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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松了口气,拿个小筷子给他,开始给他盘子里布菜。
楼宥泽收回视线,吃饭的间隙侧头跟陈最说着话。
感觉到爷爷的眼神没落在自己身上,楼峥叶跟着小大人的松了口气。
看着自家儿子脸上怂怂的表情,温梨有些忍俊不禁。
一旁的明熙给她盛了碗汤放在面前,不服气的嘀咕,“这小子为什么不怕我呢,”
温梨笑了,谁让他总爱跟儿子开玩笑,孩子的那点狡黠,都是跟他学的。
看着丈夫委屈的眼神,她温柔的轻哄,“这证明儿子跟你最亲近,”
那倒也是,初为人父,他可是很负责任的,只要他没工作,楼峥的吃喝拉撒都是他在照料。
只是这孩子也太皮了。
明熙苦恼的摇了摇头。
温梨嘴角噙着笑意垂头接着吃饭。
吃完午饭,楼宥泽和明熙带着陈最进入书房,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哥...沪市那边搜出一笔不小的资金,你猜有多少?”
陈最挑了挑眉,“能让你说不小资金,那肯定是不少了,”
“归档了吗,”
明熙笑着说,“我想直接用于搞城建,”
陈最赞同道:“不管钱的来历是什么,只要用到正地方,都是好事...”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明熙简单跟他聊着自己的想法,楼宥泽坐在办公桌前忙碌工作,听他们停下一个话题,抬眼对明熙说,“你去资料室,找一下5号文件...”
“....好,”
明熙走进书房旁边的资料室,随手就找到了这份文件。
但他知道,爸是想单独跟陈最聊事。
也就没着急回去。
书房内,陈最倒了一杯茶,起身走到书桌前,缓缓放下茶杯,“伯伯,您有话要说?”
楼宥泽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他,笑着开口:“你今日提到的,那句话...”
陈最靠在书桌前,笑着问:“哪句?”
“怕你们犯错...”
“哦,这句啊,”
陈最挑眉看着他,笑道:“您不是信我吗,”
楼宥泽端起茶杯吹了吹,抬眼看着他说:“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拐弯了,”
陈最笑了,“您有话直说就是了....”
“说话之前,我想先问问你,慕容家上市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港都和m国,分批....”
陈最没有丝毫隐瞒的把一些细则全数讲于楼宥泽。
楼宥泽虽对商道一窍不通,却也能从这些环环相扣的细则里,清晰品出陈最的本事。
那份梳理脉络时的心思缜密,应对变数时的手段老练,以及覆盖全局时的筹谋完全,都藏在每一个精准的判断和每一步严谨的铺垫里,让他这个外行都能觉出,这绝非临时起意的草率计划,而是深思熟虑后的万全之策。
他眼底泛起明显的欣赏,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嗯,我不懂这些生意经,但也能听的出来,你确实已经准备完全。”
“.....既没有好高骛远想着一步登天,也没畏首畏尾缩在原地,连各个环节的风险都算到了,这份心思和定力,确实难得....”
陈最笑了笑,“您就只想夸夸我?没别的想说的?”
“我想提醒你几句....”
“您说,”
“第一....不能搞垄断....”
陈最眸光含笑,认真的听他的一言一语的嘱托。
“.......”
“....不止是规矩,还有诚信,上市....你面对的不只是合作伙伴,还有成千上万的股民,届时....”
“....账目要清....心思要正,不能为了一时的股价好看,就做那些瞒天过海的勾当,不能操控....”
陈最听完他的话,郑重的点了点头,“慕容家祖训,”
“商道酬信,以诚立身...”
楼宥泽颔首,眼底映着窗外落进来的日光,透着几分与有荣焉,“慕容家行商,一直有口皆碑,”
“....你搞的那个慈善...在港都出了不少善名...往年国内重灾年,洪涝、地震等灾害,你们联合民政部门送来的东西,解了不少燃眉之急....”
陈最点头,“上市前,善名是需要维持的,”
楼宥泽轻嗯,“不错,坚持下去,”
他看着陈最,语气又软了几分,“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言了,”
“准备什么时候离京?”
陈最想了想,“等两天吧,招来建筑公司的人过来看看,”
“你还真准备插手这件事?”
楼宥泽有些无奈,“你没必要给明熙收拾烂摊子...”
“伯伯,京市可不能出现民愤民怨,”说完这句话,陈最挑了挑眉,笑道:“再说了,有赚头啊,”
“站在慕容家的角度,这件事是有利的,所以并不算帮他,”
而且陈最也想用这块地,实现他的一个小愿望。
楼宥泽摆了摆手,“随你吧,”
“离开京,可别跟野猴归山一样没个约束,”
他敲了敲桌面上的报纸,“你这张脸,可是在时政报上出现过的,切忌高调,”
“伯伯放心,”
明熙此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爸,我进来了,”
随后推开门走进来,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书桌上。
楼宥泽抬手示意陈最,“看看...”
“这是河南那边的?”
“嗯,刚递上来的项目合作,你拿回去看看吧,”
陈最嗯了声,把文件阖上,挑眉看向明熙,“你媳妇的工作调整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