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满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感慨,自己在这四合院里,向来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什么时候这般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啊。可如今,为了宝贝儿子刘光天,他实在是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尝试。
这一日,刘海中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准备去中院找顾南。当他刚踏入中院,就瞧见顾南正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刘海中心中一紧,要知道前院的闫埠贵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要是顾南被闫埠贵截胡,那自己可就彻底没辙了。
想到这儿,刘海中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迈开步子,急匆匆地快跑两步,一个箭步冲到顾南身前,伸手拦住了他,急切地说道:“顾南,我有点事儿,非得跟你说道说道不可。”
顾南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有些诧异,抬眼看向刘海中,心中惦记着上班时间就要到了,可不想在这儿耽搁太久,于是不耐烦地说道:“一大爷,上班眼瞅着就快要迟到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吧。”
刘海中微微喘着粗气,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顾南啊,你看我现在好歹也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在这院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刘光天就这么去下乡了,你说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啊?以后在这院子里,我还怎么抬头做人呐。”
刘海中只顾着跟顾南说话,却没留意到,自己这番话,一字不落地被前院的闫解旷给听见了。闫解旷原本正准备出门,听到刘海中的话,眼睛顿时一亮,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赶忙转身,心急火燎地往家里跑去。
闫埠贵此时正在屋里悠闲地喝着水,冷不丁见闫解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差点没拿稳。他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要心平气和地说。你瞧瞧你,这么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了,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闫解旷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爸,我刚刚看见一大爷刘海中把顾南给拦下了,两人在那儿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呢。”
闫埠贵一听,眼睛瞬间瞪大,手中的水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也顾不上收拾,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刘海中在和顾南说话?”说完,便急急忙忙地朝着门外冲去,那模样,仿佛晚去一秒,就会错过什么重要事情似的。
闫解旷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小声地嘟囔道:“还说我呢,自己还不是这么着急。刚刚还说要稳住,这一听到消息,跑得比谁都快。”
而此时在外面,顾南一脸无奈地看着刘海中,说道:“一大爷,我之前就跟您说过了,我手上的名额已经全都用完了,现在确实是没有多余的名额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帮您这个忙啊。”
刘海中自然明白顾南这是在推脱,可他仍不死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继续说服顾南:“顾南,你仔细想想啊,你现在在轧钢厂,身边也没几个能真正帮衬你的心腹吧?但是刘光天就不一样了,你们毕竟都是在这四合院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要是他能跟着你,以后在轧钢厂,那妥妥就是你的得力心腹啊,这对你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儿啊。”
顾南听了刘海中的话,心中暗自冷笑,刘光天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那家伙平日里就爱惹是生非,心眼儿也坏,要是真让他做了自己的心腹,说不定哪天就给自己使绊子,把自己给送进局子里去了。这样的心腹,他可消受不起。
顾南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一大爷,您想的实在是太多了。轧钢厂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地方,我哪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厂里的规定和流程,我可不敢随意破坏。”
刘海中满心恼火,他清楚顾南这摆明了是不给自己面子。就在他憋足了劲,正要发作,还想要狠狠数落顾南一番的时候,只见闫埠贵迈着匆忙的脚步,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闫埠贵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问道:“老刘,你们俩在这里说啥呢,怎么气氛看着这么紧张?”
刘海中压根没料到闫埠贵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心中一阵懊恼,但也只能暂且按下怒火,转头看向顾南,语重心长地说道:“顾南,你还是再好好寻思寻思,大家可都住在一个四合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光天毕竟也是咱院里的孩子啊。”
闫埠贵一听这话,心里大体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刚想张嘴说点什么,顾南却神色坚定地看着刘海中,直言道:’一大爷,这件事您就别再费心思了,我这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是不会开这个先河的。“说完,顾南头也不回地径直去上班了。他心里清楚得很,闫埠贵过来无非就是想帮着刘海中劝自己,所以根本不想再多费口舌。
刘海中被顾南这番干脆的拒绝气得浑身直哆嗦,可当着闫埠贵的面,又实在不好发作,只能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顾南这孩子啊,肯定是误会我了,我这还不是为了院里孩子的前途着想嘛。”
闫埠贵赶忙点头附和道:‘是啊,顾南现在可是工程师了,身份不一样喽,越来越不把咱们四合院的人放在眼里了。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得赶紧去上班了。“
刘海中望着闫埠贵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咒骂道:“你也是个王八蛋,要不是你在中间瞎搅和,谁家的孩子下乡还不一定呢。”
不过,骂归骂,他也只能先去上班。看来顾南这边是彻底没戏了,如今只能动用之前为刘光天准备的那个计划,只是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也不知道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刘海中越想越气,最后气哄哄地转身朝着工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