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我是索菲亚啊，你那儿有那个谁，路晓青的联系方式么？”
“谁？路晓青？你们俩不是不对付么，你怎么找她的联系方式？”
电话拨通了之后，徐姗姗就打开了免提，一个清爽的女性声音从话机当中传了出来。
徐姗姗对着江南撇了撇嘴，意思是“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就是跟那女人关系不怎么样。”
江南回了一个微笑，徐姗姗才俯下身来，对着座机回答。
“我听说她家里不是能做自动售货机么，有笔业务想跟她谈谈。”
“有业务跟她谈？我听说你不是去北极星了么，怎么还要做自动售货机？你等等啊，我给你找找看···”
电话里一阵拉开抽屉后翻东西的声音，还有女人跟徐姗姗的寒暄。
“哎，骚娘们儿，你原来不是在魔都一个什么投资公司么，怎么又去了北极星了，你在北极星什么职务？”
“滚，你才是骚娘们儿。北极星是我们公司投资的，我过来是帮助他们上市的，我现在在北极星董事会工作。”
“哇靠，董事会啊？你不会是在给他们董事长当秘书吧？我听说，北极星那个董事长可是很年轻的，年龄跟咱们差不多吧···，哎，你们俩勾搭了没有？他活儿怎么样，有十八公分么，能坚持几分钟？要是有一天你当了老板娘，可要拉姐妹···”
电话里的女人显然跟徐姗姗的关系极为亲密，问的话十分让人脸红，偏偏又语速极快，像机关枪一般没有停顿，徐姗姗甚至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滚，你这个疯婆子。”
徐姗姗俏脸绯红，啐了电话里的女人一口，飞快的拿起了听筒，还忍不住的看了江南一眼。
免提的声音在听筒拿起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但尴尬还在徐姗姗的办公室里弥漫。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情况有时候都差不多，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说出来，特别是被外人说出来。
譬如说两口子，关上门什么私房话都敢说，但是如果被第三人当着面点出来，脸皮再厚也是会忍不住脸红的。
江南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虽然电话里提到的男人是宋小乐，但徐姗姗和他都知道，除了男主角的名字不对以外，其他的剧情倒还真有点儿类似，也就是因为江南坚持着底限，还没演到那个章节而已。
为了避免尴尬，江南拿出了兜里的香烟，徐姗姗看见了，指了指茶几下层放着的烟灰缸。
电话对面显然找到了路晓青的联系方式，徐姗姗扯过一张纸，记了起来。
“行，你来吧，我周末都可以，好吃好喝好招待···”
“···”
“这周末就要来？你还真特么现实啊···”
徐姗姗抬头看了眼江南，江南笑了笑，点了点头。徐姗姗略有些失望，当着电话又不好说什么，这才对着电话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徐姗姗对着江南扬了扬手中记着联系方式的纸，江南扬了扬手，“继续，看看能不能有个好结果。”
“喂···，是晓青么，我是徐姗姗，索菲亚啊。”
这次，徐姗姗没敢再用免提。
路晓青虽然不会跟她说些什么荤话，但是万一开口就骂，被江南听到了也挺尴尬的。
电话对面路晓青的回复江南听不到，但看徐姗姗的表情，应该不会像那个艾玛一样那么热情。
“嗯···，你们家的厂子，我记得不是能做自动售货机么？我想问一下···，规格？规格···，你稍等一下···”
徐姗姗看向江南。
看样子，对面的路晓青虽然不热情，但也不会把找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直接询问起了规格。
江南站起身，接过了电话听筒。
“陆小姐，你好，我姓江，是我想要做一批自动售货机，这才委托你的朋友联系你的，不知道你的工厂在鹏城什么地方，方便的话，我找人过去跟你面谈？”
“我们家厂子在鹏城龙岗区···，联系电话···”
江南把路晓青说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复述了出来，徐姗姗忙拿笔记了下来。
听江南复述的地址无误，路晓青最后说了一句，“徐姗姗不是我朋友，只是我一个同学。”
“吧嗒，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拿着听筒，江南无奈的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徐姗姗，“看来人家确实还在记恨着你···”
“随便她。”
徐姗姗毫不在意的一撩头发，“我又不靠她吃饭，要不是因为你，我都懒得搭理她···”
江南拿起路晓青的地址，重新回到沙发边坐了，徐姗姗也扭着胯跟着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不过，这一次可不像刚刚那么老老实实，艾玛刚刚的电话好像点燃了什么似得，徐姗姗坐下后向一边扯了扯凳子，二郎腿翘起来，脚尖一颠一颠的，刚好跟江南的膝盖似蹭非蹭。
“对了，老板，你要做自动售货机，到底是想卖啥啊？”
“就那个，前几天你去巴蜀考察的那个厂子的产品···”
江南把膝盖稍微挪了挪，避开了徐珊珊的骚扰。
“啊？用自动售货机卖避···”
徐姗姗不敢相信的惊呼一声，上身前探秀出修长的鹅颈，二郎腿也放拉下来。
不过声音倒是及时的止住了，后面两个字用口型表达了出来。
办公室并不怎么隔音，外边员工走路和打电话的声音都不绝于耳，里面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外边肯定也能听得见。
不过，虽然只是用口型，徐姗姗也依旧有些不好意思。
跟一个异性讨论这个东西，虽然是自己刻意勾搭，对方也知道自己在刻意勾搭，但羞涩是源于女性的本性，跟性格无关。
“对，那个厂子似然投资没多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总得想办法把产品卖出去。”
“我准备定做点自动销售机，先跟几所大学联系联系，在校内投放一下，做个试点。”
“上个礼拜，教育部高校司司长公开发话，大学生可否结婚应由高校说了算，但前提是学校的规定不得与国家法律相冲突，品出来什么味道没有？”
“味道？”
徐姗姗注意力被吸引，没心思继续对江南放电，歪着脑袋想了想。
“之前大学生不允许结婚，好像是国家教委发的规定，结婚了必须退学。现在把这个决定权放给学校，说明高层认为这件事儿，并不是一件与现行国家教育政策相违背的事情，最起码不值得上升到国家的层面来进行硬性的规定···”
“而一旦决定权到了学校，全国这么多学校，总会有激进一些的校长们，对学生的这些行为默许、赞同、甚至旗帜鲜明的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