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这样看我?”
姜暖之很是不满意他们的表情:“要是你们,你们不腿软啊?”
这话一出,周围有一个算一个,皆是沉默了下来。
事实上,大伙儿压根也没想过能在摄政王府,和那位摄政王对上。
带入一下自己的话...
众人看向姜暖之的眼神便更是不同了?
就算是战神黎戎醒过来,真的会比她此番做的更好吗?
冬藏却是眼里带了几分心疼:“对,夫人忙了这么久,都没闲着过,肯定累坏了,我背着您吧?”
不得不说,这还是冬藏第一次这么亲近且心疼姜暖之。
大抵是刚刚共同患难的缘故,便是此时瞧着大伙儿也甚是亲近,不甚客气要冬藏背着,只是,下一秒,她猛的抬头:“等等——”
“差点忘了这个,冬藏,这个你好生收起来。”
说着,姜暖之搁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锦囊来。
冬藏愣了一下:“这是……”
姜暖之:“这是萧远山的血,我说去梳洗,而后特意用特制的不透气锦囊裹起来了。”
冬藏立即将那锦囊收起来,而后不解的看姜暖之:“夫人,咱们不是拿到一瓶萧远山的血了吗?”
姜暖之点头:“是拿到了,但谁知道他有没有跟那里头下毒啊?萧远山这人,防不胜防,还是稳妥些好。对了,前辈,您那里的那瓶血也给了冬藏吧,冬藏切记,莫要贴身收着,且拿东西包了,放马车上头,免得像是他家的米饭似的,会爆开。”
“对,您说的是!”冬藏深以为然的点头。
“嗯,少主这话有理。”
黑衣老者此时再也没有之前刚跟在姜暖之身后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此时听了话,便是将瓷瓶给了冬藏,甚至还和蔼的看着姜暖之:“少主,不知我们可否跟着您去您府上瞧瞧主人?”
姜暖之眨巴两下眼睛,下一秒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可不是老爷子的弟子啊,当不得你们的少主!”
“您不是……?”
两位护法皆是皱眉,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眸子中满是困惑。
“你若不是,为何我国师府历代主人的印信会在您手上。”
姜暖之愣了下,瞧见她因为掏那锦囊而不小心扯出来一半的玉佩,顿时一愣:“你们说这个啊?这是老爷子昏睡前塞给我的。”
黑衣老者面色带了笑意:“那您就是少主。”
姜暖之眨巴两下眼睛:“别,等老爷子醒了,信不信他会立即跟我要回去?”
这话一出,两个护法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毕竟,他们主人的性子的确不好猜。
“不过,我儿子是老爷子的徒弟,总有一日,我肯定给这东西哄来。”姜暖之说着,宝贝的塞回自己的怀里,瞧着来俩人的摸样,就知道这定是个好东西!
两位护法也愣了又愣。话说,这话让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如何接?
等等,她说她的儿子是主人的徒弟?
那她岂不是和主人平辈了?
他们该如何称呼?
姜暖之自然不知他二人的纠结,此时她定了定心神,这腿也没那么软了。
尝试着起身,下一秒,却直接被冬藏给背起来。
“夫人我抱你上马车,咱们还是抓紧归家,离了这是非之地。”
姜暖之也不客气,直接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回过头来对着几人道:“对了,房太师、两位前辈,还有刘统领。您几位一同随我回去吧?
今日多亏了诸位助我脱险。否则只靠我和冬藏二人,怕是已经埋骨于此。咱们今儿个算是首战告捷,诸位今日怕是都还没用膳呢吧?同我回去简单吃口饭,开两坛酒,咱们也算小小庆祝一下,如何?”
“好,好!”
两位护法自然是愿意至极。
毕竟他们已经多少年没有见到主人了,甚至二人眸子里带了几份隐藏的兴奋。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等等,主人之前说过,不许我们跟着的。”
“但我们和姜医师回去,是受她之邀,应该不算是贸然前往吧?”
“那是自然的吧?”
说是这般说,但俩人还是心中没底的样子。一时都看向姜暖之:“姜医师,若是主人怪罪起来,劳烦您帮我们二人说嘴两句。”
姜暖之胸膛拍的砰砰响:“放心吧,没问题的!今日他绝对醒不过来。”
两位护法:“......”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
姜暖之没瞧他们,视线落在房太师和刘统领二人身上。
刘统领也不是客气,对着身后的精卫队为首的男子吩咐:“你抓紧回去和皇上复命。我去护送姜医师归家。”
这般说着,对着姜暖之点了点头:“我也忧心将军如今的情形,这就厚着脸皮随您一同回去了?”
姜暖之笑着点头,随后笑眯眯地看向了旁边的房太师。
房太师此时其实想归家,妻子孩子都在等着他。只是最后却还是点了头:“恭敬不如从命。”
一则,他领了皇上的命令,自然要将差事办好,二则,他对面前这和自己孙女年岁相当却如此通透圆滑的女子着实是太好奇了。
索性和旁边的一个护卫招了招手,便是让他回府中先去传信,自己便是去瞧瞧。
“那诸位快上马车,这就走了。”
姜暖之进入自己马车上,直接瘫倒:“累死我了。”
随后立即吩咐:“冬藏啊,叫个人也给咱们跑一趟,让她告诉临春,咱们晚上吃锅子。不拘什么,家里有的就备上些。能吃饱就成。”
“哎。”
冬藏将手上拿起来的一盘子点心放下,转身出门吩咐去了。
没一会儿,她回来的时候,姜暖之已经将面前的点心盘子吃掉了一半。
冬藏端了杯茶水给她,一时庆幸:“夫人,今日真是好险啊,我都没想到,萧远山最后真的放人了,我还以为他学了针法,就要卸磨杀驴呢...”
说完这话,恍惚对上姜暖之幽怨的眼神,冬藏顿时一噎:“那个,我绝对没有说夫人您是驴的意思...”
姜暖之白了她一眼:“还不如不解释呢。”
想了想,又道:“萧远山又不是傻子,房太师和刘统领都跟着呢,可见皇上态度坚决。他真这般做了,不就真的是乱臣贼子了?
再者,于他而言,皇上没几天活头了,玄庭不过乳臭未干。阿戎这些旧人不过苟延残喘,不过多等些时日,他有什么等不得的?
还有,接下来三月,我会一直出入王府,他若要杀我,时机多的是,没必要和皇上正面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