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你就是那个……老师啊。”
书店老板走了过来，看着林野，一副想要拉近关系的样子。
但是林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的打算，而是低着头，在那里签名。
签名，卖书，合影，卖脸。
林野第一次在线下感受到了自己书粉的热情。
尤其是其中还有几个长相十足卡哇伊的妹子，很是饱了一把眼福。
后面排队的人很多。
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队伍，似乎还在不断的延伸。
“好多人，好多人啊！”
旁边的柳雅兴奋的攥了攥她的小拳头，看着那边的人，一脸的激动、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网络作家的签售会，会来这么多的人。
尤其是。
这还是她第一次负责的项目！
峰回路转！
“后面的大家不要插队，慢慢来。”
“大家排队，排队。”
柳雅帮着维持秩序。
然而。
很快。
“书没了。”
林野看着那边的柳雅，说了一句。
“嗯？”
柳雅一愣：“签了多少本？”
她懵了一下。
“大概三百本吧。”
林野琢磨了一下。
之前在出版社的五百本签名书是用在线上销售的。
并不是在现场签售范畴内。
而现在……
“怎么会没有书了呢。”
柳雅急了，她转头看着那边的书店老板：“我记得，这一次签售会，应该在现场准备了一千本书才对的啊。”
她声音一落。
后面还在排队的不少人全都急了。
“什么情况啊？”
“别啊！我可是专程翘课过来的！”
“啊，我心心念念了那么久，跑了那么远过来想要签售一个，你居然告诉我没有书了？”
后面排队的书友全都急了。
“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柳雅转头，看着那边的书店老板。
上一秒还在那里激动着，盘算着这一波可以卖出去多少书，能赚多少钱的书店老板，现在猛地一个激灵。
“书？”
“额……我以为今天来的人不会很多，所以……所以……”
后面的话书店老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他感觉那什么《鬼吹灯》多半也不会有多少人来买，所以临时找陈云把《鬼吹灯》全都换成了郭晨沉的书！
导致这一次签售现场的书，严重不足！
“这怎么办？”
柳雅懵了，瞬间急了。
林野也愣了一下，身后那些读者们一下子就不干了。
“我看你这个老板脑子有屁吧！”
“书店里面没有书，你开什么书店？”
“我去你大爷的，你这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吗！你要是不想开就别开啊！”
一群人怒气冲冲的看着那边的书店老板。
书店老板急了，满脑门子的汗：“大家别急，大家别急！”
“我现在想办法，我现在想办法！”
他着急上火的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前面发生了什么？”
正在对屋里面，准备陪着方城排完这最后一次队伍后就摊牌的程璐踮起脚尖，看向不远的位置。
从她这个地方，只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阵叫骂声，还有人群混乱的声音。
“不知道，我来问问。”
方城也有点好奇，他特地往前跑了几步，问了几个人，知道消息后激动的又跑了回来：“是这个书店老板！”
“他狗眼看人低，觉得这个网络作家的签售肯定没有多少人来，所以就准备了一点点的书，其他的书全都准备给了另外一个作家。”
“现在前面的人已经没有书了，所以大家都急了！”
方城说起这，还有点同仇敌忾的感觉：“我看这个书店老板就是脑袋有坑啊！”
“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这就代表着很多人对于我这个行业的偏见！”
方城嚷嚷着。
虽然他不是主角，但是依然是想想都有点激动和兴奋。
“这么火的吗。”
程璐也是颇为意外与惊讶，她没有看过那本《鬼吹灯》，但是从排队的这段时间里，听到其他人对于各种情节的讨论，倒是对这本书产生了一点兴趣。
尤其是在听到其他人谈论到这个作者的时候。
也让程璐产生了一点好奇。
那边。
“现在先给你们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把书送过来吧。”
林野看着柳雅，开了口。
“好！”
柳雅刚刚有点乱，现在也是反应过来，连忙拿出手机，联系人：“喂，你好，社长！人太多了，书不够了，麻烦派人带书过来！”
另一头，出版社社长办公室里，社长刚刚正在玩着蜘蛛纸牌，百无聊赖，接到电话，有点惊讶：“郭老师的书这么快就签售完了？”
“书店老板不是拿了蛮多的吗。”
“没想到现在郭老师这么受欢迎了。”
他笑了笑，心情不错。
才说完。
“不是的，社长，是《鬼吹灯》！”
柳雅声音有点着急：“《鬼吹灯》书太少了，书店老板自己临时把《鬼吹灯》换成了郭老师的书，导致书不够，现在读者们的意见非常大!”
“麻烦社长快点让人送书来吧！”
“现场已经有点控制不住局面了！”
社长愣了一下：“好，我现在安排人送书过去。”
“不过柳雅啊，我还是要和你说一句，做人，就得八风不动，干什么事情，首先必须保持心态的平稳。”
“像你这样，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儿，都那么激动，这可不行，这以后还怎么面对更多的事情呢？”
他谆谆教诲，也没多着急，只是有点意外。
因为书店老板临时减少《鬼吹灯》的书册，换上了郭老师的书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陈云和他报备过。
所以出现了那边的书少了点，以至于书不够的问题。
但是社长也没太着急，毕竟，《鬼吹灯》的书本身就少了点。
他还想说话。
但是那边的柳雅已经把手机给挂了。
他眉头一皱，有点不满：“这个小柳，还是太年轻啊。”
他摇摇头，不急不缓的起身，正准备慢悠悠的去安排人送书过去的时候。
忽然。
他的微信响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点惊讶，因为发微信来的是柳雅。
看视频，好像是现在书店的现场视频？
社长也没在意，随手点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