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笑着回答：“我都行，不挑食。”
“好，那我来点，毕竟你是第一次来！”她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优越感。
殷果沉默了，勉强笑了笑，很快恢复冷淡，不愿再给这位老妇人好脸色。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态度。
点菜时，符雅说：“我不说你也明白，我找你是为啥吧？”
“我伤了你女儿，舒雨菲。”殷果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符雅。
闻言，符雅抬起头，瞥了殷果一眼，勾起嘴角，“你知道就好。”
殷果没接话，符雅继续道：“我女儿还在医院躺着呢，可这两天你一点表示都没有。殷小姐，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们家道个歉吗？”
殷果不以为意，“道歉吗？”
“对，你伤了人！赔偿我就算了，毕竟你——”她上下打量了殷果一番，冷笑一声。
殷果能活下来已属不易，要是她狮子大开口要几千万，怕是也掏不出来。
符雅放下了菜单，点好了菜。
服务员进来，收走了菜单，随即离开。
殷果冷冷说道：“我没做错。”
“那你说，什么是错？”
“杀人，那才叫错。”殷果挑了挑眉，又补了一句，“还得看杀的是什么人。”
“呵，小姑娘，我知道你胆大包天，无所畏惧！但你别在我这里耍横，没用的。”
“我今天请你来，好吃好喝的伺候，就一个要求。你，公开给我们家菲菲道歉！”
殷果眯起眼睛，神情更加冷漠。
为舒雨菲开发布会道歉，呵……她也配？
“如果你不愿意道歉，我们就报警解决。私了还是走法律臧序，你决定！”
符雅一副高傲的样子。
殷果没说话，符雅皱眉，“你沉默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什么都不接受的意思。”殷果淡淡地说。
符雅愣住了，她还以为殷果会选择私了。
结果，人家压根不接受！
她从没见过犯了错还这么嚣张的丫头！
“殷果，我可不想对你动粗！”
“我倒是很期待你能对我怎么样！”殷果眯眼，两人目光交汇，火花四溅！
符雅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怒气冲冲。
“殷果，你确定不召开发布会道歉？”
正好服务生端着菜进门，见状，连忙上完菜就撤了。
殷果面无表情，冷冷盯着符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浪费。
符雅握紧拳头，嘴角一扬，“胳膊拧不过大腿。”
“殷小姐，我相信你会来求我的。”
说完，符雅起身，道：“这顿饭，就当我请你的了。”
“毕竟，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机会踏进这里第二次了！好好享受吧！”
她的眼神满是鄙夷，这位一向在上流社会游刃有余的贵妇人，如今在这么个小丫头面前摆出如此高姿态，恨不得一脚踩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殷果右手拿起桌上的刀叉，冷冷地看着符雅，渐渐紧握，眼神里多了一抹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符雅转身离去，殷果的手腕因用力而青筋暴露。
那些害死姐姐的人，姐姐离世时都没说过一句对不起！甚至在她死后还中伤她、羞辱她！
反过来，却要她给舒雨菲开发布会道歉？
咚咚咚——
餐厅的门被敲响，殷果抬头望去。
是刚刚在外头见过的那个男人。
他手里端着两杯酒，径直走向殷果，自来熟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跷着二迟腿，一脸猥琐地看着殷果，笑嘻嘻地说：“陈夫人有事，不能陪你了，让我陪你吃个饭。”
殷果挑眉，冷眼瞪着他，轻启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哎呀，小姑娘别这么大火气嘛！”
殷果冷冷注视着他，耐着性子重复道：“我说，滚！”
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将手中的杯子推向殷果，“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得多了，自尊心什么的，真没必要。”
“混久了，谁还在乎什么自尊，到最后还不是张口闭口要车要包要首饰？”
“直说吧，我也不拐弯抹角，少爷我瞧上你了，你开个价，少爷我包养你，如何？”
殷果眯了眯眼，打量着这个男人，嗤笑道，满是讽刺。
他那么平凡，却自信满满。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盯着殷果，声音中满是优越，“我可是从家的大少爷，从赐！我爸可是百强企业的老总！”
殷果勾起嘴角，冷冷看着他，“那又怎样？”
“多少人想巴结我还来不及呢，你说呢？”
“小姑娘，我看你有点不知好歹哦？”
没错，殷果就是不知好歹。
这样有地位的少爷看上她，她是不是该赶紧摇尾巴贴上去？还得跪下磕三个响头？
殷果抿唇，站了起来。
男人也随之站起。
殷果见状，突然笑了。
男人见她笑，以为有了转机，忙凑近，递过杯子。
“乖啦，女孩子还是温顺点惹人爱，能被我看上，你应该感到荣幸！”
殷果眼中闪过一丝危险。
男人得意洋洋，“说吧，你要什么，少爷我马上派人给你准备！”
话音未落，他不安分地伸手欲抓殷果的手。
殷果眉头一蹙，双眼一凝，紧紧握住手中的刀叉，猛然刺入男人的手背，眼底透着狠厉。
砰的一声，男人双腿跪地，怒吼声尖锐刺耳！
门外立刻就有人嚷了起来：“从哥，没事吧？”
“安静点，没听见从哥在那喊嘛，肯定是在兴头上呢，美着呢！”
“原以为是个清高文静的小姑娘，那么高冷，结果还是被从哥几句话搞定。唉，现在的女孩真是不懂自尊自爱！”
门外的议论声持续不断，殷果再把视线投向这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男人。
切牛排的刀子有些钝，没一下子穿透。
她本打算就此收手。
可听到外面那些人的议论，索性用力一插，直至刀柄。
鲜血喷涌，鲜红的色彩刺激着视觉。
从赐再次发出惨叫，“啊——”门外几人交换眼神，连忙闪开，等着从赐出门。
“你——”从赐从未遇到过如此烈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