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局长盯着他，笑了笑，随口问道：“听你这话，难不成你公司也有突破不成？”
苏扬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许局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来，有些猝不及防，睁大老眼问：“真的？”
“真的。”苏扬轻描淡写道。
“这……”许局长的身体立刻绷直，呼吸急促了些，严肃道：
“苏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话，我来找你，其实只是想确定下李瑞东那边研究的结果，顺带也通知你一声，没想过从你这里获得什么。”
许局长的情绪波动很大：“你要知道，室温超导材料，是通往未来发达世界必不可少的材料之一，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比你们远扬集团之前所做的一切突破，都要重要至少……十倍！”
这个比较，或许有些夸张了，但也足以证明科工局对室温超导材料的看重。
否则，许局长这个平时公务繁忙，能够直接和领袖通话的大佬，也不会亲自来远扬集团，向苏扬确定李瑞东那边的研究情况了。
苏扬微微一笑：“许局长，你先别激动，冷静下。”
“事关重大，无法冷静啊，苏总你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许局长催促道。
苏扬见他心急难耐的样子，有些好笑，也没有再隐瞒，说道：
“室温超导材料，弱化来看，也可以算是普通的导电材料，普通导电材料不止一种，那毫无疑问，室温超导材料，也不止一种。”
“李瑞东那边率先在石墨烯方面有突破，不代表着除石墨烯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室温超导材料了，不但有，而且还有很多。”
“而且，我之前就说过了，石墨烯不适合当前的时代，因为技术不成熟，太难制备。”
“一克具有超导性质的石墨烯材料，需要消费上万美元去制取，代价太昂贵了，不划算。”
许局长打断苏扬的话：“你的意思是，你们研究的室温超导材料，可以大规模制备？”
苏扬笑道：“大规模制备，那就夸张了，但用于寻常的军工国防建设，却是没有太大问题。当然，那种超导材料，目前也还在实验中，据估计，要想实现一定程度的量产，还需一段时间。”
“果然有另一种超导材料，太好了！”许局长听到这里，激动了起来，而后又压下心里的兴奋感，急忙再问道：“还要多久？”
苏扬道：“长则三五年，短则一两年。”
“三五年，不长不长……”许局长吁了口气。
岂止是不长，比起石墨烯来说，三五年内能把新的室温超导材料，运用到实际建设上面，已经非常短了。
接下来，许局长心情大好地和苏扬聊了一阵。
聊天过程中，他很识趣地没有多问其他情况，毕竟，科工局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远扬集团研究室温超导材料的信息，很显然是他们的秘密武器，多问，那会得罪人。
之后，许局长很快告辞。
回到科工局，许局长平复一番心情，拨通了一个通往大内院的电话。
“怎么了？”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不怒自威的老人的声音。
“……我有事汇报，是关于室温超导材料的。”许局长道。
“李瑞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立场不能变……既然他选择站到对立面，那就由他去，不能妥协。”老人的声音严肃了几分。
“是，这我明白，但首长，我要说的不是这事儿。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另一件关于室温超导材料的事？”老人疑惑道。
“没错，我刚才亲自去远扬集团拜访苏扬了。”
“你做得很好，那小伙现在的身份非同一般了，不能以寻常人的眼光看待他，该有的礼仪，不能少了。”老人满意地点头道。
许局长道：“明白。在和他交谈的过程中，他向我透露了一些关于室温超导材料的研究情况。”
“哦？”老人惊讶道：“他的远扬集团，也在搞这方面的研究吗？他涉猎的领域还真是广泛啊。”
许局长道：“不止是广泛，而且还专精了。首长，苏扬向我表示，他们对于室温超导材料的研究，已经到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地步，长则三五年，短则一两年，就可以实现室温超导材料的小规模量产。”
老人惊愕道：“你所言属实？”
“属实，苏扬本人郑重其事地对我说的，以我对他的了解，绝不是在作假。”许局长道。
“好好好。”老人喜悦道：“是什么材料，石墨烯，还是其他新材料？”
“不是石墨烯，苏扬也看好石墨烯，但他提出说石墨烯常温超导体对科技实力的要求太高了，现在不建议去搞，他们研究的是一种新材料。具体什么材料，他卖了关子，我见他没多说，也就没细问。”
老人笑道：“这小家伙人不错啊，果然没有看错他，这场竞赛，也许我们可以再次超越美国，走在世界前列了，好！”
顿了顿，老人吩咐道：“既然他没有多提，那你也别去刻意打探，讨人嫌的事情别做了。”
“明白！”许局长应道。
“另外，一些地方政策，可以稍微向他公司倾斜下，但不要做得太明显，让他知道国家对他有优渥进行了。”
“好的。”
老人继续道：“还有，我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远扬集团做大了，我们要拿他开刀什么的，这些纯属无稽之谈。你找个机会，代我向他提一提，别让一些小人的离间计，起了作用。”
“是！”
通话结束后，许局长重重地吁了口气。
通话过程中，他能感受到老人对远扬集团的看重，以及对苏扬的爱护。
当然，这也不是奇怪的事情，毕竟，苏扬现在这么年轻，就有了那种高度的成就。
作为纳税大户，带动了相应地区的科技进步与就业岗位的增加，还在国际上为国家挣足了面子。
可以说，只要苏扬不犯出卖种族和国家的大罪，那他在国内完全可以横着走。
当然，苏扬本身还是很低调的，尽管老是在网络上掀起波澜，为人熟知。
但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除了女人多了点，其实没啥大毛病。
算得上是一枚新时代的好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