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忍着泪水将父兄棺材装上马车,一路之上一言不发,前往韩地祖坟安葬了父兄。张良顾忌安葬父兄进韩地宗祠时,被他人议论,就没敢惊动当地张氏族人,悄无声息的安葬了父兄。张良安葬完父兄之后,心中恨意难消,正在纠结何去何从之时,猛然从酒肆伙计口中得知,被秦王嬴政所废的韩王成,在韩地宣称复国。
张良闻听此音讯之后,瞬时决意前去投奔。玉手试探地问道,公子此番决意前去投奔韩王成,可是要替父兄完成光复韩国之愿。张良不假思索的回道,娘子真乃吾之心腹,一猜即中。玉手说道,非是妾身多想,公子前去为韩王成效力,可是要三思而后行。酒肆伙计言说,韩王成才是拢聚了些韩国贵族,手中兵马尚且不足万人,就号称要恢复韩国国祚。公子试想一二,韩王成起兵复国之地,四周郡县皆是秦军之前纵横之地,韩王成立足未稳,就仓促言说复国之词,此举定会为二世在意。
公子现今前去投奔韩王成,张氏五代国相之后的身世,怕是要公诸于世,行刺出巡始皇之事,恐也会被秦军察觉。如此一来,公子便会被秦军视为首要缉拿之人,到那时,公子可就再无隐遁之地了。
张良见玉手这般担忧自己安危,再说玉手所言非虚,自己一旦前往韩王成手下效力,自家相国之后的身世来历,必然是人尽皆知,自然秦军也会将自己视为首要缉拿之要犯,自己与玉手今后便再无隐遁之可能。
张良思忖片刻,毅然说道,娘子所虑之情,吾也是思之又思,此去韩王成手下效力,即是要置身险地。然张良乃韩国张氏五代相国之后,得悉韩王成起兵复国,又怎能只顾自身安危,无视韩王成复国之举。张良父兄一世为韩国殚精竭虑,被俘后还被押往秦国,修造秦王陵数十年,此等不共戴天之仇,张良实难忘却。
张良背负国仇家恨于一身,岂可顾念自家安危,只身遁入俗世,只求一人之安。张良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玉手连忙上前劝慰道,公子多心了,妾身并非只是顾念公子一人安危,只是想告知公子,公子若是执念前往韩王成手下效力,妾身自当跟从左右,绝不会因身处险地而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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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带着玉手前去韩王成驻地投靠,韩王成一见是张良前来投靠,也是惊喜万分,故国故地故人再见,让二人相拥而泣。张良也是倾尽所有,将这些年积攒身家尽数进献于韩王成。韩王成也是看中张良之才,隔日便封赏张良为司徒,言称自己得偿所愿复国之后,再行加封张良为韩国相国,让张良成为韩国的六世相国。
可没过几日,张良便有些心灰意冷,这韩王成志大才疏,虽说整日里忙于复国之事,可对张良劝进的首要整军之策,却不以为意,只是口中应付,却无用心操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