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耗费了两个劳动力？
赵晓婧顿时痛心疾首的捂住额头。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系统的收集页面，收集的是完全靠她自己的水平做出来的菜，刚才那道菜聂修齐帮了不少，甚至没有他关键步骤的把控，根本就上不了二级呀。
所以进度条没动，完全是合理的，如果单凭她自己，哪会这么顺利做出二级宋嫂鱼羹呢？
“你俩加一起真叫一个双剑合璧呀，啥时候教教我啊？”万雨悦放下了碗，又凑过来拉扯赵晓婧。
“你这话是夸我？”
“那绝对是啊，没听过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吗？换了师傅来，师傅也赞成我说的！云师兄，你说是不是？”
万雨悦挽着赵晓婧，嬉皮笑脸的海夸一通，扭头找云永元认同，然而一扭头，发现往常给她捧哏的云永元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灶台前，又开始争分夺秒的炒菜。
“诶怎么她停了，你开始搞冷暴力啊！”万雨悦对着云永元的背影喊道，过了半天云永元仍然没回应，万雨悦只好转过头，斜眼看着赵晓婧，“这就是跟你学的，从你今天冷暴力我开始，云师兄也老忙自己的，不接我茬了，你怎么赔偿我精神损失？”
“等比赛完，我的宋嫂鱼羹能做到刚才聂师兄那个水平，我也教你俩做，这行了吧？”赵晓婧瞪了一眼耍活宝的万雨悦。
“嘿嘿，您说了算，那您忙。”万雨悦见好就收，狗腿的向赵晓婧敬了个礼，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边练习一边不断扭头和云永元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是万雨悦单方面骚扰。云永元一开始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正常回应，到后来万雨悦话越来越密，云永元就逐渐接话少了，只是礼貌性用一两个字回答问题。
而万雨悦本来就是见对方不想搭理她，内心急躁，才不停说话的，见状又开始追问云永元为什么不想理她，是不是心情不好，这一问，云永元的话反而彻底不说话了。
赵晓婧注意了两人好一阵后，装作拿菜路过两人身边，打开鉴优模块，余光飞快的从云永元的做好的菜上扫过。
五道菜，几乎全是四级，最好的一盘是三级，那是他自己最擅长的回锅肉。
云永元的确状态不对，好像是从中午开始的，昨天还好好的。
“你到底咋回事啊？为什么不理我？是家里有什么事吗？”身后万雨悦还在不停追问。
“万师姐。”赵晓婧回头。
“干嘛？”
“看看你炒的都是什么？山药醋放得太多，辣椒炒肉辣椒都炒烂了，宫保鸡丁的鸡丁老的都让人嚼不动，花生还糊了，酸辣鸡杂，咸味那么重是干嘛？”
“你没尝都知道？”万雨悦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几道菜。
“全部重做！”赵晓婧好容易绷住，板着脸说道。
熟悉的黑脸气场，万雨悦不敢再说话，马上麻溜的刷锅。
赵晓婧这才回头，心虚的眨了眨眼。
对不住了万师姐！其实你进步很大，今天不看你，你发挥的尤其好，其实这些问题都很轻微，完全是夸大的说法，但谁让你骚扰人不长眼色呢，没见云师兄都被你骚扰自闭了吗？
训完万雨悦，后厨变得安安静静。赵晓婧又看了几眼不停忙碌的云永元，犹豫了几次要不要私下再问问他，又想着中午才说完，应该让他缓缓，谁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兴许明天就好了也说不定，又作罢了。
晚饭时间，云永元虽然表面上又开始搭理万雨悦，一如既往的聊天，说笑，但人显然不在状态，时不时就有菜炒废无法上桌，废菜率达到了自他来餐馆以后的最高。好在晚上赵晓婧在，四个人炒菜即使少一个也能周转的开，后厨倒也能正常运转。
赵晓婧怕云永元有压力没说什么，万雨悦几次询问都被赵晓婧挑刺堵住话头，到后面万雨悦自己也觉出味了，直嚷嚷赵晓婧偏心，却也不再试图挖掘云永元的心事，一时也相安无事。
一连三天，云永元炒菜水平都时而正常时而失控，但赵晓婧双重喜事叠加，再没顾得上抽出时间单独找他。
双重喜事，一是赵晓婧在看见聂修齐做出二级宋嫂鱼羹后打鸡血，昼夜不断练习，加上虚拟空间升级后时间流速更慢的加持，终于将宋嫂鱼羹练到了系统菜谱的6 0％，买到了菜谱，开始系统版宋嫂鱼羹的学习。
二是在海选比赛过后的周一，苏雨辰他们作为一支全体兼职乐队，终于和闻进的公司正式签约了，开始宣传、制作、发行，每天忙到脚不沾地。
苏雨辰和赵晓婧年前已经调整过分成，商量好苏雨辰只在上午去餐馆，晚上不用再去，本来时间是绰绰有余的。但奈何其他四人都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上没有苏雨辰宽裕，因此只能苏雨辰配合，迁就他们的时间。
而为了配合，苏雨辰也只能每天下午四点半出门，开将近一个半小时车和众人集合，结束再开一个半小时车回来，每次到家都是凌晨，第二天一早还得早起和赵晓婧开店。
一开始五人只是一周排练两三次还好说，但自从乐队和闻进接上头，开始录E p，几乎每天都是这种状态，苏雨辰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签约之后，赵晓婧眼看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反复想了两天，决定还是找苏雨辰重新谈谈开店的事情。
这天晚上苏雨辰一如既往的外出忙乐队，赵晓婧在洗漱之后就静坐在沙发上，一边闭眼在虚拟空间练习，一边等着苏雨辰回家。
一直到凌晨一点，赵晓婧练的神仙鸭子都有了一点神韵，还因此升到了4 0级，用奖励的系统币抽奖抽到了两个实物定制卷，苏雨辰才蹑手蹑脚的开门进来。
“哟！吓我一跳，你怎么还没睡？等我？”
“对，等你，这么惊讶干嘛。”赵晓婧看见苏雨辰的反应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