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严月英之后,又有人惦记林妈了。
林听轻轻一笑:“我妈能不能变成‘咱妈’不一定,但我相信,段叔很有可能变成‘咱爸’。”
段珺:“……”
那是“很有可能”吗?
那是“必然”!
她一点儿都不怀疑,只要林听透露出一丝认干爸的心思,她老爹都能把嘴咧到后脑勺去。
这一局风险太大,段珺不敢赌。
迎着林听揶揄的目光,她极其生硬的转移话题:“那个,李岩那边,你不会没有办法吧?”
林听斜睨着她:“想要分我妈,还想让我给你出主意?姐姐你有点儿贪哦。”
段珺头疼的按着额角,在哄一哄林听和给她一脚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段珺刚曲起膝盖蓄力,林听就随手推了一下炕桌。
段姑娘气势汹汹的一脚就蹬在了桌子腿上。
段珺:“……!”
幸亏她怕把林听这个娇娃娃真伤着,没使太大的力气,不然她脚趾头非得骨折不可!
她瞪着林听,极其不讲理的质问:“你让我踹一下能死?”
林听:“不能,但我不想。”
“……”
段珺感觉自己呼吸有些不畅,她给自己拍着胸口顺气,余光瞥到林听乐呵呵的嘴脸,差点儿彻底背过气去。
林听做完了坏事,念头瞬间通达。
她喝了口水,说:“其实也没必要太过于纠结李岩和他姑姑的关系,毕竟只要不傻就会很清楚,这根本就是政治投资。”
段珺揉着脚丫子翻着白眼:“那当然,谁疯了才会信零花钱的鬼话。”
“我这边还在查他的钱款去向,三五天能有结果,到时候整理出来,我给——”
林听看着段珺,灿烂一笑,“「咱爸」送去。”
这活儿其实根本用不着惊动段父,往监察部门一递就可以了。
林听非这么讲,纯属是恶心段珺。
段珺扯过抱枕就砸林听:“你丫没完了是吧!”
林听早就被迫练出了一身敏捷躲闪的功夫,她往后一仰,靠枕只轻飘飘扫过她的刘海。
她没事儿,桌上的水杯却打翻了,温热的水洒在了段珺的腿上。
段珺看着自己湿哒哒的毛裤,居然有点儿想哭。
“林小姐,算我求你,你回去睡觉吧,我发现你今儿特克我。”
她一共动了两次手,两次都伤敌零、自损一万。
林听早就溜下软榻了,她系着外套扣子,走之前还不忘再往段珺心口插一刀:
“段姑娘,要与人为善啊,不然害己又伤身。”
说完,她就无视了段珺飙升的血压,乐呵呵溜溜达达回了西厢房。
……
林听睡了第一个这次来京城的好觉。
翌日一早,她甚至比闹钟醒得更早了十分钟。
自然早起是可以打破早起魔咒的,林听一大早就收到了两个好消息。
其一是冯悦和黄子的综合消息——李岩用那些资金办了个建筑公司,法人是他表弟。
其二是——蒋宗来了。
“你不是在忙项目嘛?怎么有空过来?”
林听瞧着蒋宗,略感困惑。
刚一放假,蒋宗就回了沪市。他现在忙得要命,林听只能从他每天给自己打了几通电话推断出他每天独自吃了几顿饭。
“听说你这边有些棘手,”蒋宗从善如流的打开一直提在手里的保温桶,把它推到了林听的面前,“挪了三天时间,来看看你。”
说是“看”,实际更多的是怕她自己硬撑着,有事也不与他讲。
而且,他想她了,很想。
林听接过保温桶一瞧,笑了:“好久没吃酒酿圆子啦。”
蒋宗看着她吃东西,眉眼温和,染了一丝笑。
林听吃了几口,便说:“说起来,我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蒋宗听了这话,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按捺住暴躁不休的心跳,冷静问道:“什么事?”
“帮我查香江的一间投资公司,”林听微皱着眉,略显无奈,“我原本想找美云姐姐去查一下的,但香江的圈子太难融,她那边也只能打听到一些花边消息,正经的很难查。”
蒋家在香江的势力不可小觑,哪怕他们回沪市很久了,香江的产业也从没忽略过,影响力甚至与日俱增。
蒋宗略一思忖便明白了林听想要查的是什么内容,他轻点了下头:“别心烦,我打个电话。”
林听吃着酒酿圆子看蒋宗打电话。
他每次回沪市再回到她身边,都会有些变化。
气度与日俱增,越来越耀眼。
林听欣赏着美色,嘴角不觉上扬。
蒋宗吩咐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抬眸瞧见林听明亮的眼睛,方才还冷漠的音调瞬间柔和:“最多两天,等一等。”
“好呀。”
林听与他对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蒋宗被她瞧得耳根发烫,他轻咳了一声,问她:“这几天……不工作的时候在做什么?”
林听笑:“思考语言的委婉表达方式。”
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蒋宗居然能接下去:“思考出结果了?有实例吗?”
“当然有。比如……有人想我了但不说,问我不工作的时候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