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看,哎呀妈呀,就说:“兄弟呀,你这行啊,到时候夜总会啥时候开业,可一定得通知二哥,听着没?你只要通知二哥,二哥指定去给你捧场去,今天这单就免了,算二哥请了。”
代哥赶忙摆手说:“二哥,不用不用,咱正常买单就行,这人情世故的钱,啥事儿都不算,咱正常结账就行。”
“哦哦,那行,就这么着吧,老弟,那你们就在这儿消停喝酒商量事儿,我这就回去了。?”
代哥说:“你走吧,二哥。”
然后二哥一转身,就走了。
等二哥走了之后,沙刚和沙勇看着代哥,就说:“代哥,我们知道你这是给我俩撑面呢,但是你也不用这么说呀,咱们可不能差事。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说日后夜总会开不起来啥的,那我哥俩这不更没面子了嘛。”
代哥一听,说:“操!啥玩意儿没面子,啥玩意儿开不起来,你以为你代哥跟你俩开玩笑呢,你以为我他妈说着玩儿呐。”
沙刚、沙勇就问:“哥,那你说的是啥意思呀!!
操!啥意思?你以为你代哥没钱呐,以前你代哥是没啥钱,可现在你代哥不一样了,我手里多多少少也能拿出点儿钱,知不知道?你放心,哥说出的话那肯定算数,我就是打算开这个夜总会。”
沙刚、沙勇又说:“哥,你真要干呐?”
代哥说:“那咋不真干呢?”
沙刚赶忙劝道:“哥,你可拉倒吧。你在哈尔滨开啥夜总会呀?你要在北京、在深圳开那多好,你跑哈尔滨开啥呀?”
代哥说:“我在哪开不行,在哈尔滨开这不有你们哥俩嘛,你们哥俩在这儿经营不就完事儿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沙刚、沙勇又说:“哥,你这是来真的,真事儿呀。”
代哥就说:“大刚、二勇啊,这两天我先不走了,把这夜总会整起来之后,咱各占一半股份,你们哥俩就在这儿经营就完事儿了,可得给我好好管着,听着没?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们哥俩这不也有个营生了嘛,这还不行吗?”
沙刚、沙勇一听,那是老感动了,齐声说:“哥,啥也不说了。代哥你记住了,就我们哥俩沙刚、沙勇,咱这命都是你的。啥时候你要是想要,哥,你就一句话的事儿,我们俩那是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哥呀,啥也不说了。”
代哥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了,你俩就这么着吧。这两天研究研究,你俩也在这附近找找地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儿,最好是有转让的,咱直接兑过来就完事儿了。要是新找地方,还得重新装修啥的,那开业太费劲,找找地方,听着没?”
沙刚、沙勇赶忙说:“哥,我知道我知道了。”
就这么的,你看当天晚上,这哥仨喝得那叫一个痛快,喝到挺晚的,喝完酒之后,沙刚、沙勇就把代哥送到酒店,然后代哥就直接休息睡觉了。
当天晚上过去了,等到第二天一早上的时候,代哥还在酒店的床上躺着,这时候沙刚和沙勇还没过来。
代哥在那儿寻思来寻思去,就打出去一个电话,这电话打给谁了呢?打给满立柱了。
代哥在电话里说:“哎,立柱,你在哪呢?忙不忙啊?”
满立柱回道:“我不忙啊,我在公司,哥,你有啥事啊?”
代哥说:“我没啥事儿,我现在到哈尔滨呢。”
满立柱一听挺惊讶,说:“操!你到哈尔滨啦,啥时候来的,你咋没提前告诉我呢?”
代哥说:“我昨天晚上到的,到得太晚了,我就没给你打电话,我这不寻思早上给你打个电话嘛。”
满立柱赶忙说:“哥,你在哪呢?我立马去找你,完了之后咱们一起吃饭喝酒,你在这待几天啊,这几天我安排你就完事儿了。你在哪,我找你去。”
代哥说:“立柱,你先别来找我了,我这块有个事儿,得你帮忙给我办一下子。”
满立柱就问:“啥事儿,代哥你就说吧。”
代哥说:“我问一下,现在在哈尔滨要是干夜总会的话,挣不挣钱?”
满立柱一听,立马说:“干夜总会,行,这玩意儿挣钱,现在这帮人都愿意到夜总会去玩,干好了那肯定挣钱。”
代哥就说:“那你这样,立柱,你现在就去找找地方,看看哪个位置好,最好是有转让的,完了之后生意还还不错的那种,咱们简单收拾一下子,就能开业的。我打算在哈尔滨整一个夜总会,完了之后咱们一起干,行不行?”
满立柱有点不敢相信,说:“哎呀,哥,你真的假的?”
代哥说:“我真的呗,这事儿我能跟你开玩笑吗?我说的是真的。”
满立柱又问:“那代哥,你需要多大面积的?”
代哥说:“多大面积的话,你别整太大了,但也别整太小了,你整中等的就行?太小了的话,这玩意儿开起来之后,也他妈没那个面子,毕竟咱们都玩江湖混社会的,都得要点面子,差不多点的。”
满立柱说:“那行,哥,那我现在就联系。”
代哥说:“对对对,你现在抓紧联系就完事了,你现在就联系。”
满立柱说:“那行了,那我这就抓紧联系,到时候我联系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打电话。”
代哥说:“行行行,你联系吧,我等你信儿。”
“好嘞,好嘞。”说完,电话就撂了。
当时你看电话撂了之后,满立柱挺高兴的,一歪脑袋,跟陈兵说:“陈兵,你看看,代哥现在知道你柱哥在哈尔滨牛逼啦,我现在在哈尔滨绝对好使,想跟我一起合作开买卖、干夜总会了。当时头几年咋没跟我整,那时候你柱哥不行,现在代哥认可我了。”
满立柱当时那是挺高兴的,就在那儿跟陈兵念叨着。
陈兵一听,赶忙说:“哥,那肯定的,柱哥,你现在我跟你说,你在哈尔滨那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方方面面,在社会这方面的,那还用说。
咱说实话,现在柱哥在哈尔滨确实牛逼,你论综合实力来说,柱哥那差不多是最强的了,不管是黑的白的还是咋地。
但是你要是论那个狠劲儿来说,差点意思,因为柱哥他不是靠打打杀杀出名的,他是靠着圆滑结交身边这些朋友,一点一点起来的,你要说狠,柱哥那绝对是差那么一点儿。
就这么着,你看当时满立柱撂了代哥的电话之后,就开始打电话联系这夜总会的事儿了。
他拨通一个电话就说:“哎,老王!!
哎哎,柱哥!!
我问一下子,你那夜总会出兑不?”
对方回话说:“我不出兑呀,我这生意挺好的,我能出兑吗?”
满立柱一听,说:“哦,行,你这么的,不出兑拉倒,你啥时候要是出兑,你可得告诉我一声,我准备整一个夜总会。”
“哎哎哎,行行行,柱哥,那我知道我知道了。”
“好嘞好嘞。”说完就挂了电话。
随后,立柱又接连打出去好几个电话,全都是打给这帮夜总会的老板们。
打过去之后,柱哥直接就问:“你夜总会出不出兑,我想兑过来。”
可人家那都是统一口径,都说:“我不出兑。”
为啥呀?因为那时候干夜总会,生意非常不错,挺挣钱的。
说句实在话,不管啥地方,只要是往出兑的店,那生意保准不咋地,不敢说百分之百吧,那也得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这样,自己要是挣钱,生意红红火火的,能把店兑出去吗?
他们往出兑店的时候,你要去兑,就会各种理由往外说,什么“我有事,我不想干了”,还会说这店咋咋挣钱,要不你能兑他那店吗?
当时满立柱问了一圈,根本就没人愿意出兑。
满立柱一瞅,骂道:“你妈这没人出兑,咋整?”
王文利在旁边就说:“哥呀,你这么的,你不行问问那谁,你问问赵德柱,他那个伯爵夜总会,生意挺不错,你问问他能不能出兑。”
满立柱说:“赵德柱他也不能出兑,那生意挺好的,能出兑吗?”
王文利又说:“他不出兑的话,哥,他不欠咱们钱吗?”
满立柱一听,反应过来了,说:“哎呀,是啊,他妈欠我钱呐,当时这赵德柱欠我900万,一直都没给呀。”
就这么的,满立柱寻思寻思,心里想着:“你妈别人不出兑,你欠我900万,你还不把这店兑给我,那能行嘛?”
然后一个电话就给赵德柱打过去了,说:“德柱啊。”
赵德柱接起电话问:“立柱,怎么的了?”
满立柱说:“还咋的了,我那钱呢,你啥时候还我呀?”
赵德柱赶忙说:“你再容我一段时间,我这手头挺紧,我现在倒不开了,900万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太多啦!。”
满立柱说:“哦,那啥吧,这么的吧,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这样,别说还不还的了,钱我不要了,夜总会给我吧。”
赵德柱一听,懵了,说:“啥,你这啥意思?
我说钱我不要了,夜总会给我吧。
不是我也没说不还钱呐,你这我咋能给你夜总会呢?立柱啊,那钱是钱,夜总会是夜总会,那跟这好像没啥关系啊。”
“什么他妈没关系,你不给我钱,我就要你夜总会就完事儿了,我跟你说,现在钱我不要了,都不要了,我就要夜总会。”
赵德柱又说:“不是立柱,再说了,我那夜总会可不止900万,这最低也得1500万,那都得抢着要,我要是喊一嗓子1500万,那都得挤破脑瓜子来买我这个夜总会了,你那900万可不行。”
满立柱说:“那没事儿,我给你拿过去600万不就完事了吗?之前欠900万,我能给你拿回去600万,夜总会归我就完事,给我过户过来,我立柱说话算话。”
赵德柱一听,更不干了,说:“不行,我夜总会我不往出卖,我不出兑,我他妈挣钱,我出兑干啥呀?”
满立柱也急眼了,说:“你不卖,你不卖你他妈还钱,你不还钱,你夜总会不给我,那可不行,我现在必须要夜总会。”
赵德柱还在那争辩:“立柱,那钱咋回事,你不知道吗?”
满立柱骂道:“我知道个鸡毛,我知道啥,夜总会我要定了,你不给我肯定不行,明不明白?我告诉你,我他妈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夜总会你要不给我,你看着我找不找你,妈的,我还整不了你了,你等着。”
说完,“哐”的一下就把电话撂了。
柱哥那绝对是够狂,心里想着:“你妈,我都这么说了,你要钱说没钱,要夜总会你又不给!!
咱说实话,可能有人得问了,咋不新开一个呢?非得盯着人家那二手的兑过来干啥呀?可你要新开个夜总会,那多麻烦!
你得选址吧,要是选不好址,这夜总会生意能好才怪。
选完址之后,还得重新装修,又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就光重新开一家夜总会,没个半年根本整不下来。
但要是兑一个夜总会,那所有东西可都是现成的,兑到手之后,要是愿意重新装修,就简单收拾收拾,不愿意重新装修,直接就能营业了,多他妈方便。
所以说满立柱就想着干脆兑一个得了。再一个,赵德柱不还欠他钱呢嘛,正好就整他这个不就完事儿了。”
陈兵当时就在旁边说:“他能干吗??
操!这小子不干能行吗?干不干,咱们必须得把他这个夜总会拿下来,知不知道?他毕竟欠咱们钱,别人不欠咱们钱,咱也不能惦记人家的,他欠钱又不给钱,要他夜总会那不是理所应当。”
“对,哥,没毛病,咱就整他夜总会就完事儿。”
你看当时这帮兄弟就在这儿商量,就认准赵德柱了。
赵德柱这边撂了电话之后,寻思寻思,心里明白自己整不过满立柱,知道那满立柱可不好惹,当时就有点懵了,寻思了一会儿,又把电话给满立柱回过去了。
“哎,那个立柱啊?
怎么的,想通了?啥时候把夜总会给我呀?
夜总会我可真不能卖呀,你说这玩意儿就跟我命根子似的,我这开着生意正经挺不错呢,我能卖给你吗?你这不是跟我扯犊子呢嘛?!
我不都把话给你撂那儿了,你不卖肯定不行,知不知道,我要定了。”
“立柱啊,你这900万哦,我一周之内给你行不行?我保证在一周之内,把900万给你凑齐了,给你送过去。”
满立柱哼了一声说:“不好使,现在给钱都不行了,我就要夜总会,夜总会你不给我,你就等着瞧!!
你看立柱,你这不属于欺负我吗?你说你这…,你不能这么干呐!!
赵德柱啊,你听好了,夜总会,你就说你给不给就完事儿了。你他妈要是不给这场子,我就给你砸了,你信不信,你妈的,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满立柱是啥人,你应该知道,你要跟我玩心眼儿,你看我能不能收拾了你就完事儿,我真是给你脸给多啦。”
“啪”的一下,电话就又给撂了。
当时你看,电话这一撂,咱就说满立柱柱哥那可老牛逼了,心里想着:“我还跟你俩磨磨唧唧的,还商量来商量去,你说不给就不给了,那哪能行?
啥叫社会人?咱当社会人的,那必须得有点脾气,没脾气,还能在社会上混,那根本就不可能。我好说好商量的,那我不成跟你谈买卖的老板了嘛。
就这么的,你看当时电话一撂之后,赵德柱在那儿可就懵圈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可咋整,我这夜总会难道就要没了?”
他寻思来寻思去,人家赵德柱在哈尔滨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背后那也是有关系、有人脉的,能不认识点人嘛,不管是白道上的,还是社会上的,那都认识些人。
想来想去,觉得不行,得找人帮忙了,要不找人,自己可就完犊子了。
那他一个电话打给谁了呢?打给了一个姓丁叫丁权的小子了。
这小子当时大概有个三十一二岁,你可别看岁数不大,那绝对是老牛逼了,而且不光是牛逼,还特别敢干。
他爸那就更厉害了,原先也是在社会上混的,那在道上可老好使了,这丁权属于子承父业了,现在他在社会上混得也挺牛逼。
电话一接通,赵德柱就说:“权儿啊,我是赵德柱,我这儿有点事儿,你忙不忙呀,你在哪呢?”
丁权回道:“我不忙,我正打着麻将呢,你有事就直说,说完我接着玩儿。”
赵德柱就说:“你看是这么回事儿,你要不忙的话,权儿呀,我这夜总会呀,可能干不了了呀。”
丁权一听挺纳闷儿,就问:“因为啥呀,咋就干不了了呢?”
赵德柱说:“满立柱要整我这个夜总会!!
满立柱咋的了,他是要买呀,还是咋回事儿?”
赵德柱又接着说:“他妈的,他说要买,可我不想卖呀,完了之后他就不干了,非得说他要要!!
那你不卖,他能咋的呀?
我这不欠满立柱900万嘛。”
丁权就问:“你咋能欠他钱呢?你也不缺钱呀,咋能欠他900万呢?”
赵德柱叹了口气说:“权儿啊,这事儿你不知道,说来话长了,其实这900万我不是欠满立柱的,是欠满立柱他朋友的,结果他朋友死了,这不嘛。他朋友一死,满立柱当时就说了,他说你欠我朋友钱,他死了,你把钱给谁呀?你能给死人嘛,你这么的吧,900万过户到我名下就完事了。完了之后呢,这900万就让我还给他了,咱说实话,当时我真不是欠他900万,是欠他朋友的,他朋友没了,柱哥那挺尿性,说你还我吧,你别还我朋友了,我朋友这钱也用不上了。
当时我也整不过立柱,没办法,只能同意了,要不我能拖拖拉拉的不想给嘛。”
丁权一听就来气了,说:“你就不给他,还能咋的?”
赵德柱着急地说:“我不给他不行啊,他给我打电话说了,我要不给他,他就要领一帮社会人来把我夜总会给砸了。你说他要是领一帮人来把我场子砸了,我这场子不就完了嘛,他妈的。”
丁权一听,满不在乎地说:“满立柱现在这么牛逼,你这么的,德柱老哥,你把满立柱给约过来,完了之后就约到你夜总会去,我过去,你谈不了,我当面跟满立柱唠唠这事儿,我看看他给不给我面子。”
赵德柱有点怀疑地问:“老弟,那你来谈能行吗?”
丁权拍着胸脯说:“你就放心吧,我去那肯定好使,他要不给我面子,我绝对不惯着他。”
赵德柱赶忙说:“那行,老弟,那谢谢你了。”
丁权说:“没事没事,咱们关系这么好,你约他吧。”
“好嘞好嘞。”说完,当时电话就撂了。
你看电话撂了之后,赵德柱就给满立柱把电话打过去了,当时就说:“立柱,咱约晚上吧,晚上的时候在我这夜总会见个面,完了之后谈谈这事儿。”
满立柱那边寻思寻思,也没太当回事儿,就说:“行,晚上我过去。”
然后就把电话撂了。
这不,时间一到,就来到晚上了。
满立柱这边,就带了俩兄弟,没多带人,因为他心里想着赵德柱也不是啥厉害的社会人儿,没必要带太多人。
带的是谁呢?就是陈兵和王文利,开着一台车,直接就奔着赵德柱的伯爵夜总会去了。
到了地方,把车往那一停,三个人就径直往夜总会里边走进去了。
这时候,赵德柱就在一楼那儿等着。
一看到满立柱来了,就赶紧迎上去说:“哎,立柱,立柱。”
满立柱手插在兜里,叮当当地就走过来了。
“啊,怎么的,咱到那边坐着说?”
然后就在一楼找了个地儿,“吧嗒”一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