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魔蔡仁昌观察了一会。
那些替林子墨下注的人都是来送钱的普通人。没有事先串通好的迹象。还有些人下错注了。
林子墨高高在上，没有丝毫出千的迹象。完全是凭借赌术与超强的心算能力赢下大部分的下注。
朝董琦一摆头。“你派几个赌术高点的人下去当荷官。”
这一举措立马扭转败局。林子墨赢钱的势头被压制住了。
林子墨站在二楼中间振臂一呼。
“都暂停一下。”
向蔡仁昌看来。两人都在二楼。一个在中间休闲观景台，一个在四周的走廊看台，两人目光相对撞出火花。
“赌魔！我很少进赌场，对赌场规矩不熟。
我向你请教一下，你这间赌场是自己定的规矩，还是遵从大家公认的规矩。”
蔡仁昌喉咙沙哑。“无规矩不成方圆。在赌场上，大家都要遵守公认的规矩，蔡某没有特权。”
“好！既然赌魔你这么说了。我问你，如果被抓到在大庭广众下出千，出千者该受到什么惩罚？”
很明显林子墨借着请教的名头在挖坑。赌魔硬着头皮往坑里跳。
“剁手！”
“好！”林子墨转头向一楼喊道：“以前的事，本掌尊装没看到。从现在开始，出千者一律剁手，本掌尊亲自执行。
小虎，拿几副扑克牌上来。
黑铁塔，你看仔细了。凡是被本掌尊断手的人，你们要跟进处理。这里是金刚门的地盘，守你们金刚门的规矩。
是抓是杀。是囚禁还是罚劳役，你们说了算。
你都听清楚了没有！”
黑铁塔脸上带着狞笑拱手。“掌尊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金刚堂最擅长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你放心好了。”
“你们会怎么做？”
黑铁塔拍了拍毛茸茸的胸膛。
“我们金刚堂最公平。让他随便挑一个兄弟出来和他一起挨刀。能挺住就放了他。如果我们兄弟没事，他扛不住被砍死，就生死无怨。官府绝对不会插手！”
赌魔脸上肌肉疯狂跳动，有被气成偏瘫的迹象。
但是没办法。
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和赌术一样都非常重要。一个是官府，一个是绝对的武力。
在金刚门的地盘上，有陆地神仙杜一夫坐镇的金刚门就是比官府还要牛叉的绝对武力。
小虎子抢了一摞扑克牌，噔噔噔踩着楼梯送上来。还顺了一盘糕点。
林子墨拿起一块软糕，朝黑铁塔扬了扬手。“这就是金刚门的待客之道，不错。”
拿起软糕吃了一口，露出美味的表情。
“嗯~~~，你们金刚门的糕点不错，好吃。”
黑铁塔摸着脑袋听不懂林子墨的这个梗。
赌魔当然懂。阴恻恻地道：“林掌尊别弄错了，赌场是蔡某人的。”
林子墨没有看他，低拉着眼神，“马上就是金刚门的了。”
不等赌魔发火。又开始恐吓起下面的荷官。
“本掌尊位高权重，很久未习武。武道生疏了，虽然说是断手，不一定能打准。先试一下。”
正下方有桌牌九。
林子墨随意双指夹住一张扑克牌飞出，扑克牌只能看清一道残影，唰地一下劈断了一副牌，余势未消，扎进桌子。一个角完全插了进去。
荷官心惊胆颤地拔出纸牌，纸牌还是一个整体。用力之下，嘶地一声角被撕断，嵌在桌面里拿不出来。
“哈哈！”林子墨仰天大笑。“看来本掌尊的武道还未荒废，尚可执掌规矩。都别愣着了，开始吧！”
赌场一方的人都看向赌魔。
赌魔哼了一声，离开看台回房了。赌场的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赌。
到底是应该出千还是不出千成了送命选择题。
不出千，就怕赌魔秋后算账。
出千，断手送命的威胁就在面前。
这个荷官当的，接近尿裤子啦。
别人不知道，牌九桌的荷官看着面前台面内的牌角。直用手帕擦冷汗。还作弊，能站着不逃跑就已经不错了。
赌魔回房后，赌狂立刻紧跟着他回到房内。
“爹，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咱们要想办法。”
赌魔看了他一眼。有女婿分忧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你有办法？”
“有。爹说过对待敌人要攻击他弱点。逢春派林掌尊的弱点我打听过。
第一，贪财好色。
第二，怕岳父杜一夫。听说杜一夫几次差点杀了他。现在还在追捕他。
如果杜一夫知道他在眼皮底下赌博，爹说杜一夫会不会来？”
“不行！”
赌魔摇头。
“杜一夫来了也不是好事。
把董琦叫上来。”
蔡仁昌与董琦嘀咕半天，赌狂听到了安排。大体是派人去官府的关节处问问有没有办法。
赌狂偷笑。
蔡仁昌官府的关系整治别人没问题，遇到林子墨可是碰硬茬了。
林子墨现在是大宋朝廷此次赌赛的护道人。白道的根基能追溯到皇上那。你啥关系敢逆皇上的意思。官还做不做了，命还要不要了。诛连九族，还要叩谢皇恩浩荡呢。
董琦领命出发。赌狂见蔡仁昌不倚重他，也就躲清闲不再出主意。
那些荷官们畏惧林子墨，不敢出千，林子墨又恢复到赢多输少的局面。
赌魔气得脸色铁青。但就是想不出办法。
好不容易熬到董琦回来。带回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官府的人让他自己看着办。
“都是一群老滑头！”
董琦恨恨不已。“义父，我看外面那样不是个办法，要不我出面和他单挑吧。”
“义父多亏有你啊！”
赌魔拍了拍董琦肩膀。
董琦得意洋洋地向赌狂示威。那意思，你在这等半天都不能替赌魔分忧，我来回跑，全靠着我办事！
蒋天养放下茶杯，“董琦，你想找事是不是。”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董琦下楼不久，赌狂被赌魔派了出去。
董琦走到一楼的角落里，那里只有未投入赌博的赌具。
董琦掀开红色蒙布，露出两台赌博机。昂首叫道：
“林掌尊。下来玩玩。这是最新款的玩意，没人玩过。你敢不敢玩。”
林子墨低头看去。
赌博机上面有四种图案，老虎、鸡、棒子、虫。排成三列，每列三个图案。