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璟见到张启山的那一刻，他的头发已经有白发了。
看到他后，张启山站起身走了过来。
“看来只要放出有关族长的消息，无论是多么厌恶的人，你都会来见。”
池璟没有理会张启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不，和这个无关，小哥我会去找的，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又把目标转移到了圣婴身上？”
“若是如此，那也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了！你这个张家的叛徒，汪家的敌人，要是他们两家联合起来对付你，我想你本来可以活到下个世纪的，可如今，要缩短了。”
张启山脸色一变。
“池璟，五十年前，你的命我救下来的。”
池璟点了点头：“所以我这些年没叫他们杀你啊，张启山，就你当初想研究我的血，想杀了我，我来到北京也没想找你的事，我放过你，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新月饭店二楼有了动静。
似乎是听到了池璟说的话，想出来拿人。
池璟倒了杯茶，不为所动。
“就算你让新月饭店和你以前培养的那些亲信一起上，那也不是对手，你能活三年，都算你命大。”
张启山目光一沉。
他没想到池璟会这样不留情面。
不过他确实也动不得池璟。
现在盯在池璟身上的人太多。
若他真伤了池璟，那新月饭店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这时，黑瞎子走进来说道：“张大佛爷，做人，尤其是我做我们这一行，是要讲江湖道义的，您追求长生，那就研究你自己亲人的，总是找别人，伤害别人算怎么回事？”
“您这买卖，就是给了钱，我也不肯做啊。”
黑瞎子坐在了池璟身边，“对了，那边有消息了，我们走吧。”
见池璟没动，黑瞎子又问道：“怎么，还没谈妥？”
话音刚落，他也注意到了上面的那些人数。
“张大佛爷，你是要将池璟五马分尸还是怎么的？居然有这么多打手在。”
张启山问道：“圣婴呢？”
黑瞎子笑道：“圣婴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但只要你伤害池璟，那家伙一定会跳出来。”
池璟瞪了一眼黑瞎子。
“黑爷，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啊？”
还特么希望圣婴死啊。
万一张启山狗急跳墙，那他们三个未必逃得了。
他还怕圣婴那家伙拿炸药炸新月饭店。
那问题大了。
他们三个估计都得进去蹲一下。
听到池璟这样说，黑瞎子笑了笑马上说道：“哪有！你死了我可是会伤心的。”
张日山进来看到这一幕，目光一怔，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佛爷，夫人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要你回去吃饭。”
张启山点了点头，目光最终落在了池璟身上。
“我可以不找张启棂，也不找你，但你刚才说的……”
池璟笑了笑：“你放心，我讨厌的人，我看一眼都觉得烦，既然我们扯平了，我也不会杀你，你也离我远远的，别再来找晦气！”
“至于汪家和张家杀你的决定，不好意思啊，佛爷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傀儡，没人听我的，杀与不杀，只在他们一念之间。”
黑瞎子单手托腮看着池璟。
哟，居然成长了。
看起来也有一族之长的气势了。
虽然是个纸老虎。
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见张启山脸色很不好，张日山说道：“池璟，黑爷，我送你们出去吧。”
黑瞎子看了一眼二楼的打手。
“要不，让他们先撤了先？”
“否则我一会儿动起手来了，砸坏东西，那黑爷我就是把浑身家当连内裤都没了，也赔不起啊！”
张日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些全都退了下去。
张日山也如约将两人送了出去。
见池璟要走，他又上前一步，将人拽了回来，力道极大。
“池璟，我……”
这一别，又不知道是多久。
“什么事？”
池璟知道张日山想说什么，大抵是那种还想做朋友之类的。
可他心中有气，不想现在说这些。
伤人伤己，然后既要又要。
人生哪有那么圆满？
想到这里，池璟直接说道：“如果你是问能不能做朋友，那还是算了。”
“不！”
张日山摇头。
他沉默了半天，决定面对现实，直接开口：“其实我想问，你这么在乎族长，是因为喜欢族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