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就叫做不正常了？”
林野听到她的话有点无奈。
程璐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就是一时嘴快。”
林野笑笑，也没放在心上。
还是旁边的苏晓菲这个时候看不过去了，帮着开口：“璐璐，我可告诉你吧，他写的小说真的蛮好看的。”
“之前我在电台里面，一个电台节目差点完蛋，就是靠着他的那个小说一下子逆袭的。”
听着苏晓菲的话，程璐又看着林野，一脸郑重：“我给你道歉！”
林野摆摆手：“犯不着，没事儿的，我没那么玻璃心。”
回了家。
林野洗洗澡，然后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早。
林野就接到了出版社的编辑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野望杭城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有点柔弱。
“野望杭城”，就是林野在起源中文网上的笔名。
“对，我就是。”
林野清醒了点，坐起身子，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是早上八点钟。
这个出版社的编辑上班可真够早的。
“我是负责你这一次出版签售的编辑，我叫柳雅。”
柳雅的话语有点说不出来的紧张和忐忑。
她从大学毕业一年，从大四开始，就在出版社里面实习，毕业后成功转正，但是在出版社工作满打满算两年的情况下，这一次算是她接到手的最重要的一个任务。
放在以前。
她顶多就是约约稿件，满世界的找那群喜欢断更少更玩失踪顺带着找各种离谱借口不写稿子的作者们在线上门催稿。
那真可谓是斗智斗勇。
今年，出版社这边安排了几场作家的签售，其中除开林野这一场之外，都是一些知名的实体作家的签售会。
最开始柳雅是希望可以拿到另外几个已经有过签售成功经验的作家的项目的，但是后来其他人在各种关系的帮助下，成功把另外几个实体作家的签售会项目给分完了。
剩到柳雅的时候，只剩下林野这么独一家。
实际上。
要不是因为很多人并不看好林野的这个网络作家实体签售会的话，柳雅甚至于连林野的这个项目都拿不到。
“你好，柳雅编辑。”
林野晃了晃脑袋：“我真名叫林野，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林野。”
柳雅嗯了一声：“是这样的，请问你今天有空吗，能不能来一趟出版社，我想要和你当面沟通一下出版签售发行会的流程。”
她开口，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个网络作家会不会挺难搞。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林野爽快答应：“有空，那你发我个地址，我待会儿就去。”
柳雅也干脆：“好。”
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柳雅就给林野发来了一个地址。
林野起床，刷牙洗脸，出门去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然后查询了一下前去出版社的公交车，就去公交站牌等公交。
让林野有点意外的是，在他等来的公交到站，正要上公交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昨晚的那个方城正从另外一辆公交车上下来，然后摸了一把他自己的那个脑袋，兴冲冲的走向小区。
看样子，这又是打算去堵程璐的。
“这怎么搞的就跟打卡上班一样。”
林野摇摇头，只觉得这个方城脑袋有点不灵便，还是远离他一些比较好。
到了出版社。
林野在楼底下，给柳雅打的电话。
“我到了。”
“好的，麻烦你来一下十六楼，我在电梯口这里等你。”
柳雅声音干脆。
林野进了大楼电梯，按下了十六楼的按钮。
叮。
电梯抵达十六楼。
电梯口的位置，就站着一个戴着黑色镜框的小个子女人，女人看上去多少还是带着一点没有褪去的学生味。
“你好，我是柳雅。”
柳雅看着上来的林野，主动伸出手。
“林野。”
林野点点头。
柳雅笑了笑：“你比我想象中要好看的多，我还以为网络文学作家都是那种宅男感觉呢。”
林野好奇：“宅男感觉是什么感觉？”
柳雅顿了顿：“我也说不出来，大概就是那种出门比较少，总是待在家里的感觉吧。”
“但是在你的身上，有点没看出来。”
她如实开口，然后领着林野朝里面走去：“跟我去那边的会客室吧，我们去那里谈。”
路上。
“小雅，这就是你要负责的那个网络文学签售会的作者啊？”
一个男的一脸笑容走了过来，他看向柳雅，随后又转头看向林野，上下打量了一眼，很快就对林野失去了兴趣。
“对，他就是野望杭城。”
柳雅点头。
那人笑笑：“行吧，祝你好运。”
“不过我得和你说了啊，我听说陈云那边准备的非常不错，而且陈云负责的作家郭晨沉的书友群也是很多的，尤其是，她对这一次出版社里将你们两个人的签售会安排在同一个书店里，有点不满的。”
“你自己注意点。”
那人说完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野后，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林野发现，柳雅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到了会客室。
“郭晨沉和陈云是谁？”
一坐下，林野就问了起来。
“陈云也是我们出版社的编辑，郭晨沉……你不知道郭晨沉？”
柳雅颇为意外的看着林野。
林野愣了下：“我不知道。”
柳雅感觉有点失态，摇摇头：“郭老师是写《幻想家园》、《陈兵克历险记》的名作家，三年前还上过华夏作家文学富豪榜的。”
“他的书，一年销量平均可以达到几十万册，有时候会达到上百万册。”
“他……”
后面的话柳雅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野看出来了，有点不好意思：“我平时看书比较少。”
柳雅点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深究，只是她看着林野的眼神中多了一点点的忐忑和怀疑。
怀疑她这是不是不应该接手这么一个项目。
因为出版社这边，虽然也接过一些网络小说的出版，但是在很多眼中，网络小说本质上就是快餐类小说。
相比实体书的作家，粉丝粘性是有着天然劣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