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你胆子大起来的时候，或者说是不要脸的时候。
好像便什么都不可怕了。
害怕的。
反而变成了原本胆子大的那几位。
在肖琛双手插兜跟着几个女生一起进入到一家内衣店，看着她们挑选时，原本还对逛街蛮有兴致的女生皆是扭捏了起来。
每个女生，肯定都有自己不同的款式、颜色偏好。
可当肖琛目不转睛盯着她们的时候，原本落在了自己比较心仪款式上的目光，因为其款式略微有那么一点的性感前卫大胆，赶紧将目光转移回了一些比较标准的普通款式上。
最后还是在女大，没有太多讲究，主打一个舒适可爱的秦以彤率先选择了一款草莓熊内衣后，其她几个女生皆是跟风要了相同款式。
此时负责接待的店员是一名稍微上了年纪的阿姨，并没有将几位“大明星”给认出来。
她留守，不光因为她是店长，更是因为在其她店员都下班的时候没有竞争。
这段时间的提成，不都是自己的？
现在线下不好做，买的人不多，有很多客人都是来试过后，会回网上去买。
难得碰到了六人组团的大客户，经验老道的她，一眼就看出来这几个女孩儿气质斐然，非富即贵。
通过她的观察。
其中几位，明显就是对几件价格是目前这一件好几倍的款式有兴趣。
身为过来人，哪里不明白她们是碍于肖琛在场，所以才不好意思随心意的进行选择。
“不好意思，小帅哥，你可以到那边去帮忙买几杯柠檬水吗？跟那位老板说，记我账上，我请客。”
老牌销售是不会吝惜花一点小钱来抛砖引玉的。
就像进入一家4S店，人销售一看你多少有点兴趣，立马就会给你递上一瓶饮料或奶茶。
只要伸手接过，脸皮稍薄一点，在饮料完全喝完前，是真不好意思离开。
这瓶饮料的时间，就成为了销售让你花钱的黄金攻略时间。
但凡促成一单，一瓶饮料算得了什么？
攻略小年轻，最重要的就是一些小恩小惠。
给了她们一点占便宜的心理，脸皮薄的她们就会不好意思，自己再稍微吹一吹耳旁风，夸一夸她们的身材，吹嘘一下更好的品质，更好的面料，更好的体验。
这柠檬水的成本，不就加倍回来了吗？
“谢谢，不这么客气，她们不喜欢喝甜的。”
肖琛完全没懂销售的意思。
出于不想占人便宜的心理，直接就拒绝了店员阿姨的提议。
要是给他几个杯子接点热水，或是直接给他几瓶成本较低的矿泉水，他倒是不会客气。
这柠檬水…再便宜也比普通的瓶装汽水贵。
销售阿姨工作到这么晚还守着店没下班。
赚的，都是辛苦钱…
钱到用时，方恨少。
欠她几个亿。
今天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赚钱难。
守钱更难。
真不忍心还让人请客。
“不加糖，谢谢。”
作为资金持有者，越晴率先发出表态。
这肖琛，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儿？
秦以彤这可爱小香风的偏向，她不是不可以尝试。
只是与她的形象、性格，多少有些不符。
喜欢秦以彤是一回事，成为秦以彤，那又是另一回事。
同时，她也发现了其她几个女生同样有着不同意见。
为防止她们为担心花钱钱而将就，给予底气的冲着她们点了一下头，顺便帮忙朝着肖琛再补了一句：“她们的也不加糖。”
“对，我们的也不加糖。”
施悦可跟着应了一声。
她依旧可以演小女孩儿。
不过，她也能驾驭更多，更为成熟的角色。
跟别人一样？
那可不是她。
至于怕多花了越晴钱？
多的钱都给她送去了，就这个品牌，再花多，又能花多到哪儿去？
只要肖琛不在场，她便全然没有心理负担。
“不加糖多酸呐。我的那一辈，加一点点糖。”
秦以彤一点也没察觉到异样，还以为是店员姐姐看她可爱，自己这一选定样品后，立马乘以了6人份，出货量大大提高，所以才如此大方。
她是喜欢吃甜食的。
反正年轻，代谢快，只要不吃太多，月半就追不上她。
不过大家都这么自律，她也不好意思示弱，就减少一点糖分的摄入吧。
“好的……那谢谢了。”
肖琛本想劝劝几个女生来着的。
她们不当家，是真不知道赚钱不容易。
一想到她们连公交车都不会自己坐……又放弃了。
自己目前跟她们的关系只能是作为一起“上班”的同事，贸然去教她们为人处世，会不会有点“爹味儿”太重了？
也会让热心的销售阿姨下不来台。
索性，便往对面正要关门的甜蜜蜜店走了过去。
“这一套，刚我说的那个尺码，包起来。”
肖琛前脚刚走，施悦可立马抬手指向一套款式如花，颜色更是如花般鲜艳的红确定道。
“好嘞！”销售光是看了一眼，脑子里便蹦出了价格，这一套，可是先前那一套可爱款式的三倍有多。
“这么红？”
越晴扫了一眼，倒不是心疼钱，主要是这种颜色，挑人也挑搭配。
下身倒是无所谓，反正都会被遮住，就是上身，如果搭配浅色外衣，或者吊带款式，容易成本命年色，显土。
“我本来就很红。”
施悦可自信的回道。
“我要这一套。谢谢。”
温傲霜跟着选了一套蓝色的，颜色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的艳，款式却更为胆大，前卫。
“可爱的我也喜欢，不过，颜色我要粉色的。”
戈岚倒是依旧选择了与秦以彤相同的款式，就是在颜色上选择了与发色相同的粉色。
“你又不是在选泳装，穿里面的又看不见，还要配色？”
眼看着大家都选择了较为成年人的款式，正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也成熟一点来着的秦以彤，在得到戈岚的认同后，又找回了自信。
“我外面穿一件白色的，不就会显出来吗？这是搭配。”
戈岚将身体挺直，在室内较强的灯光下，内衬的粉色运动背心隐隐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