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吉翁部队的残余机体纷纷效仿,百式和吉姆的光束步枪同时开火,用机体残骸堆砌出临时的掩护屏障。
“三日月!”
曹烨的声音在频道里炸响,“定位十字架的能量节点!”
“收到!”巴巴托斯突然将锤矛抛向空中,机体双臂插入地面,阿赖耶识系统过载到极限,驾驶舱内的三日月七窍流血,但眼中却燃烧着决绝的火焰。
“坐标锁定!在十字架中心的第三根骨骼连接处!”
曹烨的身体被金光所覆盖!
“鸾鸟”手中的虚空之剑也浮现出道道金纹,那些金色纹路开始反向流转,如同逆流的血液。
虚空之剑化为点点流光,如同星辉,覆盖在机体的双臂。
此时的“鸾鸟”,已经将被感染的黑色污秽一清而空,全身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背部的三对机械翼脱体,光翼也随之伸出。
“鸾鸟”进入超级全战模式。
“黄金爆裂手指!”
“鸾鸟”化作一道透明光箭,穿透所有阻碍直刺十字架。
丽丽丝的触须群疯狂回防,却在接触金光的瞬间化作光粒。
当“鸾鸟”刺入第三根骨骼时,整个战场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
十字架的光芒骤然熄灭,丽丽丝的巨口发出无声的悲鸣。那些被吸入的机体残骸从空中坠落,Z高达及时接住其中一台百式,驾驶舱内的飞行员还有微弱的生命体征。
但就在此时,凌波丽的零号机突然失控,机体表面的使徒纹路完全亮起,强行挣脱曹烨的掩护冲向丽丽丝。零号机的At力场与十字架产生共鸣,巨大的翅膀从丽丽丝背后再次展开,这一次却呈现出黑白交织的双色。
“补完……还在继续……”凌波丽的声音带着双重音调,一半是她自己,一半是属于丽丽丝的冰冷意志,“丽丽丝……从未离开……”
十字架中心突然裂开,丽丽丝开始变化,很快就成为了一个与凌波丽一模一样的巨人。
她的额头有一个竖纹,一把巨型长枪,插入中间的眼珠时,她的身躯几乎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值!
丽丽丝巨大的胸口镶嵌着与EVA核心同源的结晶。无数管线从十字架延伸而出,刺入零号机的后颈。
“终于……我真的成为了神!”安普里奥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满足,“第三适格者的灵魂,加上使徒的肉体,补完的最后一块拼图完成了。”
零号机的眼睛亮起红光,与丽丽丝双眼同步转动。At力场以几何倍数扩张,整个战场被笼罩在绝对领域中。
曹烨的“鸾鸟”突然失去动力,虚空之剑从机体核心脱离,化作光粒消散在空中。
“能量被隔绝了……”阿芙萝蒂娅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的身体已经半透明,“At力场形成了绝对屏障……”
卡缪的Z高达撞在屏障上,精神感应框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他看着零号机与丽丽丝融合的背影,突然想起阿姆罗曾经说过的话——当人类的心灵被隔阂,就会产生使徒;当心灵相互理解,才能超越使徒。
“阿姆罗先生……”卡缪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猛地扯开驾驶服的领口,露出脖子上挂着的精神感应装置,“Z高达,最大输出!”
Z高达的光翼突然暴涨,精神感应框架的蓝光穿透At力场的屏障,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蓝色轨迹。
卡缪的意识如同电波般扩散,并非攻击,而是将自己的记忆、情感、同伴的羁绊毫无保留地释放出去——与伙伴们在奥古的日子、对抗提坦斯的决心、对新人类未来的期盼……
“卡缪你在干什么!”曹烨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这种将精神完全外放的行为,无异于在At力场中裸奔,稍有不慎就会被同化。
但奇迹发生了。Z高达的蓝光周围,突然亮起更多光点——那是新吉翁部队残存机体的精神感应信号。战舰和百式的粒子光束,以及抚子号的重力波,都在卡缪的意识引导下汇聚成河,缓缓流向At力场的屏障。
“原来如此……”曹烨的“鸾鸟”突然重新启动,透明长剑再次凝聚,这一次剑身上流转的不再是因果律的微光,而是由无数精神光点组成的银河,“丽丽丝,你说补完是消除隔阂?但真正的理解,是接纳彼此的不同啊!”
“鸾鸟”携着光剑冲向屏障,这一次触须群没有阻拦。因为那些光点已经穿透屏障,融入了零号机的At力场。凌波丽的瞳孔中闪过挣扎,零号机的动作出现了瞬间的迟疑。
“就是现在!”三日月的巴巴托斯突然跃起,太刀上缠绕着新吉翁部队的所有精神光点,“大家的心意,都在这里!”
太刀刺入十字架与安普里奥本体的连接处,红色光粒组成的躯体突然炸开。丽丽丝发出痛苦的嘶吼,雪白翅膀开始崩解,那些被同化的机体纷纷脱离控制,如同断线的风筝坠向地面。
“不!”安普里奥的残骸在空中重组,却被卡缪的Z高达拦腰截断。精神感应框架的蓝光如同净化之火,将那些红色光粒燃烧成灰烬。
零号机突然向后倒去,凌波丽的意识重新夺回主导权。她看着逐渐崩解的丽丽丝,突然拉动操纵杆,机体拖着残破的身躯撞向十字架的核心。
“使徒与人类……本就同源。”
随着她的话语,零号机与十字架同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巨大的丽丽丝躯体在白光中迅速瓦解,那些触须化作漫天光粒,如同萤火虫般落在战场上的每一台机体上。
当光芒散去,天空的裂缝已经闭合,十字架消失无踪。只剩下零号机残破的躯体跪在地面,凌波丽的驾驶舱弹开,她躺在LcL溶液中,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
“结束了……”曹烨的“鸾鸟”落在她身边,透明长剑彻底消散,机体表面的金色纹路褪去,露出遍布伤痕的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