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如今都这么大了？”老泰山一时间也是陷入了感慨。
王清晨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他算是知道源冰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不见。
自家这老丈人给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这种压力是他在陛下面前都不曾感受到的。
这种气势或许只有战场上才能培养。
王清晨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爹……”源冰泪眼婆娑，王清晨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都出嫁了，哪还像小姑娘一样”源徒虽然动容，但仍不破功。
王清晨只感觉自己挺多余的。
几人在书房坐下，王清晨这才看到老爷子的桌案之上放着的是整个大朔的堪舆图，原来刚才这位老爷子正在看这份地图。
小家伙显然也很感兴趣？
“这是鄯州，你大舅舅如今便在这里驻兵”源徒指着小家伙盯着的一块地方说道。
“那这里呢？”
“这里是大非川，这可是块好地方，不过这里暂时还不是我们的土地”源徒指着一处湖泊说道，眼神更像是看一块肥肉，王清晨熟悉这种感觉。
小家伙的目光又放在地图上其他地方，虽然看不懂，但是感觉不一般。
王清晨却是在猜想，自家老丈人此举是何用意。
他这个层次的人，一举一动或许都有暗示也说不动。
“爹，大兄最近怎么样了？”一直在老家，源冰也收不到自家大哥的消息，如今九边都不太平，他也有些强化。
“在漠北能有什么事？”老爷子话不长却是十足的自信。
源昊虽然和源华性格相仿，但是从军多年却是慎重许多，现在在领兵方面却是难能可贵，所以不贪功冒进，急功近利身为漠北继承人的源华是很难出现什么意外的。
“这一路上可还太平？”源徒问道。
“这一路正赶上夏收，倒是太平，今年或是个丰年”源冰答道，王清晨也不插话，现在还不到他发挥的时候，绝不是因为紧张。
不过老丈人的目光却是数次落在他的身上。
王清晨则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就在院子里玩，别跑出去”小家伙或许待的枯燥，挣扎着落地跑了出去，源冰也是很放心。
“贤婿如今官居何职？”老丈人终于是发问了，王清晨则是松了一口气，源冰则不由停下话语。
“小婿暂任秘书省秘书中丞”这显然没有什么好逃避的。
“五品职衔倒也不低，不过丁忧之期已至，这次升迁你可有想法？”他自己也知道，因为丁忧的缘故，自己的任期肯定是不够的，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自然也不会延长自己的任期，所以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新的官职。
至于具体官职很大概率是平调或者升一级。
他这些时日也在思考，因为任上有着封爵的功劳在，很可能是官升一级或者两级。
也就是正五品下或者正五品上。
这两个职衔对应的职位就多了，比如正五品下对应的太子中舍人、内常侍、上都护府司马、中州别驾、下府折冲都尉等。
以及正五品上对应的谏议大夫、御史中丞、国子博士、给事中、中书舍人、京畿县令中都督府、亲王府典军等。
而自家老丈人有此一问显然是想要点播自己，又不想说的太明。
不过，自己的官职再怎样对于老丈人来说也不过是芝麻大的官，也不用如此上心吧？
鄯州？刚才自家老丈人提到鄯州，莫非是想要自己到鄯州认知。
作为漠北最重要的后勤州府之一，鄯州算是典型的军事重镇，不禁驻扎大量边军，更是向漠北输送物资的必经之路。
而鄯州也完全属于自家老丈人的势力范围，莫非？
他的前两任，刑部算是实习，秘书丞算是锻炼，这次履新按照惯例是要到地方任职的。
只有在地方脱颖而出的官员，才会得到提拔任用的机会。
而这也是官场潜规则之一，没有地方履历的官员很难在中枢得到提拔，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没有世家支持。
不过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也不是完全没有留在京师的可能。
不过，按照自家老丈人的意思，应该是想要自己到鄯州任职，至于具体原因王清晨并不清楚。
而且他也不能问。
“一切看陛下旨意”王清晨不想接招，即便要外调，他也想去北境任职。
担心外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边的机会肯定更多。
源昊微微皱眉，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又和源冰聊了两句。
直到源冰离开寻找小家伙，书房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源徒才敲击这条案，似乎正在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