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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一山,其名鹤鸣。

鹤鸣山谈不上巍峨千仞,不过是一处风景秀丽的所在之地。

或许正是因为常年面对这样一座清秀之山,山脚下的陆家村也因此诞生了与世无争的的悠哉民风。

放眼整个陆家村,既没有热闹非凡的勾栏,也没有络绎不绝的酒楼,村民可去的消遣场所只有一家小的可怜的酒馆,还有一间只容得下四张赌桌的赌坊。

夕阳西下。

小小的酒馆也迎来了每日生意最兴隆的时候,只见那些劳碌一天的酒徒早已坐在一张张摆好的长凳上,在说笑间端起面前的酒碗,以此犒劳自己一整日的劳作。

位于酒馆正前的方座上,一位仿佛说书人模样的老叟,也不管场间这些粗汉可有在听自己的说话,只是时不时一拍那惊堂木,自顾自说的唾沫横飞。

“说时迟,那时快!”

“夏逸忽地从人群之中暴起,手中寒光大盛,好似夺下天穹之上的闪电!”

“好快的一刀!大单于甚至没来得及眨一下眼,更来不及看清这出手之人的相貌,已被夏逸一刀斩下首级!”

“大单于一死,那些失去主心骨的匈奴畜生便如大树栽倒后的猢狲一般,在邵大将军与白袍军的追击下,跑的跑、死的死,只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

“也正是因为失去了大单于这参天大树,侵入关内的这些匈奴部落顿如群狼无首,从此一蹶不振。”

“此战大捷之后,邵大将军又是挥师北上,历时两年,将那河北之地的匈奴军驱逐出境。

之后又辗转山西,以半年时光复夺失地,真个是大快人心!”

“得益于当年那场大战,匈奴因此元气大伤,而邵大将军与白袍军的傅将军在三个月前还再次领兵出关,前往那草原上清扫大单于的残党。”

“如今想来,那场黄河守卫战明明已是十年前的往事,却依旧叫人津津乐道!”

只听老叟说的煞有其事,竟仿佛他当日就在现场一般,而桌前却有一个少年忽然问道:“且慢,您老还没说那夏逸最后去了何处,他在万军之中刺杀敌首,那些匈奴人就由着他如此么?还有那些凛夜的成员,他们最后又去了何处?”

“你可是问到了重点!”

老叟一抚长须,悠悠道:“眼见大单于命丧当场,那些匈奴将士只见夏逸如阎王爷一般,哪里敢去阻拦他的去路!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夏逸仰面大笑而去,真可谓了事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顿了顿,老叟又接着说道:“经此一战,夏逸已决定退隐江湖,便在不久之后解散了名震一时的凛夜,如今谁也不知夏逸到底隐居于何地。”

“至于其余那些凛夜成员自是各有去处,据说那绯焰女魔叶时兰已重返惊涛帮,不过也有少数人说叶时兰早在多年前已死于仇人刀下。”

“还有那十马难追的大贼王佳杰则又是干回了劫富济贫的老本行,专挑那些为富不仁的权贵下手,直偷的那些杂种一个痛彻心扉!”

“那人送血衣金刚之号的袁润方,如今倒是这几人里混的最有模样的,听闻此人已在遥远的京城重建凛风夜楼,正是一代大侠金璐辉之后的新一任楼主。”

说到这里,那老叟又是话音一沉,缓缓道:“这几人中,唯有那辣手杀僧无得全无消息,有人说他已在少泽山的后山涅盘,也有人说他仍在云游四海……总之众说不一,难以取断。”

少年低头想了想,又接着问道:“那姜辰锋呢?您老上回儿还说姜辰锋在折剑谷一剑当关,由此剑法通神,他总不能因为凛夜的解散而消失无踪吧?”

“姜辰锋?”

老叟哈哈一笑,侃侃道:“此人已然名冠天下,又怎么可能消失无踪?”

闻言,这心中怀有剑客之梦的少年,登时眼前一亮,追问道:“您老快与我说说,姜辰锋如今又在何处?”

“姜辰锋如今在何地,老夫倒是不知,但……”

老叟故意卖了个关子,拉长语调说道:“听说如今的姜辰锋正如当年的剑修,正是腰系一剑、背后又负一柄木剑,若论剑法之高超,可谓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少年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枚铜板,甚是欢喜地放入老叟身前的碗中,却不知后方正有一人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且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后缓缓起身,随之默然走出酒馆。

少年若能看到此人的模样,必要惊讶到合不拢嘴,只因这人身着一袭白衣,且腰系一剑,背后又背负着一柄木剑。

这白衣客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地来到陆家村的第二处消遣场所。

赌坊。

在今日以前,白衣客从未走进过赌坊。

可是,凡事总有第一次——何况他要找的人只能在酒馆或是赌坊之中。

然而,白衣客前脚才踏过门槛,一双剑眉已紧紧皱起。

扑面而来的喧闹,实在不是他这种好静之人可以接受。

他收紧目光,视线在这小小赌坊中一扫而过,最终停留在一个背对他的少年郎身上。

“大……大!”

只听那少年郎叫的起劲,接着又是一拍桌板,一蹦三尺。

“看!都给老子过来看,是不是大!到底是不是大!”

听着少年郎的狂喜笑声响彻此间,同时转身面向众人招呼。

白衣客这才看清了这少年郎的相貌——这少年郎约莫十岁上下,生了一张极具英气的俊美面容,但见那鼻梁英挺,黑直的双眉如同笔画,一双星目炯炯有神,其中似有一片星河。

当少年郎咧嘴大笑之时,脸上则多了几分痞气,嘴角又有两个秀气的小酒窝。

不同于少年郎那开怀大笑的模样,周围一圈人皆是颓丧低头,其中一名仿佛庄稼汉的青年更是急的揪住少年郎的衣袖,好似快要哭出来。

“狐二祖,大家兄弟一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青年如此说道:“要是让我爹知道我输了这么一笔银子,我今晚可要在院子里吃冷风了!”

“慌什么!”

那名被称为“狐二祖”的少年郎大手一挥,当即拿出几两碎银,一股脑地塞入面前青年的手中,又是老气横秋地说道:“输赢乃是赌桌常事!你且拿去翻本,若是赢了便还我,若是输了便当我陪你一道输了!”

听闻此话,那青年感动的几欲泪下,捉着“狐二祖”的那只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白衣客嘴角动了动,只觉得这少年郎的身上果然有故人的影子,便是迈开步子,如轻风般来到少年郎身后,凝声道:“这位小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狐二祖”顿时脖颈一缩,恰似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嗖”地闪到一边。

见状,白衣客目中悄悄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这身法……错不了。

“狐二祖”看了眼白衣客,又看了看他腰畔的长剑,略显警惕地说道:“大叔面生的很,想来不是村里人吧?”

白衣客微微笑道:“你叫狐二祖?”

不待“狐二祖”答话,那先前输钱的青年已抢先说道:“狐二祖正是俺老大的雅号,只因老大的亲爹叫作狐祖宗,所以老大自然就是二世祖!”

说起“狐二祖”的来头,这青年似乎比“狐二祖”本人还要激动,仍是滔滔不绝地说道:“俺老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夏悠远的便是!别看他年纪轻轻,已是武艺高强、千杯不倒、纵横赌桌,可谓我陆家村第一高手!”

白衣客笑道:“原来小友竟是大有来头,那我倒是失敬了,请问……”

他话还未说完,那名为夏悠远的少年郎已忽地喝道:“惜合,还不过来!”

话音方落,便见人群中钻出一个娇小身影,一溜烟地躲到夏悠远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又惊又奇地打量着白衣客。

定睛一看,原来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似比夏悠远年幼两三岁,生的一双新月初弯的秀眉,双目恰似葡萄凝露般水润,琼瑶小鼻尖微圆如嫩桃,紧抿的双唇如初绽樱,下颌尖细若削,鬓角碎发如蝉翼,衬得肤质透若羊脂,任谁见了都要道一句——将来必是倾国之色。

不出所料,白衣客果然也在这小姑娘的脸上找到了故人的特征,一时不由想起自己在三年前偶遇那无耻和尚之时,对方曾与自己提到过这个小姑娘。

看着这个直冲自己眨眼的小姑娘,白衣客目中笑意更甚,徐徐道:“你是不是叫夏惜合?你的娘亲是不是月遥?”

小姑娘微微一愣,正是张口欲言,却听夏悠远忽然呵斥道:“莫要与陌生人说话!”

接着,他又是压低声音说道:“这怪人轻功极高,你老哥我纵横赌桌锻炼出的这双耳朵,都未听到他的脚步!”

闻言,白衣客竟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少年郎竟是将他当做了歹人。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响起一声厉喝。

“夏!悠!远!”

短短三个字,虽不响亮,却清楚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奇怪的是,这语气中虽是满含怒意,其音却是说不出的好听,竟仿佛黄莺的歌声。

随着这一声娇叱,众人的视线不由齐齐转向门口,乃见一位妙龄少女直立于门前。

只见这少女眉若春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琼鼻秀挺,朱唇不点而嫣,面若芙蓉敷雪,鬓若鸦羽裁云,端的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一见到这少女,场间众人皆是双目发亮,同时又朝夏悠远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白衣客却是视线一沉,转而看向少女的腰畔,只见一柄通体晶蓝的短剑斜系于间。

再看向少女背后,又是背着一把全长五尺、刀柄呈灰黑色、护手恰似一团飞腾火焰的长刀。

“师……师姐!”

面对这惊若天人的少女,夏悠远竟像是见了雌虎一般恐惧。

目光躲闪之间,已是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可那少女却是快步而上,一把揪住夏悠远的耳朵,怒声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你自己要泡在赌坊里也就罢了,怎么还敢把惜合也带过来!”

“师姐,且慢动手……啊!师姐……痛!”

夏悠远连连痛叫,好似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却又不敢做出抵抗,只是指着那白衣客怪叫起来:“师姐,这里来了一个怪人!”

少女这才撒手放过夏悠远,转身看向那似笑非笑的白衣客。

然后,怔住。

“你……”

少女愣了半晌,脸上随即浮现笑意,惊呼道:“姜叔叔?”

白衣客点了点头,笑道:“你长大了。”

夏悠远紧捂着通红的左耳,看着师姐那张望而生畏的侧脸,若有所思道:“姜叔叔?师姐,这位姜叔叔又是何人?”

少女投于他一个如视白痴的眼神,哼道:“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听戏姨说故事么?难道你忘了那位在京城一剑重伤大单于、在折剑谷独挡千军的白衣剑豪?”

“你是说……”

夏悠远瞳孔张大,指着白衣客的那根手指也颤抖起来:“他是……姜辰锋?”

话音方落,夏悠远便是脑后一痛,却是少女拍了他一记,一边教训道:“叫姜叔叔!”

夕阳已沉。

山路已尽。

一处深隐山中的幽居,也随之出现在姜辰锋眼中。

犹记得当年来到此处时,姜辰锋只看到了一片大火之后的废墟,未曾想却在今夜看到了一代奇侠闲云居士的故居,而且又比当初扩建倍余。

步入庭院,便闻不远处的厅堂内随风传来一阵飘香。

一旁,思缘笑着说道:“月姨的厨艺极好,姜叔叔必是没有尝过。”

“哦?”

姜辰锋微微动容:“昔年的净月宫天骄原来是下得厨房的么?”

思缘嘴角一抽,解释道:“其实月姨本是不精此道的,奈何师叔与戏姨全无此道天赋,所以……”

“娘亲做的饭菜可是一等一的好!”

听师姐提起自己的娘亲,惜合立时欢笑起来:“爹爹和大娘常说娘亲厨艺高超,就是比起食神蒋绍文也不逊分毫!”

夏悠远轻哼一声,嘀咕道:“依我看来,爹和娘就是自己懒得下厨,所以才一个劲儿地拍二娘马屁,没想到还真拍出一个大厨来!”

言谈之间,四人已穿过庭院,径直来到那间灯火正亮的厅堂。

甫一入内,便见屋内朴素无华,仅有八张木椅以及一张摆满菜肴的圆桌——除此之外,只剩下那正坐于桌前的一男两女。

一别十载,当姜辰锋再见到那张久违的面容时,发现那坐在二女之间的男子并无太大变化,而他身旁的二女却好像冻龄一般全无改变。

不。

其实小幽与月遥还是有那么一些变化的——岁月毕竟还是在她们的眼角留下了些许尾纹,也为她们添上一抹熟妇的风韵。

“在你走进院子的时候,我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夏逸笑吟吟地看着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友,却是全无起身相迎的打算,只是随意一指正对面的座位,大笑道:“让我猜猜……你一定不是来找我喝酒的,对不对?”

岂料。

“你错了。”

姜辰锋才一入座,就为自己倒满一杯酒,接着又是端起酒杯,遥遥敬向夏逸。

夏逸瞳孔一震,似在怀疑自己是否老眼昏花。

“你……你这剑呆子居然也会喝酒?”

夏逸失笑道:“遥想当年,你在那场散席饭上都不肯碰一滴酒,你却在今日来找我喝酒?”

姜辰锋淡淡道:“人总是会变的。”

几乎是同时入座的夏悠远、夏惜合兄妹闻言便是面面相觑,心想今日见到的姜辰锋似与爹娘口中那位冷傲剑客全无相似之处,便将视线一同投向旁座的大师姐。

殊不知曾在幼时见过姜辰锋的思缘,此刻远比他们还要惊讶。

“说得好!”

夏逸立马为自己添满一杯酒,接着便是一饮而尽。

再看姜辰锋却是眉头轻蹙,盯着手中的酒杯好一会儿,才缓缓举杯饮尽。

这是姜辰锋有生以来喝下的第一杯酒,他发现酒的滋味儿果真如自己想象中那般辛辣,而他也果然在喝下这杯酒之后轻咳起来。

“喝酒便是这样,一杯咳、二杯缓、三杯畅。”

夏逸又为他添上一杯,一边说道:“你毕竟是初次喝酒,只要多喝几杯便好了。”

小幽嫣然道:“这狐仙酿可是夏逸与我的得意之作,你难得来见一次我们,可要好好品尝。”

姜辰锋讶异道:“你们这些年就一直隐在这里酿酒?”

夏逸笑道:“不瞒你说,我如今只靠师父留下的地产已足够收租饱腹,闲暇之时便与幽儿酿酒自乐。”

说着,他同时牵起小幽与月遥的柔荑,呵呵笑道:“咱们这个家可是分工明确的,我收租、幽儿管账、遥儿务厨、思缘干清扫、悠远……”

提到自己这个亲儿子,夏逸忽地面色一僵,然后痛苦地按住额头,长叹道:“他真不愧是我和幽儿的好大儿!”

小幽也是嘴角抽搐,瞪着夏悠远斥道:“你这欠收拾的皮猴儿,怎敢把惜合带去赌坊的!今日若非贵客登门,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闻言,月遥忙给夏悠远夹了一根鸡腿,和声道:“你俩可别全怪悠远,惜合会跟着他去也是因为自身定力不足,只是……”

她摸了摸夏悠远的脑袋,语重心长道:“惜合毕竟还小,不似悠远已经懂事了,你下回再带妹妹出去玩,可要先知会二娘一声。”

夏悠远连连点头,心中则是冷笑不止,暗想也不知是谁的爹娘会在那除夕之夜拉着自家儿子一同玩骰子的。

——还是二娘待我好!

夏悠远用力啃着鸡腿,已在心中决定要尽到兄长的责任,早日让他的小妹也成为自己这样的赌坊霸王。

看着这一幕,姜辰锋嘴角动了动,忽然觉得杯中酒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是以,他又昂首闷下这杯夏逸才为他倒满的酒。

他喝的真不少。

在今夜之前,姜辰锋从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原来真的不差。

直到酒过三巡,小幽与月遥已各带子女回房歇息,他仍与夏逸坐在桌前对饮。

终于。

夏逸轻轻放下酒杯,忽然说道:“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你是不是可以说明自己的来意了?”

姜辰锋凝注他半晌,缓缓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年在寿南城的约定?”

夏逸当然记得。

那是一个无比沉重,也无比危险的约定。

“放眼天下,我已再难寻得对手。”

姜辰锋认真地说道:“你当初曾被大单于重创而大伤元气,如今相隔十年,想必你已恢复十成状态。”

夏逸笑了。

迎着那双逐渐冰冷的目光,他终于明白这个视剑胜过一切的剑疯子为何会在今日饮下这么多酒,也终于明白这块不苟言笑的闷石头为何会在桌上频频发笑。

这剑疯子会喝酒,是因为他知道这或许将是夏逸此生的最后一顿酒。

这闷石头会发笑,是因为他不想小幽与月遥知道夏逸即将面对怎样一场决斗。

姜辰锋从来没有变。

在他的心中,武道的至高之峰仍是此生至要。

良久。

“其实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找我履约的。”

夏逸长长吐出一口气,迎着那双貌似寒星、比任何神锋都要锋利的瞳孔,凝声道:“我也早已准备好了。”

(感谢来自书友灵枢子前辈的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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