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张子涵的死跟你有关系?”韩东健终于打通了高小瑛的电话。
“呵呵……你在紧张我吗?”高小瑛咯咯地笑着，她才挂断了母亲的电话，没想到韩东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我妈打不通你的电话。”韩东健没好气的说。不是母亲连着打了几通电话问他，他才不会那么焦急忙慌地找她。若她真进了局子，对他而言应该是好事才对。
“哦，原来是我表错情了。”高小瑛慢条斯理地答道：“你告诉准婆婆，没事，就走个流程，有何家罩着呢?呵呵……没想到我也有被豪门利用的价值。”
“你说什么?”韩东健像听懂了一半，却又不理解：“你是打算做他们的工具人?”
“为什么不?又不是什么大罪，还有好处费。”高小瑛正沾沾自喜。她刚从警察局出来，一半的辛苦费就到账了，比拍电视剧好挣太多。
“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了?”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财政独立，我可不做亏本生意。”高小瑛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还有，文化部长会来做我们婚礼的证婚人，嗯，应该还有不少大人物会到场，你要有心理准备哦。”
韩东健愣着不知怎么回她的话。张子涵那三十一人名单来一半都不得了，那个文化部长，呵呵，就是三十一分之一。
“就不能低调点儿吗?”好一会儿，韩东健才开口。这不明摆着告诉公众，他与这些人又或是张子涵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这不挺好的吗?以你和我加起来的面子都请不来几个大人物吧?不好好利用才是傻子呢。”高小瑛不以为然道。
韩东健无语地挂断了电话，望着脚下比方糖还小的汽车和跟蚂蚁般大小的一个个挪动的黑点。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他的人生怎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东健，我们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怎么样?简简单单就好，不用穿婚纱，我只要戴上头纱就好，不用满堂宾客，只要我们的爸爸、妈妈、哥哥、弟弟、阿姨这些家人好友到场就够了……”韩东健仿佛听见多年前在蒙马特圣心大教堂预演婚礼时小雅对他说的话。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再也回不去了。
“学长，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善美把一杯温水放在他的案头。
“还好。”享哲捏了捏眉心，关了电脑。“你呢?俊茂他们明日要飞巴黎?”他看到了小京分享的动态。
“嗯。”善美在自己那边的椅子坐下。“明天我要去趟宝林小学，去跟校长谈谈与修道院联网授课的事。”
“什么时间?我陪你去吧。”享哲点开手机查看自己的工作备忘。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你怎么去?要不等下周俊茂他们回来你再去?”
“我只是孕妇，又不是不能走路，打车很方便啊。”善美翻了翻桌上的记事本道：“我不想再耽搁了，修道院的孩子们还等着上课呢。”
“也不急在一时吧。”
“怎么不急?宝林小学谈不下来，就要尽快联系其他小学啊。”享哲撇撇嘴：“你们怎么就那么不放心我呢?你这样，爸也是这样，人家又不是豆腐做的。”
“好好好，我们甄主播是钢铁做的。”享哲知道说不过她，还是提醒道：“有什么问题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尹理事。”
“爸这周日回来吧?”享哲想起尹荣文周日要来家里。
“回吧，怎么?你找爸有事?”
“是爸，是我爸要过来看你，还想约爸喝两盅。”享哲说得绕口，不禁觉得好笑。就是两位爸爸要见上一面。
“爸要来看我?”善美突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那，那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享哲起身走到她跟前：“不用紧张，也没什么准备的，就吃一顿家常便饭。”
“那，那，爸喜欢吃什么?我让妈去买。”善美拿过案头的便签纸和笔，一脸认真地望着享哲。
“那个，我也不知道唉，应该没什么不吃的吧。”享哲摊了摊手。
善美蹙眉白他一眼儿：“自己爸爸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享哲挠挠头，他还真不知道。
“那怎么办?”善美不由觉得为难起来，歪着头想了想说：“去年我爸和你爸不是也约过吃饭吗?我去拍《亚洲篇》那会儿，你想想都点了什么菜?”
“我怎么记得?”享哲不禁抚额，谁还记得一年前吃过什么菜?“吃的西餐吧?”
“哎呀，算了，不指望你了。”善美抿着唇，想了想说：“春节那会儿我们回去吃饭，好像有鱼汤，烤肉，还有烤鱼，记得吧?那会儿我对鱼腥味儿过敏。”
享哲点头，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甄主播记性真好！”享哲夸奖道。
“不是记性好，是用心。”善美把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我还记得我爸爱吃牛肉，妈爱吃鱼，学长你，哈，爱吃煎蛋和面包片，哈哈……”
“谁说我爱吃煎蛋和面包片的?嗯?”享哲俯身捧着她的脸：“你再说一遍，我喜欢吃什么?”
“呵呵……还有咖啡。”善美也伸手捧住他的脸，笑道：“从前你不爱吃甜品，现在不是也吃了么?”
“那是因为你爱吃。”
“所以，只要是我做的，学长都爱吃，对不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