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创造了属于我自己的‘真理’。”韩立喃喃自语。
“家”，就是另一个“真理”。
不是“天界”的“真理”，而是属于他自己的“真理”。
在韩立的“真理”之中，没有不可能。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只要创造出眷属就行了。”
答案其实很简单。
韩立并不需要去其他地方寻找眷属，他可以就自己创造眷属。
而且他可以创造出，任何“毁灭”都未曾见过的最强大的眷属。
韩立闭上了眼睛，然后下一刻……
嘿嘿！
……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谢谢你告诉我答案。”
黄金面具愣了一下。
谢谢？谢谢什么？
但就算知道了原因，又能如何？
就算幽灵还有眷属也无力回天，况且他还能凭空变出眷属不成？
明知没有希望却依然强颜欢笑，是自嘲？是放弃？还是看破红尘？
就在这时……
咔嚓！
十二宫战士中，其中一个的身体突然爆裂开来。
咔嚓！
咔嚓咔嚓！
紧接着，其他的眷属也接二连三地、毫无抵抗之力地化作了飞灰。
黄金面具的独眼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周围空无一物，根本没有“终焉”的眷属，那么究竟是谁在攻击他和他的眷属？
只有一个解释……
“你竟然将‘终焉’……变成了你的眷属……？”
“终焉”本身，变成了幽灵的眷属。
这已经不是单纯地借用“终焉”的力量了，而是“终焉”臣服于幽灵，成为了他的附属。
“终焉”摆脱了“毁灭”的限制，超越了“毁灭”的宿命。
这前所未有，尤其是“毁灭”成为其他存在的眷属，更是闻所未闻。
就算真的有可能，那也只有比“终焉”更加强大的存在才能做到。
弱小的存在不可能控制强大的存在。
所以黄金面具才会感到如此震惊。
比“终焉”更加强大的存在，只有“天界”。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毁灭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这怎么可能？
咔嚓！
最后一个眷属也化作了飞灰。
十二位眷属在一位更加强大的眷属面前，不堪一击。
他们被彻底粉碎，化作了尘埃。
嘶——
“终焉”的脸转向了黄金面具，十二神王封印也已经被斩断。
但黄金面具的独眼并没有看向“终焉”，而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将“终焉”收为眷属的男人。
“终焉”张开大嘴，就在它即将吞噬“毁灭”的那一刻……
“你……”
黄金面具终于明白了十三的含义，不仅仅是终结、不祥、厄运，它还有着另一种意义。
能够将“终焉”收为眷属，如此强大的存在，除了他还能有谁？
十三，它代表着……背叛者。
……
一片漆黑的空间中，黄金面具环顾四周，除了无尽的黑暗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是……‘终焉’的内部吗？”
这里是“终焉”吞噬他之后，他所坠落的地方。
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困住“毁灭”。
就算对方是“另一个毁灭”，也不可能拥有超越他的封印能力。
换句话说，这不是封印。
“这里是……‘真理’……但是……”
不知不觉间，黄金面具已经进入了“真理”的内部。
但奇怪的是，这里与他所知的“真理”完全不同，而且“真理”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将他囚禁。
就在这时……
“‘真理’本身就是存在的。”
……虚空中出现了一张“嘴”。
黄金面具静静地望着那张“嘴”，不，准确地说……他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身体僵硬，思维停滞，甚至连嘴巴都无法张开。
“它只是根据掌控它的人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形态。”
黄金面具所知的“真理”都是“天界”塑造的。
但“真理”并非如此，它本身就是存在的，任何人都无权将其据为己有。
“你……究竟是……”
黄金面具拼尽全力才说出这句话，因为他已经猜到眼前这张“嘴”是什么了。
他也终于明白，“终焉”是如何成为幽灵的眷属的。
……他的猜测没错。
这张“嘴”的出现，解开了所有的谜团。
“为什么你会……在一个人类的体内？”
但他无法理解，这张“嘴”是上一世的“毁灭”，是最强大的“毁灭”。
是那个曾经试图毁灭盘古大陆的存在！
但它因为某些原因消失了，没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之后就被列为失败品。
“‘天界’依然如此傲慢，如此自以为是吗？”
“你……你不是已经被处置了吗……！”
这绝对不可能。
被列为失败品被处置的上一世“毁灭”，怎么可能还存在于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
“哈哈哈！‘天界’竟然想处置我？”
“嘴”大笑起来。
它的笑声如同人类一般，豪迈而奔放，仿佛在嘲笑“天界”的自不量力。
“你以为我被处置了，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吗？”
“天界”的处置，意味着彻底的毁灭。
作为万物的起始和终结，“天界”的处置绝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换句话说……上一世的“毁灭”并没有被处置。
“你明明已经被消灭了……”
“你不过是被灌输了一些知识，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没错，黄金面具所知道的，不过是“真理之门”中流传出来的只言片语罢了。
是“天界”刻意编造的“真理”。
“你是个失败品，一个背叛了使命的‘毁灭’，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黄金面具矢口否认。
“天界”是绝对的，这一切一定是上一世“毁灭”的诡计，想要扰乱他的心神。
“啧，比其他的家伙还要愚蠢。我还以为新制造出来的‘毁灭’会有些不同……真是令人失望。”
然而“嘴”依然喋喋不休。
它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甚至还有一丝无奈。
“嘴”继续说道：“因为弱小所以才会怀疑，因为弱小所以才会否认。”
怀疑什么？否认什么？
当然是真相。
黄金面具比它弱小，而上一世“毁灭”并没有被处置，这些都是事实。
正因为无法接受这些事实，所以才会不断地否认。
尤其是“天界”编造了谎言，这更证明了“天界”对上一世“毁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