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北城,杀影和弑影的部队已摸到城垣下。一名士兵架起狙击枪,瞄准城头的了望哨扣动扳机,沉闷的枪声过后,那名倭兵直挺挺地栽了下来。“爆破组上!”杀影一声令下,几名士兵抱着炸药包冲到墙根,导火索滋滋燃烧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轰隆……”?
南北两声巨响几乎同时炸开。南城的城门被炮弹轰开一道缺口,刀影和暗影的部队如洪流般涌入;北城的城墙被炸药撕开丈宽的豁口,杀影和弑影的士兵踩着碎石冲上城头。守城的倭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两面夹击打懵了,刚要转身迎击北面的敌人,后背便被南面射来的子弹穿透。?
林风此时正立于北海城东南的一处山岗上,望着城内升起的硝烟,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知道,当双线的铁钳缓缓收紧时,这座被倭国视作北方屏障的坚城,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该我们行动了!”
“冲锋!”林风的后续部队踏着碎石冲向城墙缺口,冲锋枪的扫射在缺口处织成一道火网,将试图封堵的倭兵成片扫倒。有倭国武士挥舞长刀冲来,却连士兵的衣角都没碰到,便被迎面而来的子弹打成筛子。
北海城的第一道防线已被撕开。他看着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入缺口,现代武器的威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往日需要付出惨重代价才能攻破的城池,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吞噬。城巷里传来零星的抵抗枪声,却很快被更密集的扫射声淹没。
“老大,东南方向发现倭国援军!”风影拿着望远镜奔来,“大约五千人,正从侧翼迂回!”
林风冷笑一声,抬手示意:“让迫击炮连就位,给他们来个‘欢迎礼’。”
片刻后,十几发迫击炮弹带着尖啸落在援军队列中,爆炸声连成一片。冲锋的倭兵被炸得人仰马翻,剩下的人在密集的机枪火力下根本无法前进,只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午后时分,北海城的城主府升起了林风大军和大华国的旗帜。城墙上的抵抗早已停止,街道上堆满了倭兵的尸体,冲锋枪的弹壳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窗外,夕阳将北海城染成血色,而林风的大军已开始清理战场,准备迎接下一场更迅猛的进攻。现代武器的轰鸣,成了这片土地上新的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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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都,宏德殿。
宏德殿内檀香袅袅,却压不住空气中的肃杀。静安公主端坐于摄政王案后,凤目扫过阶下群臣,缓缓开口,声音清洌如冰:“前几日凌晨的宫变,诸位想必已知晓。端王妄图勾结御林军、大内侍卫里应外合,幸得两部忠心之士迷途知返,提前报信。我等将计就计,本想瓮中捉鳖,怎料为首者竟是易容替身,真正的端王早已畏罪潜逃,这场宫变,不过是他的疑兵之计。”
刘岱说道:“殿下,可曾问出端王逃至哪里”
“那就要问问端王的同党了。来人,将李怀、潘向庭……还有穆王都带下去!”
“三姐姐!臣弟真的毫不知情啊!”穆王被侍卫架住时,挣扎着嘶吼。
“有无牵连,宗人府自会查明。”静安公主指尖叩着案几,发出清脆的声响,“往日给过你们坦白的机会,前几日本欲公审端王,凡牵扯者,必严惩不贷。端王潜逃,已是罪证确凿,与其勾结者,休想姑息!”她目光如炬,扫过面如土色的群臣,“在座未被带走的,也未必干净。若有漏网之鱼,趁早去刑部自陈,否则,休怪本宫无情!”
侍卫押着一众朝臣退下,阶下竟空了近半。剩下的人垂首敛目,大气不敢出。
“刑部尚书高进。”
高进连忙出列,躬身道:“臣在。”
“你能迷途知返,此次暂免罪责。”静安公主沉声道,“罚俸一年,即刻彻查端王叛乱案,一丝一毫都不许放过!”
“臣遵旨!”
“刘相。”
“老臣在。”
“内阁半数人涉案,李相亦在其列,暂由你主持内阁大局。”静安公主语气稍缓,“各部亦是如此,国难当头,谁若敢懈怠,以通敌论处。”
“臣等遵旨!”
刘岱忧心忡忡:“殿下,端王逃往江州,其意恐在梁王之位。楚怀名若被说动,引狼入室,江州危矣。”
静安公主唇边泛起一丝冷意:“楚怀名虽是我侄子,但若敢叛国,本宫绝不姑息。他掀不起大浪,有个好消息,今日凌晨燕州来报,倭国军队已全线撤退。”
“什么!”
“前日还增兵十万,怎会突然退军”
“是,殿下。”
朝臣们交头接耳,满脸惊诧。静安公主等议论稍歇,才缓缓道:“十日前,林风趁倭国北方空虚,率大华军连下四城,连北方重城北海城都已攻陷。如今倭国举国恐慌,怕是急着调兵回援,收回失地吧。”
刘岱抚须长叹:“林将军真乃不世之才!倭国为祸数百年,前朝大烈国七皇子周洪曾兵临城下,却因皇命退兵,功亏一篑。如今林将军竟能直捣其巢穴,怕是要改写史册了!”
“不止倭国。”静安公主语气中添了几分赞许,“南海国亦被林风所灭,现已改为大华国海南州。”
殿内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有人面露惊惧,有人暗自咋舌——离楚不过两月,竟灭两国,这般雷霆手段,若他对大楚有怨,后果不堪设想。
刘岱似看穿众人心思,叹道:“可惜我大楚失此人才……”
“于大楚或许是失,于林风却是得。”静安公主打断他,目光锐利,“有人担心他会因旧怨伐楚大可不必。他若想反,当初在平州便可起兵,何必远走大华”
“殿下所言极是。”刘岱躬身道,“况且林将军视殿下如亲母,断不会与大楚为敌。”
“正是。”有朝臣附和,“有殿下在,大华与大楚必能世代交好。”
静安公主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阶下:“如今没人再提他是‘镇南王之子’了”
群臣顿时噤声。
“父皇当年有偏见,本宫不怪。”她放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往后谁再拿此事做文章,以诽谤宗室论处。”
“臣等不敢!”
议事稍歇,静安公主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凌厉:“倭国退军,该轮到东丽国了。两年来,他们撕毁盟约,两犯燕州北境,太子与九王爷之死虽非其直接所为,却也脱不了干系。传旨齐州,调十万兵马增援燕州,即刻反攻东丽,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殿下英明!”刘岱率先附和,“东丽国近年越发骄纵,是该敲打一番了!”
有老臣忧心忡忡:“殿下,听闻齐州近来库府空虚,再派大军远征恐难支撑……”
“本宫自有安排。”静安公主站起身,凤袍曳地,“户部即刻清点粮草,兵部调派军械去齐州和燕州,三日内,本王要看到齐州军开拔的消息。”
“臣等遵旨!”
殿外阳光渐盛,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上,映出群臣躬身的身影。静安公主望着阶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兵符,东丽国、江州、林风……棋盘上的棋子已悄然移动,而她要做的,便是稳住这风雨飘摇的大楚,等着真正的棋局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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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城的断壁残垣间,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此起彼伏。杀影踏着碎砖走进城主府,抱拳禀道:“老大,俘虏们已按吩咐修缮完城墙与外围工事,连破损的箭塔都重新加固了。”
林风正对着舆图沉思,闻言抬眼:“城内还剩多少倭人”
“约莫十万百姓,多是老弱妇孺。”
“让他们去挖护城河。”林风指尖点在舆图上北海城的位置,眼底寒光闪烁,“既然要把这里当北方根基,就得筑成铁桶。”
自攻陷北海城后,他便没像对待安房城那般赶尽杀绝,投降的倭兵与百姓成了最好的劳工。这些人被连日来的屠戮吓破了胆,鞭子挥下时连哭嚎都不敢大声,只埋着头拼命干活,只求换得一日口粮。城墙砖缝里的血迹尚未干透,他们便已砌好了新的垛口;护城河的淤泥还泛着腥气,他们便已挖出了丈深的壕沟。
杀影迟疑了片刻,又道:“城中还有些艺伎……”
林风把玩着腰间玉佩,漫不经心道:“让弟兄们分了吧,也算这些日子的犒劳。”
“是。”杀影领命欲退,却见弑影掀帘而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老大,西南方向发现敌军!”弑影将探报递上,“是仙台城的军队,约莫五万余人,距此已不足百里。”
“五万”林风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仙台城倒是来得快。”他转身看向杀影,“这股兵马交给你了。记住,只守不攻。城头上的火炮、投石机不是摆设,让他们尝尝滋味。”
杀影一愣:“只守”
“对。”林风指尖敲着案几,“他们远道而来,粮草不济,久攻不下自会撤退。弑影,你带一千海军陆战队,提前去他们回撤的必经之路埋伏。”他眼中闪过狠厉,“等他们溃逃时,一网打尽。之后趁仙台城空虚,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弑影眼神一亮,抱拳应道:“属下明白!”
两日后,北海城外尘烟滚滚。仙台军的先锋已抵城下,黑压压的阵列从地平线一直铺到护城河前,旌旗上的“佐藤”二字在风中猎猎作响。领头的将领勒马城下,看着修缮一新的城墙,怒喝道:“给我攻!”
刹那间,倭兵如蚁附堤,扛着云梯冲向城墙。可还未等他们靠近,城头上便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数十门火炮同时开火,铁弹带着呼啸砸进人群,瞬间炸开一片血雾。后续的投石机紧随其后,燃烧的火油桶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地时燃起熊熊大火,将冲锋的队列烧得人仰马翻。
“这是什么武器!”佐藤在阵后大惊失色。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火力,己方士兵根本近不了城墙,只能在火网中徒劳地倒下。
杀影站在城楼之上,冷眼看着城下的混乱,挥挥手道:“换霰弹,给他们再加点料。”
炮手们迅速调整炮口,新一轮齐射的霰弹如暴雨般扫过,将护城河前的倭兵成片撂倒。血水顺着斜坡汇入壕沟,竟将半条河染成了暗红。
如此猛攻三日,仙台军折损过半,粮草也见了底。佐藤望着城头上纹丝不动的守军,终于咬着牙下令:“撤!”
溃逃的队伍如丧家之犬,沿着来时的山路仓皇回撤。可刚转过一道山坳,两侧密林中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弑影带领的陆战队早已在此等候,冲锋枪与狙击枪交织成死亡之网,将慌乱的倭兵切割成碎片。
“是埋伏!快突围!”佐藤挥舞长刀嘶吼,却被一颗精准的子弹击穿眉心。失去指挥的仙台军彻底溃散,要么被射杀在山谷中,要么失足坠下悬崖,五万大军竟无一生还。
清扫战场时,弑影看着满地尸骸,冷笑一声:“老大的计策,果然万无一失。”他即刻点齐人马,连夜奔袭仙台城,城中兵力早已抽空,守兵见大军压境,连抵抗都不敢,直接开城投降。
三日后,捷报传回北海城。林风正站在新挖的护城河边,看着倭人百姓埋头挑土,闻言只是淡淡颔首:“知道了。让弑影守住仙台城,再派三千人去接管周边村镇。”
杀影在旁道:“老大,如今北海、仙台连成一片,北方半壁已在我军掌控之中。下一步……”
林风望向南方的天际,眼中野心渐炽:“下一步,该让倭国的天皇陛下,尝尝亡国的滋味了。”
护城河的水缓缓流淌,映出他冷酷的身影。那些仍在劳作的倭人百姓不知,他们拼命换来的苟活,不过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喘息,这场席卷倭国的血色风暴,才刚刚刮起最烈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