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试探性的一击，秦恒躲都不躲，手掌隔空虚握。
嘭~
在他控制下骤然封闭的一片虚空，直接将那电磁射线囚禁，而后引爆，化作一大片电流四散逃逸。
清洁二号从这一下就计算出了秦恒的力量比表面境界要强很多，第二次出手便不再只是试探性的力量，一道道蓝白色的电光在球体身躯上跳跃扭动，紧跟着，化作十多道雷电神龙，从不同方向朝着秦恒扑了过来。
除了神念，宇宙中大多数力量的传播都需要空间介质，王者皇者出手亦不例外。
这些雷电神龙每一道都有王者巅峰的破坏力，齐刷刷冲来，威势非同小可。
秦恒双手一合，瞬息布下几千重的空间壁垒进行抵挡。
但在威武的雷电神龙面前，却是如同水幕一般快速破灭，只撑了不到一秒钟便抵挡不住。
削弱一成力量的雷电神龙还在张牙舞爪迅速靠近，秦恒当即爆发真正手段，低喝一声：“大崩灭！”
轰！
早年向蓝玄客学习的秘法，此时威能已经全面超过了它的缔造者。
棺内虚空破灭，雷电神龙当场瓦解。
清洁二号眼看拿不下秦恒，又变招再攻。
“极电禁术！”
它报了秘法的名字，但秦恒不知道这是什么效果。
下一秒，秦恒感到身体之中竟然涌现出了一道道能量，浑身电流被清洁二号控制，强行拽了出去，整个肉身瞬间就陷入了虚弱。
“居然能够夺我身躯能量？”秦恒很是惊讶，这外宇宙生灵创造的秘法，还真是有些霸道。
人体都是含有电能的，肉身凡胎的带电量微乎其微，而像秦恒这样的永恒王者，即使不是主修雷电法则，身躯的含电量也超过了一颗脉冲星。
被清洁二号攫取的电能化作一柄电矛反刺回来。
秦恒虚弱之躯挡下一击，受了轻伤。
他没有在意伤势，而是心怀喜悦，当场有样学样，学着清洁二号的方式，释放同类秘法。
“虚空剥夺！”
随便取了个名字，秦恒将空间法则本源发动到极致，以低境对高境，试图剥夺清洁二号占据的空间，使其机械之身失去依托。
嘭嘭嘭嘭
一瞬间，无数场小爆炸从清洁二号的栖身处发出，剥夺虚空的效果竟然真的有用，一下子就将清洁二号的身躯外壳压缩得布满凹痕。
清洁二号虽然高秦恒一个境界，但在空间掌控方面的能力远远不及秦恒。当秦恒开始掌控空间，对其自由进行限制，他也就离落败不远了。
片刻过后，清洁二号大声认输：“主人，我打不过你，我打不过你！”
秦恒收回力量，笑道：“很不错了，能够和我过招的王级生灵，整个宇宙也数得过来。”
交手几分钟时间，秦恒已能判断清洁二号的实力。
这家伙比起同境界的顶级天骄是有差距的，但也不是垫底存在，在同级之中处于中等水准，能打赢挺多人。
秦恒财大气粗，给清洁二号配置两件八阶奇宝，就算是遇到初入皇者级别的对手，也能过上两招。
在整个宇宙中，能击杀清洁二号的强者人数不会超过10万，能打赢他的，也就百十来万而已。
有了这么个仆从，将来故乡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而且清洁二号最大的价值是提供信息，这才是秦恒最重视的！
战斗结束后，他继续静坐修行，把清洁二号重新收回体内世界。
清洁二号属于批量生产的机械生命，而非自己修炼的那种。
所以他的境界是固定的，从他被创造出来以后就无法提升，除非得到强者的恩赐，修改他的核心程序和身体材质，否则永远只能是个王级巅峰战力。
秦恒体内留有一道分身，在操控各种金属物质，给战神战刀进行投喂。
一百多年下来，战神战刀已经吞噬掉了十万永恒强者所留金属总量的21%，至宝光辉略微恢复了少许。
不过从总量来看，凭这些东西，似乎还是无法让它彻底回到巅峰。
秦恒分身一边修复至宝，一边和清洁二号聊天，询问各种自己好奇的事。
清洁二号认了主人以后，任何问题都会老实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他的口中，秦恒又得知了一些宇宙之外的事情。
据说，九重界海真的是一片海的形状，每一个宇宙空间都是一个水因子，亿万个宇宙加在一起，才能形成一个涟漪。
不过构成九重界海的水，大多数都是“假宇宙”。
假宇宙只有空间，没有物质，也没有时间。
它们孤独存在着，唯一的意义就是用自己的体积撑起广阔界海，彼此碰撞，形成界海浪涛，带动少数“真宇宙”在界海之中漂泊。
真宇宙数量稀少，在界海波涛之中，占比不足兆分之一。
而且大多数真宇宙都比较“小”，孕育不出真神级别的生灵，永恒就是顶尖，整体物质能量稀薄，只能算界海上漂泊的一粒沙。
秦恒所在的这个宇宙，算是中型规模，可以算是一块小石子。
大量这种小石子堆积，可以形成所谓的“岛链”，在界海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不过小石头也不是永远那么小，只要内部孕育出足够强大的生灵，就可以打破宇宙屏障，去到界海之中，掠夺附近的其它宇宙，将物质能量带回。
掠夺、吞噬，积累、进化，只要一点一点蚕食别的宇宙，小石子就可以变成大石头，甚至独自成为界海中的一座岛！
克什摩宇宙便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源境尊神克什摩是他们宇宙的代理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次次掠夺临近的宇宙，一共吞噬了七座宇宙，最终成长至现在的规模。
据说克什摩宇宙附近已经没有真宇宙了，所以他们只能到更远的地方去寻找吞噬的目标。
十几万纪元前，后光、帝净等真神乘舟横渡界海来到此地，发现了这个宇宙。
混沌海的存在，让他们大为震惊，用分身传递消息给克什摩以后，立即就得到了进攻的命令。
尽管他们战败了，但克什摩尊神也已经知道了这边的情况，或许此刻就在赶来的路上。
秦恒问清洁二号：“克什摩宇宙距离这里有多远？”
清洁二号回道：“很远很远，大概290万个界海单位。”
秦恒又问：“一个界海单位是多远？”
清洁二号解释道：“界海空间不同于宇宙内部的空间，它除了上下四方之外，还有一个‘深浅’的维度，深，就是进入宇宙之内，无论真宇宙还是假宇宙。浅，则是在宇宙之外航行。”
秦恒认真听着，不敢遗漏分毫。
清洁二号继续道：“在浅度空间航行时，每一个假宇宙都是一个距离单位，叫做‘步’，每走步，就是一个界海单位，也可以称之为‘波段’。”
秦恒眉头一皱：“一个界海单位就要横渡个假宇宙，那……横渡一个假宇宙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