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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8月的伦敦,防空警报照常响起,阿比盖尔在战时指挥部照旧有条不紊地和军官们一起将重要情报缩进档案柜中。震颤的土地上,她突然抬头朝天空看了一眼,几乎是下一秒,她觉得天地一起旋转,阿比盖尔下意识紧紧抓住最靠心脏的那块衣服。

或许是因为1942年在斯大林格勒的旧伤,她在和那群军队殊死拼斗的时候,一枚炮弹在她的不远处爆炸。爆炸时的巨大冲击力给她的神经造成了严重的震伤,她暂时晕过去了几秒。

似乎只是一瞬间的幻觉,安塔雷斯的声音,那位即便是四十岁依旧是个帅小伙的男人对她说:“士兵邓布利多,为什么不向上级敬礼!”

“啊——啊——没过几个月,你也敢对自己老婆摆谱了?”她眼皮也不抬。

“你!咳咳咳……”对方似乎被她的话给呛住了,在那里咳嗽个不停。

但是阿比盖尔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她从地上四肢并用的爬起来,右手在地面上抓起一块石头砸在了那个巫粹党的额头上。左手则是发射出紫红色的光。喉咙吐出了猩红的血。呐喊着朝着敌人冲过去。

要是她死了,阿比盖尔的脑袋混沌地想着,安塔雷斯就不会知道:即便是在被爆炸的气浪掀起又落在地上之后,即便是在半昏迷的幻觉中,她还看到自己的爱人朝着她大踏步走来,身后跟着支援的部队,骄傲地对她说:“我们解放了全世界!欢呼吧!”

最后她精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伸出手来,紧紧地按着胸口的口袋,那里还放着安塔雷斯曾经送给她的那条手链。

阿比盖尔好像看到安塔雷斯,要是平时她肯定要和他开玩笑了。因为对方看起来那么汗津津的,只是跪在她身边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用着俄语大声说:“艾比,学姐,亲爱的,我是多么得想活下来啊!”

昏迷中,她俯下身子,这里好像是梦又好像是别的什么地方,就像是任何一个妻子抚摸着丈夫头顶的软发,轻轻地对他许诺:“没事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但要是你敢走在我前面,那我就紧紧跟着你的脚步走过去……”

她好像压根不觉得梦境有什么错误的,似乎就是因为她确信这是个梦,所以可以无所顾忌地对安塔雷斯说出这句话:“要是你死了,我也跟着死。”

……人们把阿比盖尔扶上担架,阿比盖尔很想睁开眼睛,或者侧过身去听听伏尔加河对面的喀秋莎的炮击声,但是昏迷中好像有双属于母亲的手把她拽进光怪陆奇的梦里。

而现在,在伦敦,当初在斯大林格勒遇到的幻觉又一次包围了她。阿比盖尔站在原地摇晃了几下,看到安塔雷斯背着手风琴,就像是当初那次的空袭结束在外面拉起歌。他现在正跟随着人群涌入地铁,很快那熟悉的声音就传到她的耳中……

“艾比!艾比!”克拉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迎上了助手担忧的目光,阿比盖尔满脸冷汗,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快去避难吧。”

永久性神经损伤,阿比盖尔没想到,自己从斯大林格勒带回来的,不是巫师在她身上留下的恶咒伤痕,而是因为麻瓜武器造成的后遗症。这时不时发作的眩晕、头痛和心绞痛。如果不出意外,这些痛苦将伴随她一生。

或许是对这些症状太过熟悉,在阿比盖尔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第一夜,前来拜访的保罗就一眼认出了折磨这个女人身上的究竟为何物。

多年未见,但是阿比盖尔还是记得1914年的7月,这位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是如何用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为她画下那一个个圈:“这里是英国……这里是法国……同盟国……协约国……”

她热情地对保罗打着招呼,但是男人则是用一种苍老又疲惫的眼神看向了她:“好久不见,艾比,你现在可比以前长高了不少呀!”

“可不是!”阿比盖尔点了点头,贾斯汀夫人早在战争还没爆发之前因为疾病去世,保罗和弟弟不久后就搬离了山谷,来到伦敦靠家里积蓄买下一艘渔船成为了船长。

过去那些在戈德里克山谷的绚烂的、幸福的记忆此刻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阿比盖尔想到了充斥着血与泪的战场,她轻轻地开口了:“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撑下去的呢?”她又喃喃自语:“这之后,你又是怎么撑下去的呢?”

她自然是习惯了尸体和痛苦,但是当此刻的自己站在童年的土地上时,阿比盖尔才意识到见过残酷战场,习惯拿枪和魔杖杀死他人的自己,似乎和平静祥和的戈德里克山谷格格不入。

“我们只是习惯了,也必须向前看……”保罗缓缓地摇头,他们就像是当年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一起坐在村子广场附近的台阶上。

暴风骤雨般的战争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和他们远去了,但是当阿比盖尔瞧见头戴着黑纱的夫妇从教堂里走出,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头发花白的布朗先生路过广场,他的大儿子死在了一战,他的孙子在非洲战场为国捐躯。

阿比盖尔突然明白了,战争实打实地还在他们的身边进行着,那只野兽还在不停地蚕食着生命。只要战争还在继续,那么这样的人间悲剧就还会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她将自己的脸埋在手心,人生最难做的莫过于不停习惯,最难释怀的则是向前看。

而当1943年的8月,在这个防空警报撕裂伦敦上空的时候,阿比盖尔猛然警觉到了一件事:自己似乎,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安塔雷斯了。尽管在三天前,安塔雷斯的信件还会寄过来,他的声音通过信传到阿比盖尔身边。

但是阿比盖尔总觉得,自己似乎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安塔雷斯了。

*

安塔雷斯总感觉,自己似乎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看到阿比盖尔了。

1943年8月的库尔斯克,这里已经见不到半块完整的土地,坦克和轰炸机已经将这里的地犁过最起码三四遍。安塔雷斯趴在战壕里,充满血丝的眼凝视着天空——那里也该早被硝烟熏黑了,此刻却依旧倔强地露出一点蓝。

不知道为什么,安塔雷斯现在看到任何关于蓝色的东西,都会想起阿比盖尔的那双眼睛。他喜欢她那头即便有些灰白但依旧漂亮的长发;他喜欢她那双忧郁的眼睛;他喜欢对方在台灯下凝神阅读那副专注的神情。

他紧紧抓住了自己胸口的那块衣服,好像在此刻自己终于知晓了“爱”这个字眼是多么地折磨人!安塔雷斯爱着自己的祖国,愿意为她奉献自己的一切;安塔雷斯爱着理想和自由,愿意用活着时光去践行真理;安塔雷斯也爱着阿比盖尔,所以……

一颗炮弹狠狠砸在战壕外,溅出的尘土铺天盖地倾泻在他的手心,安塔雷斯握住它,感受着泥土的温度。他闭上了眼睛,在第一声“乌拉”响起的时候,他又睁开眼睛,如同箭嗖得一声从战壕里冲出来——

在那时,安塔雷斯看见了那只漂亮的动物,她整体是白色的,此刻正在站在不远处的废墟上凝视着他。矛隼的眼睛应该是黑色或是棕色的,但是此刻,她的虹膜是漂亮的灰蓝。

你呀!你!你要对我说些什么呢?我白色的鸟儿,我灰蓝眼睛的小傻瓜!安塔雷斯舔了舔嘴唇,但是斯拉夫男人永远不能在战场上后退,作为他妈妈的好儿子,他妻子的好丈夫,作为他自己,安塔雷斯睁大了眼睛。

那只白色的矛隼此刻似乎是凌驾在了大地上的一切欢乐与忧愁之上了,他觉得自己眼睛好疼,或许是鸟儿白色的羽毛上反射着太阳的光辉。

她真耀眼,但是四面很快又响起了炮击和枪声,海东青飞走了。

安塔雷斯眨了眨眼睛,他听到了战友大喊的声音,德国鬼子的炮弹朝着他们飞过来了。男人扑了过去,魔法在他的指尖流窜着,好像他整个人的背部也要和一只鹰般插上翅膀振翅高飞了,但是没有。

炮弹被掀开,手里的枪还在疯狂地向对面倾泻子弹,安塔雷斯觉得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疼得厉害,大概是战场太吵的缘故了。但是很快,德军的新一轮攻袭又压了上来。

他感到自己的喉咙、眼睛还有耳朵都在流血,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那样得疼?但是安塔雷斯,不,此刻的他是伊戈尔·尼古拉耶夫斯基,是阿廖沙·奥西古洛夫斯基,是安德烈·伊万诺夫斯基,是米哈伊尔,是伊万,是坦克手,是狙击手,是千千万万个还在冲锋的苏联士兵。

最终这一切归于天地间在他耳畔那刹那的巨响。

安塔雷斯展开双臂倒在了地上,但是他的眼睛还在凝视着天空,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里描写的那段安德烈公爵死前的思考:

“爱?爱是什么?”他想。“爱在干扰死亡。爱是生命。我之所以能理解我所理解的一切、一切,只是因为我心中有爱。是爱把一切联系在一起。爱是上帝,而死亡——对我这样一个爱的分子而言,就意味着回归普遍和永恒的本原。”

爱让他想活着,安塔雷斯莫名其妙地想着,他的眼睛不屈地看向天空。哪怕死神是在死亡的那一边拉扯着安塔雷斯的胳膊,他也不愿意。爱让他想活着,或者说,自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这般的打算去爱,去爱别人,爱自己,爱着世间的一切。

战斗似乎很快就结束了,又或许更久,他仰面倒在那里,最开始是喉咙还发出了孩子般的呻吟。

傍晚他停止呻吟,寂然无声。他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蓦地他又感到自己活着,由于剧烈的撕裂般的头痛而痛苦不堪。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蔚蓝的天空有几朵灰色的流云飘过,好像这一刻,安塔雷斯的的确确成为了列夫托尔斯泰笔下的那位公爵。但假如真的让希特勒,或者是格林德沃中的任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那么安塔雷斯一定会像只狮子跳起来撕开他们的喉咙。

那只鸟儿,那有着漂亮的白色羽翼的海东青又出现在他视线的余光,安塔雷斯侧着头躺着,与那只鸟儿凝视着。

下一秒,她扑腾飞上了天空。于是安塔雷斯侧耳听到了地面的走动声,两只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而此刻的安塔雷斯脑子里满是那只白色的鸟儿:她飞去了哪里?她又飞了多久?她的家又在哪呢?

这下他彻底晕了过去,黑暗中他似乎听到了玛丽的声音抚摸着他的额头,哭着说:“你真是我的冤家,我的孩子呀,你说了要享受完世间的一切才来到我这里的,怎么这么快就要来了呢?”

“他们侵略了我的国家,践踏了我数不清的兄弟姐妹,掠夺走我脚下的土地。原谅我吧,玛丽!我虽然一直都是你的儿子,可我到底还是个俄罗斯男人,我是背诵着普希金的诗歌长大,我的血管里留着托尔斯泰的文章,我的大脑里盛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墨水。”

他闭上了眼睛,妈妈和玛丽的声音交错着在他耳边回响。感谢梅林,感谢上帝,感谢一切可能存在过的神明,玛丽和妈妈都比他先走一步!这样不管是伊戈尔还是安塔雷斯死了,她们的魂都不会受伤。

遥远的另一边,他好像看到了远处的灯光:还在事务所的时候,阿比盖尔就那样和他一起坐在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带来光亮。女人抬起头,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在安塔雷斯不知道的时候,格林德沃带着自己的几位手下来到了保守战火摧残的战场,巡视着倒在这人类永恒的母亲——大地上的尸体。他来到了安塔雷斯的面前,认出了他,也看到了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这个人还活着,送到战俘营去。……不。”

他转过身,凝视着这片土地上所有倒下的人,有麻瓜,也有巫师,这位欧洲的霸主现在是否可以预见他即将到来的胜利或失败呢?谁都不清楚。格林德沃开口了,这次他下达了新的指令:“带着他去纽蒙迦德,这个人对我们后来的战争有着大作用。”

————

【安塔雷斯和阿比盖尔的心中最需要守护的三样东西:理想、祖国和对方,这三样在他们的心中永远同等重要。不要怪安塔雷斯死前第一个想到自己的母亲们,他是倒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啊。】

【写的时候参考了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

【好险,气氛渲染的太好,我自己都觉得差点把安塔雷斯写死了(抹汗)标题坠星暗指安塔雷斯,但是星星只是坠落了,暂时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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