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从之回部队了,韩清韵上学后,两个宝宝就归赵桂云管了。
家里孵的小鸡和鹅都已经出壳,蔬菜再过半个月有些品种就能吃了。
长的多,自己家吃不掉,准备采摘的时候“试试水”。
韩清韵同学在学校像开了挂一样,这时候同学们才知道,人家本身英语就好。
别人从字母和单词开始,她都能流利的跟老师用英语交流并且写文章了。
学霸就是学霸,差距太大,连妒忌人家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迎新大会上,她站在台上神采奕奕滔滔不绝的脱稿讲话,这就更做实人家作家的身份不是假的,是真材实料。
因为韩秀芝户口的变动,几个孩子都在韩家买的院子不远的地方上学了。
韩思颜和韩思雪上学晚,后来通过努力跳级,今年夏天就上初中。
韩家兄妹都是学霸,又这么卷,就连孙辈的孩子都有了紧迫感。
可以说,全家人和俩壮都按部就班的过日子,只有韩云深的工作还没有消息。
韩清韵特地跟老师请了一天的假,她给张茜打了一个电话。
“喂,张总编,你好你好,我是韩清韵哈哈哈,是我,还行,也不算太忙。
对,就是想问问我爸工作的那个情况。”
张茜在电话那头叹口气,“小韩,说起这个事儿我真的惭愧,这不是换了一家印刷厂,我觉得这么大单子交给他们,安排个人一定没有问题的,他们当时也满口答应。
以前也合作过。
谁知道后来我打电话追问这个事儿,又支支吾吾的,但也没有一口回绝,可以,不像以前那么干脆了。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两天正在打听。
不过我也不想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这两天我在想别的办法,在练习别的单位。
说起这个,真是气死人。”
韩清韵舌头舔舔嘴唇,“张总编本来就是我给你添的麻烦。
你说的对,这个事儿就要你情我愿,人家不愿意接受就算了。
别的办法你也不用想了,我爸的事我会安排的。
哪里哪里,你看你多心了吧!?真没有,多大个事儿啊!”
张茜那个不好意思啊!
讲真,在她手底下,最能给出版社赚钱的就是韩清韵了。
出版社又不是他们一家,把人得罪了去别的出版社人家一样出版,这事儿闹的。
张茜放下电话之后我不甘心。
不把事儿整明白,总觉得对韩清韵就没一个交代,她这个人做事都是干脆有始有终的。
她皱着眉看着电话,这两天找人打听问题出在哪里,但不管问题出在哪里,以后这个厂她会拉黑,永不合作。
以为是个有信用的厂,这才从好几个厂里挑出来的,结果就这么打她的脸?
她面沉似水的拿起电话拨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喂,哪里?”
张茜,“我,张茜。”
“啊!是张总编啊?您好您好,有什么指示?”
因为感觉挺对不住韩清韵的,张茜的心情有点烦躁,她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张茜开门见山,“老李,我拜托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那个印刷厂到底怎么回事?之前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卦了?
如果不愿意当天出的别答应我,答应了又办不到踩我的脸是吧?
我这么大的单子给了他们,是不是打算以后不想合作了?”
他知道这事跟人家老李说不着,但就是想找个发泄口。
“抱歉,我不是冲你,我是冲他们,这出尔反尔的还有没有信用了?”
电话那头的老李沉默了片刻说道,“哎呦,张总编,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您先别生气。
这事儿吧,我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给您打听清楚。
您还记得前阵子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顶替上大学的事儿吗?”
张茜皱眉,“当然记得,这事儿跟印刷厂有什么关系?”
老李的声音压低了,“就是这事儿闹的。
这事儿不是韩家给捅出来的,他们一家子还上了报纸。
那印刷厂亲侄子牵扯进去了。
就那么一个宝贝侄子,从小当亲儿子疼的,指望他光宗耀祖呢,这下可好,直接给送进去了。
不但侄子进去了,连他兄弟都进去了。
他兄弟就这么一个儿子,父子俩都进去天都塌了,弟媳妇儿天天在家哭天抹泪的,说不想活了。
孙书记在单位也是黑着个脸,谁都不敢招惹。
您说这档口韩家这个仇人要进厂,他能批吗?”
张茜冷笑,“呵呵!那他怎么不毁约呀!干脆这批书他就不用印了,我找别人。
他还拿乔了?这么多印刷厂,我选了他们单位,真是瞎了眼。”
老李叹了口气,“张总编,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事儿您就别掺和了。
那孙书记现在恨韩家恨得牙根儿都痒痒,没到处找人给韩家使绊子,都算他还有点理智。
您现在倒好,要把姓韩的往他眼皮子底下塞,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人家怎么可能答应?
而且这件事牵连甚广,指不定明里暗里多少人恨韩家人呢!
您想想,那件事牵扯了多少人?背后都是盘根错节的关系。
我劝您一句,您也跟韩家的人提个醒,以后出门可得小心点儿,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人报复了,下个黑手什么的,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张茜只觉得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猛的站起来一拍桌子,把电话那头的老李给吓了一跳。
“张总编?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张茜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好得很。
就是没想到,这年头真不缺颠倒黑白不知廉耻的人。
我看还是教训的不够。
他们家做下那种猪狗不如的事,不反省不忏悔,不夹着尾巴做人,他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还敢记恨别人?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茜气得对着电话就是一通骂。
“是非不分的东西,他侄子那是活该,是罪有应得!
他不接受人进厂,我还不想让人去他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呢!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