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祁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在浅灰色的地毯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现磨蓝山咖啡的醇厚香气,混合着顶级檀香木挥发的沉稳气息,勾勒出商界大佬办公室特有的精英质感。
刘海波听了程一飞的话也仔细打量着祁彦霖,越看越疑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脸色这么好,容光焕发的,跟以前判若两人。”
“何止是脸色好!”程一飞凑得更近了些,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在祁彦霖脸上扫来扫去,突然一拍大腿,惊呼道:“我就说哪里不对劲!你看你这眼眶下面,以前那常年挂着的黑眼圈,居然不见了!还有这脸,好像比以前圆润了点,祁大总裁,你这是要开启中年发福模式了?”
祁彦霖正端着咖啡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听着好友逐一列举他的变化,他心里竟泛起几分隐秘的愉悦。
这段时间,大概是他这近三十年来过得最安稳幸福的日子——再也不用靠着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每天清晨醒来时,窗外的天是亮的,身边空气里的味道是熟悉的,连吃饭都变得有了滋味。
可这份愉悦在听到“中年发福”四个字时,瞬间被打破。
祁彦霖猛地呛了一下,咖啡差点从嘴角溢出来,他赶紧抬手捂住嘴,咳嗽了两声,耳根不自觉地泛起一点薄红。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确实比以前饱满了些,没有了往日的清瘦棱角。
心里悄悄发虚——自从韩莉莉来到他身边后,他的晨起锻炼好像就中断了。小姑娘胃口极好,明明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吃起东西来却格外有感染力。
他原本没什么食欲,可看着她捧着碗吃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多吃两口。加上近来睡眠质量好了,身心都放松下来,可不就长了点肉?
祁彦霖放下咖啡杯,不动声色地瞪了程一飞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警告。
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休息室的方向,那扇紧闭的木门后面,韩莉莉大概还在午休,希望她刚才没有听见。
看来自己以后得加强锻炼了。
祁彦霖压低声音警告道:“程一飞,你说什么胡话呢,昨晚的酒是不是还没醒?”
他这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程一飞和刘海波的眼睛。两人都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彼此的脾性摸得比自己还清楚。
祁彦霖是什么人?那是出了名的泰山崩于前而色变的主,什么时候因为一句话就这么紧张过?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海波和程一飞交换了一个眼神,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他们顺着祁彦霖的目光看向那扇米白色的休息室门,又转回头看了看祁彦霖略显僵硬的表情,心里瞬间有了答案,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暧昧的坏笑。
“哟,”程一飞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从椅子上站起来,作势就要往休息室走,“咱们祁大总裁这是金屋藏娇了啊?藏得这么严实,快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本事,能把我们万年不化的冰山祁总给焐化了,还顺便养出了‘幸福肥’?”
“就是就是!”刘海波乐得看好戏,跟着附和,“能让彦霖这么紧张的,肯定是个大美人!快让我们开开眼!”
“你们干嘛!”祁彦霖见状,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拦在程一飞面前。
他的动作快得有些急切,连带着语气都失了往日的沉稳。
他伸手按住程一飞的肩膀,把人都推回沙发上,眼神有些闪烁,“别瞎猜,里面没人。”
“没人?”刘海波挑了挑眉,根本不信。
他身体向后靠,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彦霖,“没人你紧张什么?刚才那眼神,那小动作,不是不打自招吗?你老实交代,不然我们可就‘屈打成招’了啊!我可知道你最怕痒了,要不要试试?”
程一飞也跟着点头,一脸“不招供就不放你走”的架势:“对,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们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晚饭也在你这儿蹭!”
祁彦霖看着两人眼里闪烁的好奇和探究,心里清楚,这事是瞒不住了。
程一飞和刘海波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就算今天能瞒过去,以后总有坦白的时候。
而且,他心里其实也藏着几分隐秘的期待,想把韩莉莉介绍给最好的朋友认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鼻子,这是他组织语言时的习惯性动作。
他将两人拉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那里离休息室更远一点,原本带着几分慌乱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像是被温水浸润过,连声音都放轻了许多,慢慢说起了自己和韩莉莉之间的故事。
“第一次见她,是在周怀宇的诊室门口。”祁彦霖的目光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那天我失眠又犯了,去周怀宇那儿拿药,被从周怀宇诊室里出来的她撞了个满怀,我竟然一点都不反感。”
他顿了顿,抿了一口咖啡,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几分暖意:“我原本也没在意,没想到在周怀宇诊室里闻到一股很特别的味道,偏偏周怀宇和护士都闻不到,那清甜的味道一钻进鼻子,我原本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连头疼都缓解了不少。”
程一飞听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么神奇?跟特效药似的?”
祁彦霖笑了笑,点了点头:“比特效药还管用。后来我就让郭辉去查了她的情况,才知道她是被苏家的人陷害,关进了惠爱医院。我们达成协议,我帮她讨回公道,她留在我身边,帮我缓解失眠。”
他说得很简略,可语气里的温柔和珍视,却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