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哥退出之后定睛看了一下,城楼下什么都没有。
可是刚才他明明在经过的时候有万道剑光射出。
那些排队进城的人们倒是没有任何反应。
而此时进城的盘查也并不严格,士兵只是稍微看了看那些推着车的,挑着担的,或者有马车进去,只是掀开车帘看一眼就放行。
这样松懈的检查,说明城里应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局势也不紧张。
可为什么他会进不去?
蛙哥赶紧就飘回陆昭菱这边,跟他们说了刚才的事。
“真是奇了怪了。”
陆昭菱摸了摸下巴,“难道我们离开一年半,皇上身边还多了道行高深的大师?”
一般人也不能布下这么大的禁制啊。
这可不是一般的阵法。
“你皇兄该不会是在防着我吧?”太上皇听到陆昭菱提到这可能是皇帝弄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一点。
“未必是防着你,这个防不了托梦啊。”陆昭菱说。
太上皇一拍大腿,“不管是不是防着我,我被它弹飞了!我去看看皇帝这会儿有没有在打盹!”
“老头......”
周时阅都来不及阻止,太上皇又飘了。
“越发不稳重了。”
就不能弄清楚再说?
“走,我们尽快入城。”陆昭菱让青木过去把这事告诉了殷长行等人,殷长行也觉着有些奇怪。
他们马车往前赶了赶,越过了陆昭菱这边的。
“小菱儿,我们先入城去,分开走,进了京城之后,我们先往殷府去。”
殷长行对陆昭菱说,“跟在你们身边太过显眼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查,目标太大。”
“师父你不住我那边?”
“大师姐,他是我父亲,住我那里更合情合理。”殷云庭说。
陆昭菱只能应了。
古三量也和吕颂下了马车。
“既然要先分开,不如我和吕颂也另分一队。”
吕颂点头,“是啊,王爷,大师姐,我和古叔进城之后,先住客栈去,兴许能先从客栈查一查。”
周时阅说,“这样也好。”
陆昭菱对青音说,“给吕师弟些银子,别委屈了自己。”
青音立即就拿出了一小袋碎银递给了吕颂。
吕颂接了过来,“多谢大师姐。”
真好啊,现在他也是有师门养着的人了。
古三量摸了摸鼻子,以前吕颂跟着他确实得自己辛辛苦苦挣钱。
他们分成三批。
周时阅他们索性就等他们进城之后,最后一个进的。
蛙哥附在殷云庭的玉佩里,有些担心这样也进不了。
殷云庭他们的马车看着就是行驶很远的路途来的,车轮也比别人马车多沾了些泥土。
“停车。”
官差拦下了他们的马车。
这马车本来是青柏在驶,现在要分开几批入城,就换成了殷云庭自己驶车。
官差打量了殷云庭一眼,略有些眼熟。
“从哪来?”
“我本就住在京城,这些日子出门去接父亲叔父进京团聚。”殷云庭说。
官差以剑鞘掀开了车帘,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殷长行和翁颂之。
他看了看殷长行,又看看殷云庭,眉眼是有一点想似。
“进吧。”
他放下了剑,挥了挥手让他们进去。
而在他刚才以剑来挑车帘时,殷长行看了一眼他的剑。
马车进了城门。
“那个官差的剑鞘上,沾了一种煞。奇怪了。”殷长行对翁颂之说。
“守城门的官差,按理来说就是守城门,不会去做别的差事吧?”他问殷云庭。
“若无意外,不会。”
殷云庭也觉得奇怪。
“爷!”
一道声音欢喜响起,墨棋激动地奔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殷云庭倒是有些讶异。他并没有传信给墨棋说自己具体回京的时间。
不过,这一年半没见,墨棋明显长高了半个头,也褪去了几分稚气。
车帘打开着,墨棋看到了殷长行和翁颂之,赶紧先行了礼。
“老爷,叔老爷!您二位也来京城了?”
怪不得是他们自家主子爷在赶车呢。
墨棋赶紧爬上马车,接过了鞭子。
“小墨棋长大了。”翁颂之笑了笑。
他见墨棋的次数,比殷长行更多。
一路上,墨棋叽叽喳喳,倒是跟他们说了不少事。
而在殷云庭他们的马车进城后,古三量和吕颂也走进了京城。
皇城气势,扑面而来。
他们站在京城的大街上,一时不知往哪边走。
“二位,第一次来京城?”
一男子走到他们身边,开口问。
“你们二位是玄门中人吧?”他又压低了声音。
看得这么明显?
古三量就笑了笑,“这位朋友也是?”
这男人穿着一件蓝色素布袍,发髻扎着同色发带,眉毛相当浓,鼻大嘴唇厚,皮肤较深色,背着一个包袱,包袱打着一把桃木剑......
好吧,桃木剑。
“很明显吧?”男人也指了指自己背着的桃木剑,有点儿骄傲地说,“我可不是闲散乱修那种,我有门派。”
“哦?不知道兄台是师从哪个门派?不是道观吗?”
“算是道观吧,不过,我们门派也收普通弟子,不强求入道。清梧观,听过吧?”
“三清的清,梧桐的梧。”他补充。
古三量和吕颂对视一眼。
“没听过。”
男人面色有点讪讪。
“你们没听过其实也正常,咱们清梧观是半年前才建立的。二位看起来是散修,要不然加入咱们清梧观?”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塞了一张给吕颂。
“先看看,这是咱们清梧观的收徒要求,你们可以叫我三念。我算过风水了,这次进京,要住的客栈得在西南方,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
他指了指西南的方向。
住客栈还要卜算?
古三量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又看了看他的面相,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觉得你往东边去比较合适。”
“你不懂。”三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警惕,“这个还是得结合生辰八字来算,不要随口就说。这在咱们玄门是大忌。行了,你们要是想入咱清梧观,到时候可以往那边的客栈来看我,我应该会在京城停留一个月的。”
说完他就快步走开了,果真是朝着西南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