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跟陈最再次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次日,由凌霄把她送离新阳。
陈最骑上电动车来到单位,开始了新的一天忙碌。
“市长,现在有空吗?”
陈最看向林伟光,“我刚到办公室,”
“能来一下会议室吗,”
陈最挑眉,“农业会议,是你主持吧,”
“是,但还是想让您旁听一下,毕竟方案思路是您提供的,”
陈最看向丁学强,“上午有急事找我吗,”
“暂时没有,”
“....好,”
陈最回头看了一眼林伟光,“我稍后过去...”
“好好,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陈最走进办公室,跟丁学强说,“一会儿李易到了之后,先把我要求的报告都收上来,银行的人要是过来,你带着他们下去对接,”
“好的市长,”
陈最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用保温杯接了杯水,起身赶往会议室。
看到他走进来,与会的所有人都站起身,“市长,”
陈最摆手,“我来旁听,你们聊你们的,”
说是旁听,整场会议他都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旁听。
只是在会议结束时,林伟光问陈最意见时,出口指点了几句。
会议很稳定的进行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陈最冲林伟光做了个手势,悄声退了出去。
工作上,也要注意一些边界感,不宜过度介入他人的职责范围,要不然又会被别人举报他‘大包大揽’了。
回到办公室,正好看到银行的工作人员过来,“慕容市长好...”
陈最跟其中一人握了握手,“来得早了点啊,”
“这不是怕耽误市长的事吗,”
陈最笑了笑,对银行的几人说道:“那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
“对,经理已经交代过了,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完善一下细节,”
陈最抬抬手,“丁秘书,带这几位同志去对接一下细则,”
“好...几位这边请....”
丁学强带着几人离开。
陈最坐在办公桌前,指尖划过摊开的文件,笔尖在批示栏落下沉稳的字迹。
不知不觉便在这张木椅上坐了一上午。
午饭时分,他起身活动僵硬的肩颈,走到窗前,目光落在墙外的梧桐树上。
七月的午后,阳光如瀑,墙外的梧桐树正是一年中最繁茂的时刻。
那粗壮的树干撑起巨大的树冠,仿佛一把绿色的巨伞,将炽热的阳光挡在外面。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演奏一曲夏日的乐章,偶尔有一两片叶子被吹落,打着旋儿缓缓飘落,树上的蝉儿不知疲倦地鸣叫着,仿佛是在为这繁茂的梧桐树喝彩,为这炎炎夏日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陈最望着窗外浓荫如盖的梧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框的木纹,眼底映着叶隙间跳跃的光斑,脑中思索着新阳的一切,眸光渐渐沉了下去。
脑海里翻涌的,是新阳的山山水水、市井烟火。
是各县还待铺设的柏油路,还有需要扩建和修正的厂房、茶园、学校....
不是急功近利的虚名,而是真正站在底层百姓的角度,实打实解决他们的难处。
他要在这片土地上,烙下比辛县更深的印记;
要让新阳的明天,比这七月的梧桐更繁盛、更挺拔;
要以新阳为起点....
让 “慕容聿珩” 这个名字,在时代的浪潮里稳稳站住脚。
再顺着这股势,再往上,攀得更高!!!
这并不是简单的野心,而是沉淀了数载的观察与笃定。
.....
他勾了勾唇,坐回办公室,把桌面上的日历撕下一页。
....
....又一页。
日历撕了厚厚一叠,从1990 年的扉页翻到泛黄的尾页。
....寒来暑往,四季轮回。
窗外,梧桐绿了又黄。
墙上的挂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街头的自行车流渐渐被摩托车、电动车取代,偶尔还能瞥见几辆崭新的小汽车驶过,扬起细碎的尘土。
时光就随着新阳的炊烟、巷弄的市声,悄无声息地滑过了数载光阴。
陈最在市长任上,不知不觉已是数载光阴。
而新阳这座城,早已换了一番崭新模样。
昔日的废弃石矿,曾是满目疮痍的 “生态包袱”,在他的统筹规划下,变身为一个两百多亩地的山林农庄,既修复了破损地貌,又打造出 “旷野蓝绿” 独特景观,实现 “开发不破坏、利用不消耗” 的生态目标。
农庄里产出的粮食,源源不断地送入新阳的粮库,让百姓的米袋子始终充盈。
陈最深知环境是民生之本,故而对生态治理格外上心。
全新阳境内,他力排众议,坚决不引进一个 “污染源” 项目。
从矿山修复到河道整治,从垃圾分类设施配套到环保理念普及,新阳的山更青、水更绿,绿色发展成为鲜明底色。
当然,在维护环境的同时,陈最也没忘记兼顾经济发展。
他牵头制定 “产业赋能 + 就业增收 + 乡村提质” 的发展闭环,在各县推行精准招商,激活一处处闲置的资产,让沉睡的资源变成了百姓致富的 “聚宝盆”。
通往八方的公路修通了,红色旅游公路串联起沿线的山水人文,打造出精品乡村旅游线路;
生态旅游与特色农业深度融合,漫山的茶园不仅产出醇香的茶叶,更成了游客打卡的好去处,辛县的茶山愈发青翠,其他各县也因地制宜,发展起各色农业增收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