你这个二手货?老娘可不敢。

你连对你那么好的白瑶都敢给她下毒,老娘要是娶了你,还不得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啊。

贱货,白痴,老娘从未见过你这么蠢的东西,简直要蠢出升天了。

要是你不跟老娘私奔,现在就是翰云的皇主珺了,一想到你这么蠢,你家祖宗十八代怕都要从坟里气的跳出来了吧。

哈哈哈~~~”

刺激,太刺激了。

越芷的内心得到了一点满足,至少有人跟她落得同样的境遇,还被她折磨,她很开心。

苏卿瑢痛不欲生,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越芷,他做鬼都不会放过她的。

越芷打够了,兴奋的躺在地上傻笑,恨意支撑着苏卿瑢没有晕倒,双目中缓缓流下两行血泪,破碎的内心再难拼凑。

他看着墙角的石头,又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越芷,慢慢翻身爬起来。

感受了越芷的暴行后,苏卿瑢也算明白妻主为何要攻打霄云了。

是她们活该,咎由自取。

对不起,妻主,如有来生,他再替自己赎罪。

嘭!

石头重重的砸向越芷脑袋,苏卿瑢悲戚又满意的笑了。

了结越芷,也算他唯一做对的事情。

越芷死后,苏卿瑢还是上了吊,等青楼的人寻来时,被这骇人的场景吓到,个个连滚带爬的跑去报了官。

御书房。

顾素晗午后过来送点心和补品,白瑶陪着他在内室睡了一会儿,顾素晗离去,她也准备起身。

欧阳拂低垂眉眼走进来,拿过白瑶的衣物给她穿戴好后,突然跪下来。

白瑶理了理袖子,神色微疑,轻蹙眉头,“怎么了,这是?”

欧阳拂抬起头,眼中含泪,绝美的脸庞带着伤心之色,清冷的音色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对白瑶询问道,“皇上,难道您不要奴了吗?”

得知自己要被送往天玄的消息后,他差点没晕过去。

他不是货物,怎么能够送来送去呢。

而且皇上不是说,等他成年,就将自己收入后宫吗?

待在白瑶身边这半载,是他过得最踏实最安心的一段时间。

怎么又变成了他要去天玄。

欧阳拂急需知晓白瑶的心意,他不想离开翰云,更不想离开皇上。

白瑶轻嗤一声。

她还以为怎么了?

看着跪地的绝美人儿,她心中浮现一抹恶趣味,又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坐在榻上,白瑶伸手拂去他脸上晶莹的泪珠,面无表情,“如果朕说,为了朕的大业,必须要你献身呢?”

欧阳拂跪在白瑶面前,手搭在她膝盖上,表情苦涩,“皇上,您骗奴....”

他此刻好像一朵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娇花,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白瑶高高在上,眼眸幽暗的睨着他,声音低沉,“就算去了天玄,过不了几载,朕也会将你接回来的。”

“可是奴只想留在皇上身边,哪怕做一个小小的近侍也心甘情愿。

皇上,求您别把奴送走好吗?”欧阳拂满脸脆弱的摇头,浑身充斥着抗拒之色。

他可以不要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要富贵荣华,他真的只想陪在皇上身旁,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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