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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元狩十一年二月,会试放榜前一日

京都养心殿内

褒可青放下手中的炭笔,将自己的手稿折叠放置一旁,侧眸看了眼刚好停笔的元狩帝。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褒可青看向养心殿外,似有感而发。

“可是无聊了?朕陪你去御花园走走”,元狩帝眼眸含笑地看向褒可青,今日紧要的奏章已批阅完毕,可以陪她逛逛。

整个冬季,褒可青很少出门,似乎很不适应京都的冬季,喜欢窝在大殿内看书发呆,时时整理自己的学医心得,偶尔裹上大氅去趟储秀宫静心院看那个久居深宫的老嬷嬷。

“我明日出宫”,褒可青转头,面色温和地看着元狩帝说道。

元狩帝的眸子陡然地暗沉,低下眼眸不再看褒可青一眼,也不让褒可青看见自己眼眸里的幽深。

养心殿内一时安静,两人似都在等对方开口。

元狩帝的胸膛微微起伏,他慢慢抬眼看向褒可青,正欲说什么,就见对面之人先开了口。

“宵禁前回来”,褒可青不以为意地说道。

“回来?”元狩帝的双眼眨了下,疑惑地反问。

“不回宫去哪?我不喜欢住客栈”,褒可青歪着脑袋,更加疑惑地回问。

“朕陪你去”,元狩帝转眸,回避着褒可青明亮清澈的眼睛。

“不用了,小松熟悉京都情况,他陪我就可以。而你,太过扎眼,别出宫了”,褒可青站起身不再看元狩帝一眼,拿起医药手札往门外走去,她有一个疑问尚未解决,打算去趟太医院求学。

至于元狩帝的心思,踏出养心殿的褒可青轻轻地阖上了眼眸,再睁开眼时眼神已恢复了平静,一脸淡然地看向门口安静站立的小松,吩咐小松带路前往太医院。

元狩帝看着褒可青离去的背影,直至背影消失不见,元狩帝低头看向了桌案上的奏章,伸手拿取继续批阅。

褒可青的试探,他如何不知,两人都是棋盘上执棋的棋手,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太医院

太医正华延一脸欣慰地看着对面求问的褒可青,此女聪慧通透,却又敏而好学,一个医者能碰到这样的徒弟一定是非常愉悦的,病人能碰上这样的大夫也属运气极佳。

两人都未谈过师徒之情,一来褒可青是众所周知的大夏皇后,即使尚未举办封后大典,但这不妨碍上下对褒可青的尊重与听从;二来褒可青曾提及自己已有师父,师父姓宋,尚在世,自己也不好夺人之美。

医学乃世家传承,轻易不可外传,然褒可青却提出以物换物,用自己已学的知识换取太医正华延身负的知识,不贪多、不强求。

太医正华延在与褒可青的探讨、交流中也颇受启发,受益良多,两人随着时日相处逐渐成为了良师益友。

“华医正,《黄帝内经》讲:“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再次治血脉,再次治筋骨,最后治脏腑,但医师如何能仅仅通过皮毛便能判断病情呢?”

华延捋着胡须,笑道:“此记载更着重强调尽早发现病症,以免病症深入脏腑,致使病人药石无医,而非强调每一个医师都需要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褒可青恍然大悟,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医术在大夏是什么水平,但从与华医正的相处来看,自己的医术水平应是不错的,但自己尚无法仅从毛发便去判断病人的病情,故而一时迷惑,前来询问华延。

“华医正,你是否可以凭毛发判断病人的病症呢?”褒可青疑惑地问道。

“如果此人的日常脉案均由微臣经手,那微臣便能瞧出”,华医正解释道,除天生患有隐疾,其余慢性病和各类疑难杂症都是有一个演变的过程,凭自己的医术加多年对病人的了解,可以及时发现病者的异样。

褒可青垂眸,她突然想到了太后李彤嫣之死,果然宫中都是能人,抬眸对着华延笑着说道:“我懂了,谢谢华医正”。

“贵人进步神速,微臣已没有什么可教的了”,华延低头恭敬回道,褒可青本身就身负高深的医术,自己能与她交流的是更少见的病症以及用药,除了自己家承的隐秘药物,其他自己对褒可青未藏私过。

华延年事已高,一生见过太多的人,褒可青此人看似温和有礼,然只要对她虚以委蛇,她必定第一时间能感觉出来。

华延很好奇褒可青的来历,年纪轻轻,却活得如此通透。

褒可青站起身,第一次开门见山轻声说道:“师父尚在,我不可另投他门,然华医正教我良多,这一拜切不可推辞”,说着便向太医正华延抱拳鞠了一躬。

褒可青与宋慈并未行师徒之礼,宋慈看似让自己选择,实际却是只给了一条路。褒可青心知,使用了宋慈的暗哨便是接受了这份恩情,两人心照不宣,已成师徒名分。

华延闻言,不再侧身回避,安静地坐着受她一礼,这一拜略过了上下尊卑,只是对自己医学的尊重。

第二日清晨,一阵夹杂着冷意的清风拂面而来。

夏宫侧门处,两名兵甲看向自夏宫内走来的两人,一人身着长袍,面容普通,是名女子,女子全身素雅,长发收拢在后,无一丝装饰。

另一人长衫窄袖,在女子身后跟着,走至侧门处,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只见腰牌呈暗黑色,正中间写着“壹”。

夏宫侧门处的两名兵甲互相对视一眼,低头单膝跪地不敢多言,由着两人往宫外走去。

走出夏宫侧门百步远的地方,褒可青转身看向了夏宫,当初是千难万难,这一次却是轻易离开,时也?命也?

“小松,今日京都有什么热闹的地方么?”褒可青转身看向小松,询问道。

既然出来了,便到处走走逛逛,她从未游走过京都的大小街巷。

“回主子的话,今日是会试放榜日,京兆府于巳时整便会张贴榜单”,小松低声恭敬回道。

“那我们第一站便去那看看”,褒可青眼神亮亮地说道。

“喏”,小松向前快走了两步,领着褒可青向京兆府走去。

京兆府府衙门口,来自天南地北的考生焦急地等待着,每一个能站在此地的考生都是过五关斩六将的人才,十年寒窗、埋头苦读,要的便是一朝出人头地,学识卖于帝王家。

现在鱼跃龙门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只要上了会试的榜单,自己便是贡士,有机会可以参加殿试、面见圣颜,即使殿试成绩颇差,也无碍于自己取得了做官的资格。

褒可青与小松站在人群稍远的地方,看着前方热闹非凡的场景,褒可青的思绪飘远了。

她了解这些考生的兴奋、忐忑的情绪,曾几何时,年少时的自己也因为那一次次的考试辗转反侧、患得患失过。

小松安静地站在褒可青的身后,他能感受到身前人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但他不敢抬头多看一眼,自己与褒可青的周围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暗卫,那一双双眼睛与耳朵会记录自己与褒可青的一切。现在已经极好,自己不可再有其他逾越的举动,否则自己将再无资格站在她的身后。

微风似乎也因为前方热闹的人群而有了暖意,巳时到,京兆府府衙两扇大门从内往外打开,四名兵甲从里走出,其中两人一起抬着那巨大的告示。

人群瞬间寂静无声,三百多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张告示。

两名兵甲站在告示两边,将告示上方固定住,只听“唰~”的一声,告示自上而下打开。

“啊!我中了,我是贡士了”,一名青年男子大叫了起来,随即如火星掉入了烈油中,现场人声鼎沸、震耳欲聋。

褒可青回神,看向了那张告示,见告示右侧上赫然写着:第一名会元陈加尹。

“陈加尹,加尹?”褒可青喃喃地念着,是那名在茶肆中碰到的男子么?

“小松,你眼力佳,看下告示上有没有“慧林”二字的,具体是哪两个字我不清楚,是这两个音”,褒可青好奇地说道。

无巧不成书,当时她多看了那三名年轻男子几眼,既然有缘,那便再看一下他们的成绩。

依着那个性子直的男子所述,加尹和慧林成绩应是不相上下,如果真是那两人,慧林应在榜单上。

小松抬头快速地浏览着告示,看了两遍后在褒可青身后低声回道:“回主子,没有关于“慧林”音的名字”。

“是么?”褒可青下意识地回道,也许是这次不幸考差了,又或许此加尹非彼加尹。

“我们走吧”,褒可青负手转身,向最近的街道走去。

而前方的人群中,陈加尹看着那告示上大写的第一名,耳旁听着人群的欢呼声,眼眸中终于出现了笑意。

舒慧林,不要怪我,怪只怪你挡在了我的前面。

褒可青看着两侧的商铺和摊头,带着小松进入了一家临街的首饰店。

“姑娘,可是有什么需要?”店家见有人进来,赶忙上前招呼。

“想给家中的长辈挑一条珠串”,褒可青温和地回道,方嬷嬷手中那一条已陪伴她多年,自己便再挑一条给她临时置换用,喜欢便用着,不入眼也可放置在一旁。

至于其他奇珍异宝,方嬷嬷也不会看在眼里。

“好的,贵客稍等”,店家将褒可青引到椅子旁,并给褒可青上了茶,随即转身去挑选了几条手串,端至褒可青眼前。

“贵客瞧瞧,可有看中的?鄙人这家小店出售的饰品很受环翠阁姑娘的喜爱呢”,店家热情地问道。

“环翠阁?”褒可青下意识地重复着,那是多年前印刻在记忆中的名字,京都最大的青楼,也是教会自己伏低做小、下跪求生的地方。

“额,贵客,鄙人经手的是良善营生,您莫误会”,店家赶忙解释道。

褒可青置若罔闻,低眸看着托盘上的五条串珠,摇了摇脑袋,过于平淡无新意。褒可青眼珠一动,看向店家问道:“可卖珠子,我自行搭配组建”。

“有,有的”,店家初时猜测褒可青身着朴素,也许身上所携带的银钱不多,但凑近了才发现那看似朴素的衣服却是华贵异常,既然贵客想要,自己便是拆了珠链也使得。

在首饰店逗留了两刻钟,精挑细选了几十粒的珠子,至少可以做两条手串,由小松结账并接过布袋。

“主子,为何挑选数量这么多的珠子?”小松跟在褒可青的身后,好奇地询问道。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褒可青落下一句,便不再多言往外走去。

既然裴涅松了口,那自己便得让他接着松口。

身后的小松挠了挠头顶,这是什么意思,与多少珠子有关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大街上,突然从身侧跑出一个人,不管不顾地向褒可青撞来。

小松瞬间向前走了两步,将来人撞倒在地。

褒可青将身前的小松拂至一旁,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只见对方做乞丐状,脸部全是燃烧后的疤痕,脸上、裸露在外的胳膊竟无一处完好的皮肤,双手成诡异的角度折在身侧,眼神无光,嘴里似在吼叫,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

远处跑来两名乞丐,见到褒可青与小松两人,连忙跪地磕头,其中一人说道:“贵人勿怪,他已得失心疯良久,平时安静异常,但不知为何,刚刚跪着要饭,听到来往的读书人讲着今日会试放榜时,突然发起了疯”。

那倒地的乞丐听到了会试放榜等字眼,又开始猛烈地晃动着身子。

另一人赶忙摁压住那毁容的乞丐,喊着哄道:“别闹了,早知道你这么麻烦,我们就不该将你从火堆里救出来”。

那毁容的乞丐闻言,不再挣扎,双眼默默地流着眼泪。

褒可青一直冷眼旁观,突然上前两步在毁容的乞丐面前下蹲,抬起左手阻止身后小松欲要说的话,伸出右手摁向毁容乞丐的手腕。

毁容的乞丐手一抖,本想收回,却察觉到对方似在给自己把脉,乞丐无神的双眼看向了褒可青的方向,即使看不见,他也想知道面前之人是谁。

几息之后,褒可青的眼底浮现了冷意,此人竟是中了剧毒,结合刚才旁边两人说的话,中毒后被人放火,这是何其得狠毒与卑劣,死不过一个字,却让人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褒可青缓缓起身,双眼淡漠地盯着乞丐已模糊不可辨认的脸,头也不回地说道:“将他们三人带至别庄”,随即转身离去。

“喏”,小松低声应道,与褒可青一同离去,自有人将这个毁容的乞丐以及身旁俩人带至别庄好生照料,直至褒可青下一步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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